昏暗的地下牢房中。
一名男子被綁在木頭架子上,雙臂被綁上了繩子。
雖然他被綁在了那裏,可是,他的臉上沒有半點畏懼。
他得意的笑看着眼前的人,嘴裏囂張的說着。
“我告訴你們,我爹可是當今的正二品的鎮南大將軍,我爹知道我被關在這裏之後,他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我告訴你們,只要我被放出去了之後,我一定會告訴我爹,你們是怎麼欺負我的,到時候,你們一個都不會有好果子喫。”
在男人的威脅之下,那牢房中的那些獄卒還有刑部的小官員們,看着男人卻是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被男人這麼一威脅,他們一個字也說不出。
看到面前的人被自己罵的一句話也說不出,那男人更加得意。
男人笑着說:“哈哈,你們怕了,是不是,早就告訴你們了,爺我只是打死了一個踐民,犯的只是小錯,你們不能抓了爺,抓了爺之後,後果你們承擔不起,可是,你們不信,現在纔開始怕,是不是太晚了?我告訴你們,你們所有人,有一個算一個,每一個都跑不掉,很快,我爹就會知道我被抓進了這裏,你們都完了。”
男人的話音剛落,突然一道低沉的嗓音自門口的方向傳來。
“哦?你說,我們都完了,那本王倒想看看,到底是誰先完。”
男人聽到這陣聲音之後,皺眉朝門口的方向看去。
只見一道人影緩緩的從陰影處的方向走過來,那道人影剛開在陰影處並看不清臉,所以,那男人並不知道從門口進來的人是誰。
當厲沉淵的臉在牢房火把的映照下漸漸清晰起來,男人的臉色倏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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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沉淵,竟然是厲沉淵。
厲沉淵他不是前兩天去了外地,還沒有回到都城的嗎?他怎麼會突然回都城了?
可是,他的眼睛並沒有眼花,眼前的人確實是厲沉淵不錯。
此刻的厲沉淵身着一身暗紫色的長袍,周身散發出攝人的上位者威壓,他的氣場太過強大,他進來之後,令整個牢房內的氣壓都變低了。
人人恭敬的看着他。
剛剛還兇巴巴威脅其他人的男人,看到厲沉淵之後,整個人的氣場突然就消失了。
他畏懼的看着厲沉淵。
厲沉淵的容貌出衆,不管是男女老少看到厲沉淵的容貌之後,無一不會被他的容貌所驚豔。
就連他也是。
可那也只是一瞬而已,驚豔之後,他心裏升起的更多的是恐懼。
最近,厲沉淵在朝野中大肆的清除異己,他的手段極其殘忍,就連當今聖上的勢力他也不放在眼中。
因爲厲沉淵的動作太快,當今聖上的勢力已被剷除了大半,剩下的那一小半根本就不成氣候。
而且,厲沉淵的人是突然動作,當今聖上想挽回時,看到的只有厲沉淵呈上的那些官員的犯罪證據。
那些證據也確實存在,皇帝之前也是知曉這些,但是,因爲那些都是他自己的黨羽,他一直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想得到他們的擁護。
可厲沉淵在短短的幾日之內,就將他們除去,讓皇帝一下子就說不出話來。
在上早朝的時候,皇帝也只能誇讚厲沉淵處事果決。
從那之後,皇帝手下的人,以及厲沉淵的敵派便開始暗殺厲沉淵,而厲沉淵的報復也更加猛烈。
只要是敢上門刺殺的,全部身首異處不說,還會被掛在城門口示衆。
一排排,血淋淋的掛在城門口,令江湖中的殺手組織也是談厲沉淵色變。
如今,朝廷厲沉淵的異黨者,人人自危。
當然了,他的父親也是當今皇上的擁護者。
數月前,他仗着厲沉淵的腿被摔瘸了,而他的父親背後又有皇帝撐腰,所以,在外面說了不少關於厲沉淵的壞話,諸如罵厲沉淵是死瘸子,一只被斬了雙腿的紙老虎,活在世上只是苟延殘喘之類的話。
直到,厲沉淵開始瘋狂的剷除異己,再到厲沉淵重新站了起來。
這幾個月裏,他的心裏一直在擔心,擔心厲沉淵會報復到自己的身上。
他原以爲,他的父親有皇上撐腰,即使厲沉淵將來有一天再一次起勢,厲沉淵也不能將他怎麼樣。
可是,見過城門口那一排排血淋淋的殺手屍體之後,他就對厲沉淵產生了恐懼之心。
該慫的時候,他必須得慫,他不能死,他也不想死啊。
男人看到厲沉淵走近,看着他那張油燈下眉目如畫的容顏,他只覺,此刻的厲沉淵猶如地獄裏的勾魂羅剎。
他害怕的身體顫抖了起來,好一會兒都吐不出半個字。
厲沉淵淡淡的看着他:“怎麼不繼續說了?本王進來之後,你不是很能說嗎?怎麼現在一個字也說不出?是啞巴了嗎?”
男人的身體顫抖的更厲害了:“沒……沒有,靖王殿下,您怎麼回都城了?”
厲沉淵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本王剛剛還以爲你是啞巴了呢,現在看來,你並不是啞巴,怎麼?你在都城,本王就不能回城了?”
男頭搖的跟波浪鼓似的:“沒……沒有,我並沒有這樣想,靖王殿下回城那是天經地義的事,但是,我犯的是小事,還勞駕不到靖王殿下您親自過來審問吧?”
厲沉淵擡頭睨了他一眼:“哦?強搶民女,霸佔農田,私養府兵,意圖謀反,你說,你做的這些事,全部都是小事?”
男人一聽厲沉淵如此說,他的身體不自覺的再一次抖了起來。
男人狡辯道:“靖……靖王殿下,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並沒有搶強民女,是那些女人自己對我投懷送抱,那些農田,也是那些農夫自己獻給我們家的,至於私養府兵,意圖謀反,更是欲加之罪,更何況,我這次被抓進來,不就是因爲我喝醉之後,不小心打死了酒樓的一名夥計嗎?”
都城裏的官員,哪一個沒一點惡習,但是,這話他不能說。
厲沉淵微笑的看着他。
看着厲沉淵的笑容,男人的心裏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只聽,厲沉淵開口說:“哦,本王忘了,還有濫殺無辜這一條,你……認罪嗎?”
男人下意識的開口:“不認!”
厲沉淵微笑的說:“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