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那酥餅離自己的指尖越來越遠,慕雲笙怒了。
即使她是一個喫貨,在看到有好喫的東西時,想的也是一塊一塊的拿,沒想過要喫獨食。
可是,有人卻當着她的面,將一整份全部端走。
這也太缺德了。
慕雲笙看了一眼端走板慄酥餅的罪魁禍首,然後便看到了一張熟悉的俊美容顏。
厲沉淵將盤子端到身前,拿起一塊板栗酥餅,就準備往嘴裏送,就見慕雲笙虎視眈眈的盯着他,一副被人虎口奪食的炸毛模樣。
厲沉淵面露疑惑的看着慕雲笙:“慕大小姐,你怎麼了?怎麼突然這樣看着本王?”
慕雲笙陰沉着臉的指着厲沉淵手裏的板栗酥餅。
“靖王殿下,這一盤板栗酥餅,你一個人喫得下嗎?”
“喫不下。”
喫不下!
他還這麼理直氣壯的說他喫不下。
“你喫不下將整盤板栗酥餅都端過去做什麼?”
說着,慕雲笙將整盤酥餅搶了回來,然後,拿起一塊繼續津津有味的喫着。
厲沉淵微微一笑,也將手裏的酥餅送進了嘴裏。
倆人一站一坐的在那裏喫餅。
就在這時,前方兩個人走了過來。
走在前方的人是輕河,跟在輕河身後的則是慕巧薇。
輕河的步子大,跟在他身後的慕巧薇一路小跑,已經氣喘吁吁。
慕巧薇一邊跑一邊急呼:“公子,您請留步,公子……”
輕河連聽也不聽身後人的話,繼續大步往前走。
見輕河一直不願意停步,慕巧薇急了,幾步跑上前,快速追上輕河,一把拉住了輕河的手臂。
輕河被迫停下,有些嫌棄的回頭看向慕巧薇。
“慕小姐,男女授受不親,還請你放開我。”
慕巧薇固執的拉住輕河,不僅如此,她還用兩只手拉住輕河,以免輕河再跑了。
慕巧薇:“要我放開你也可以,你得保證你不會再走開,聽我說完。”
輕河見躲避不開,只能點頭答應。
慕巧薇鬆了口氣,這才鬆開了抓住輕河的雙手。
輕河面無表情的睨着慕巧薇:“現在,你可以說了。”
慕巧薇彎腰福了一下身:“首先,我在這裏先跟你道一聲歉,我原本不知道你的身份,所以,之前冒犯了你,還請你能原諒我。”
輕河嗤笑出聲。
“慕小姐,你這話說的,如果你預先知道了我的身份,就不會羞辱我,那如果我不是金織坊的老闆,那慕小姐你還會站在這裏跟我道歉嗎?”
慕巧薇眼神一片陰鬱。
笑話,如果輕河只是一個普通的人,不是金織坊的老闆,任她的身份,她還需要對他客氣?
還道歉呢,她不找人將他抓起來打一頓就不錯了。
但是,這些話只是她心裏的話,是不能向輕河說的。
她努力擠出得體的笑容。
“其實,之前的事情有誤會,我的那位姐姐慕雲笙,她生性放浪,水性揚花,因爲你之前與她站在一塊兒,讓我心中多有誤會,如果你是其他人的話,我自然不會誤會,因此,我說了一些不恰當的話,我當時真的不是有心的。”
輕河冷笑了一聲:“慕小姐,如果我記得沒錯,剛纔我沒有跟慕大小姐一起出現,只是進了你約我去的那個房間,你就對我一番冷嘲熱諷,而且,還讓你的手下趕我出去,你手下要將我趕出門的事,我現在可是記憶猶新呢,這又怎麼說?”
慕巧薇的眼神一片陰鬱。
這個金織坊的老闆怎麼這麼難勸?
從他出了房間,她追着他到現在,勸了那麼多話,他是一點都不聽。
慕巧薇深吸了口氣,賠着笑說:“那也是誤會,之前我跟慕雲笙鬧得不太愉快,你又是跟她一起出現,我以爲你來找我,是來找我茬的,所以,我就做的過激了點。”
輕河微笑的看着慕巧薇。
慕巧薇見輕河面上含笑,心下一喜,以爲這是有戲。
她期盼的望着輕河。
然後就聽輕河說:“那你也聽好了,不與你慕氏布莊合作,跟其他人無關,即使沒有慕大小姐,我們金織坊也不會與你慕氏布莊合作,所以,你們慕氏布莊想與金織坊合作,我送你兩個字。”
慕巧薇皺眉:“什麼字?”
輕河笑眯了眼,一字一頓:“做、夢!”
慕巧薇臉上努力堆起的笑容瞬間扭曲破碎。
她氣得雙眼直冒火星:“你……你說什麼?你爲了慕雲笙那個踐人,打算放棄與慕氏布莊合作?我可是慕相的女兒,你就不怕得罪慕相?”
輕河歪了歪頭,一本正經的說:“慕相的女兒?我聽說,慕相只有一個親生女兒?哦,我想起來了,慕小姐你並不是慕相的親生女兒,怪不得,你與慕相和慕相夫人長得這般不像呢!”
百花大會就快要開始了,這邊聚集了不少人,輕河與慕巧薇之間的對話傳進了旁邊人的耳中,大家均用異樣的目光看着慕巧薇。
慕巧薇聽到自己的名字被人反覆提起,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
突然,她看到了旁邊在那裏喫板栗酥餅興味看着這邊的慕雲笙。
頓時,慕巧薇的怒火不打一處來。
她也不管身前的輕河,怒氣衝衝的衝到慕雲笙面前。
慕雲笙咬了一口板栗餅,非常熱情的將手裏的盤子遞了出去。
“慕小姐,你是想喫板栗餅嗎?”
慕巧薇雙眼冒火的盯着慕雲笙端到她面前的板栗餅。
她擡手就揮開那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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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瞬,盤中的板栗餅全部被揮落在地。
看着散落在地上,沾滿塵土的板栗餅,慕雲笙皺起眉頭。
她可惜連連的說:“我這才吃了第二個,太浪費了。”
慕雲笙彎腰想去撿,慕巧薇惡狠狠的擡腳就將慕雲笙想撿的那塊板栗餅踩碎了。
慕雲笙擡頭看向慕巧薇。看似漫不經心的說:“慕巧薇,浪費是可恥的,你知道嗎?”
慕巧薇嘲諷的看着慕雲笙。
“慕雲笙,你就是個掃把星,你從小被判克父母,你被送去鄉下之後,不到兩年,就把養你的一家人都剋死光了,換成是我,早就找根繩子上吊了,省得禍害別人。”
慕雲笙的眼神陡然陰鬱,她還沒有開口,旁邊一道男聲幽幽的傳來。
“哦,這麼說來,剛出生就將自己父母雙雙剋死的慕小姐,現在怎麼好意思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