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笙一字一頓:“薛側夫人。”
是的,眼前的人不是旁人,正是都城首富薛皓的那位心上人,也是如今薛皓的側室。
薛側夫人身體微僵的看着慕雲笙的美麗面容。
“你……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還有,你怎麼會知道我是誰?”
慕雲笙歪了下頭:“有人給我下毒,我當然想要知道那個想要給我下毒的人是誰,否則,我豈不是連死都死的不明不白了?所以,我就過來瞧瞧,至於我爲什麼會知道你是誰,薛側夫人名聲在外,如果我不識得你,反而不合常理了吧?”
薛側夫人雙手捏緊,雙眼死死盯着慕雲笙的臉:“賣給我這毒的人明明說這毒只要抹到雙手上,人就會死,你爲什麼還活着?”
慕雲笙無辜的眨了眨眼:“大約是因爲我命大,所以,你遇到了賣假毒的人。”
薛側夫人:“……”
慕雲笙淡淡的瞟了身側甜甜的母親一眼。
後者一臉驚恐的看着慕雲笙。
她忙跪下,嚮慕雲笙連番磕頭認錯。
“慕大小姐,對不起,是奴婢鬼迷心竅給您下毒,但是,奴婢並不是真的想要毒害您,奴婢都是被逼的,還請您大人有大量,能原諒奴婢。”
慕雲笙淡淡的睨了地上磕頭的人一眼:“你原本確實是被逼迫的,可是,你在最後一刻,擔心的只是怕被王府的人發現你下毒的行爲,但是,你並不懊悔自己下毒,我說的對嗎?”
甜甜的母親身體一顫,張嘴想要辯駁,但是,擡頭對上慕雲笙似能看透人心般的目光,她卻是半個辯駁的字也說不出來。
慕雲笙轉頭看向薛側夫人,後者強撐着身體,努力逼迫自己不要被慕雲笙的氣場嚇得跪下去。
慕雲笙微微勾脣:“薛側夫人,沒想到背後指使人給我下毒的人會是你,不過,我很好奇,我與薛側夫人沒有任何利益糾紛,也沒有個人恩怨,薛側夫人爲什麼要買兇殺我呢?”
薛側夫人憤怒的看着慕雲笙:“誰說的,少爺他原本每隔一天還會到我的房中來,與我說兩句話,可是,自從他見了你之後,就再也沒有來過,後來我打聽之下才知曉,原來,少爺他對你有意,我還聽說少爺他有意想收你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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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入住了靖王府,卻仍勾着我家少爺不放,你這樣水性揚花的女人,就該死!”
慕雲笙:“……”
慕雲笙面露無語道:“薛側夫人,你怕是誤會了,我與你們家薛少並沒有任何關係,只是見過幾面的普通朋友,我對他亦沒意,也沒想過與他在一起,更沒有聽他說想要收我入府的事。”
“這怎麼可能,我明明打聽到,他連你日後要住的屋子都準備好了,你還敢說你沒有對我家少爺有意?”
慕雲笙淡淡道:“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但那個人並不是你家少爺。”
薛側夫人皺眉:“這怎麼可能,明明……”
“薛側夫人,不管你有什麼理由,你買兇殺人,就該爲自己的行爲付出應有的代價。”
薛側夫人目眥盡裂的看着慕雲笙,原本就尖銳刻薄的臉現在更加的猙獰恐怖。
薛側夫人:“你想要將我送官?我的夫君是都城首富我是都城首富的側夫人,都城的官員有哪一家沒有受過我家夫君的恩惠?不會有人抓我的。”
“哦,如果送你過去的人,是靖王府的人呢?”慕雲笙朝門外喚了一聲:“趙管家。”
慕雲笙的話音剛落,靖王府的管家趙管家便出現在門口處。
趙管家恭敬的朝慕雲笙拱手行禮。
“慕大小姐。”
看到趙管家出現,薛側夫人面色又是一變。
她害怕的說不出話來,她好不容易纔重新找回自己的聲音。
“不……不行,我不能被抓,如果我被抓了,少爺他會更加厭惡我了,不行,我不能被抓!”
趙管家哪裏會容他抗拒,揮了一下手,便進來幾名王府侍衛,直接就將薛側夫人的手臂抓住。
薛側夫人在看到那些侍衛的時候,就已經腿軟的不像話了,無法移動半步,那些侍衛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她捉了去。
那位董郎也想跑,也被侍衛一起捉了去。
看侍衛也要來捉自己,甜甜的母親害怕的渾身劇烈顫抖了起來。
她抓住慕雲笙的腳腕,聲淚俱下的不停嚮慕雲笙磕頭道歉。
“慕大小姐,對不起,對不起,是奴婢對不起你,但是,還是請慕大小姐能原諒我,奴婢的甜甜她還不到七歲,還那麼小,她的爹在她剛出生就過世了,如果我也出事了,她就變成孤兒了。”
“甜甜她與您那般投緣,您一定不會眼睜睜的看着甜甜變成孤兒的,對不對?”
甜甜的母親邊說,邊嚮慕雲笙磕頭。
慕雲笙看了一眼自己的腳邊。
想要將甜甜母親抓走的那兩名侍衛猶豫的站在她身後。
只見慕雲笙淡淡道:“生死關頭,你磕頭依然不真誠,你磕了這麼久,額頭上一個紅印也沒有,說明,你並不是真心悔過,只是想脫身,將她帶走。”
被一針見血指出來的甜甜母親,整個人身體一僵,驀地重重磕頭在地。
“奴婢錯了,奴婢真的錯了,求慕大小姐放過我!”
那兩名侍衛再也不管其他,立刻就將她抓了起來,帶離了原地。
看着被帶走的幾人,慕雲笙的眸色漸沉。
那位董郎一邊吊着甜甜的母親,有機會攀高枝,卻又毫不猶豫的放棄了她。
嘴裏對甜甜的母親許諾着未來,還能分神去追求另外一個女人。
男人的喜歡……也不過如此。
人情淡薄如紙,還不如銀子來的實在。
*
輕河接到厲沉淵的傳話之後,就匆匆趕來找厲沉淵。
到了靖王府附近,輕河就一直鬼鬼祟祟的,深怕被人將他認出。
他悄悄溜進了靖王府,找到了在靖王府書房中的厲沉淵。
他一邊看着厲沉淵,一邊緊張的看向門外,又一邊緊張的朝厲沉淵問。
“師弟,你這麼緊急的給我傳話喚我過來,到底有什麼急事?”
厲沉淵淡淡的睨他一眼:“不用緊張,雲笙她和青墨一起出府了。”
輕河立馬鬆了口氣。
“那太好了。”
厲沉淵冷不丁的開口:“所以,慕雲笙就是羅敷,對嗎?”
輕河想也不想的反問:“你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