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到那股淡淡的幽香,厲沉淵的眉頭微皺。
這股幽香有一絲熟悉感。
他正欲待仔細的嗅,突然,一股奇怪的味道撲入了他的鼻底。
這股奇怪的味道,正來自輕河的手中。
而那股奇怪的味道,直接將他剛剛嗅到的幽香給遮蓋了。
厲沉淵皺眉看着輕河。
“你這拿的是什麼東西?”
一側的慕雲笙亦嫌棄的問輕河:“輕河公子,這什麼東西這麼難聞?”
輕河趕緊擡手做了一個‘噓’的手勢,然後對厲沉淵和慕雲笙說:“你們兩個懂什麼,我在你們來之前,先提前潛入這裏做了個調查,他們今天是在舉辦慶祝晚會,但是呢,能參加這個慶祝晚會的人,身上必須要配有這種香料,沒有用這種香料的人在入門那裏就會被攔下來。”
輕河一副求表揚的表情:“這可是我打暈了一個人,從那人身上順來的,一會兒我們要進去的話,必須先在身上撒這種香料。”
慕雲笙嫌棄的再一次皺起了眉:“你確定這是香料?”
很顯然,慕雲笙不太相信輕河的話。
輕河平時做事太不着調,靠譜的時間不多,也不知道他得到的這個情報到底是不是真的。
厲沉淵看向輕河的眼神也透着一絲懷疑。
接觸到慕雲笙和厲沉淵倆人嫌棄又懷疑的眼神,輕河有些怒了。
眼看隊伍已經接近,輕河只得閉上嘴巴。
三人同時噤聲。
等那隊伍過去了之後,輕河才氣呼呼的說:“老這好歹也是我冒險打聽來的消息,你們怎麼能不信我呢?”
慕雲笙和厲沉淵倆人都沉默了一會兒。
厲沉淵:“這香一定要用?”
見厲沉淵相信了自己,輕河方重新高興了起來,輕河解釋說:“這跟我們所見過的香料必定是不同的,反正,不用這香料,我們就進不去。”
輕河先將瓶子裏面的香料往自己的身上撒遍,然後又將那香料瓶遞給慕雲笙和厲沉淵二人。
慕雲笙和厲沉淵二人顯然是不想用的。
但他們怕輕河打聽的事實是真的,雖然嫌棄仍是將香料灑到了自己的身上。
不一會兒之後,三個身上泛着詭異味道的人走出了狹小的空間內。
這會兒,慕雲笙和厲沉淵倆人不但嫌棄對方的臉,還嫌棄對方身上的味道,更加看對方不順眼了。
倒是輕河現在已經淡定多了,看慕雲笙和厲沉淵倆人互相嫌棄對方的模樣,他還在中間當和事佬。
輕河:“你們倆都不要互相嫌棄對方了,你們嫌棄對方的時候,要想一想清楚,你們自己現在沒有比對方美到哪裏去,你們倆身上的味道也是一樣的,要不然這樣,你們倆握手言和,不要再針鋒相對了,好不好?”
說着,輕河就去拉慕雲笙和厲沉淵倆人的手臂,想將倆人的手交握在一起。
可惜的是,慕雲笙和厲沉淵倆人的手指頭還沒有碰到,倆人就迅速將手縮了回去,然後嫌棄的將手指在身上使勁的擦了擦。
彷彿對方的身上有什麼劇毒或瘟症似的。
看着掌心中空着的兩只手,輕河的眼睛無奈的眨了眨。
唉,他現在已經盡力了。
末了,三個人,慕雲笙和厲沉淵分別立於輕河的左右兩旁,三人並排朝前走去。
被慕雲笙和厲沉淵倆人夾在中央的輕河表示,他並不想被夾在他們二人的中央。
試想一下,兩個絕醜的臉就站在自己的兩旁,不管是左看還是右看,都感覺自己好像到了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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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感覺能好嗎?
三人躲過了一系列的巡邏之後,來到了入口附近。
入口附近有進入地下通道的檢查區。
每個進去的人必須要經過那道檢查,而那道檢查是去往入口的必經之路。
而且,進去的人都帶着一塊牌子,沒有牌子的人也禁止入內,還會被直接帶到其他的地方去。
慕雲笙和厲沉淵和輕河三人發現了這一點,三人對視了一眼,立刻就瞅中了前來的三個人。
然後,一人一個將那三人打暈,再將那三人拖到了無人處,用草將三人掩了起來。
然後三人拿着那三個人的牌子往入口的方向走去。
前方正好有兩個人正在等着檢查。
慕雲笙、厲沉淵和輕河三個人便跟在了隊伍的後方。
他們三個人都注意到,前方的人不但會檢查牌子,還會嗅他們身上的味道。
由此可見,輕河之前打探的消息確實是準確的。
見慕雲笙和厲沉淵倆人都看了自己一眼,輕河非常得意的揚起了下巴。
一副‘看吧,爺是不是沒有騙你們’的表情。
在輕河拉着厲沉淵說些什麼的時候,慕雲笙注意到,前方檢查的人員,低聲朝前面被檢查的人問些什麼,因爲對方的聲音太小,他們離得遠,根本就聽不到說的什麼。
慕雲笙面無表情的將手裏的一個瓶子丟出去,然後慌張的跑去撿。
然,她剛撿到瓶子,突然她腳下一個踉蹌,身體突然就不受控制的往前跌去。
在慕雲笙往前跌去的時候,正好跌到一名檢查人員身前。
那名檢查人員下意識的伸出手扶了一把慕雲笙。
慕雲笙立刻伸出自己的右手扶住了對方。
那人要將慕雲笙扶起來的時候,慕雲笙腳下一扭,又往地上跌去,對方不得不用力握住慕雲笙的手,喫力的將慕雲笙扶了起來。
在對方將慕雲笙扶起來後,慕雲笙悄悄將被對方握住的手收了回去,然後感激道:“非常感謝,我瓶子不知怎麼突然掉了。”
那名檢查人員在看清了慕雲笙的臉之後,嫌棄的說:“還沒有輪到你,到後面排隊去。”
“好。”
慕雲笙退到自己的位置。
然後,慕雲笙回頭小聲說了兩句。
“輕河公子,待會兒他問你問題的時候,你說每日都要,輕崖公子,待會兒他問你問題的時候,你說已經三年之久。”
厲沉淵和輕河倆人都不明所以,但還是對慕雲笙點了點頭。
慕雲笙既然這樣對他們說,應當無錯。
終於輪到慕雲笙,對方問了慕雲笙一個問題,慕雲笙輕鬆回答就過關了。
然後,輪到了輕河,輕河明顯面露掙扎,但還是按照慕雲笙教他的答案回答,然後他也過關了。
最後輪到了厲沉淵。
當對方的問題問出口,厲沉淵的臉一下子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