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笙和青墨倆人回頭看去,一眼就看到了慕巧薇。
慕雲笙微皺眉。
“原來是慕小姐,有事?”
慕巧薇嘲諷的看着慕雲笙:“你不會也是想來跟金織坊談生意的吧?”
慕雲笙眼珠子骨碌一轉。
她這會兒還不想讓慕巧薇知道自己的身份。
她微笑的答:“是啊,來到金織坊這邊的人,自然都是想跟金織坊做生意的,慕小姐可以,我爲什麼不可以?”
慕巧薇嫌棄的上下打量慕雲笙。
慕雲笙的那張臉雖然極美,可是,她渾身上下的衣服,都是普通的料子。
恐怕,慕雲笙那一身衣服,連半吊錢也不值。
穿着這樣寒酸就來金織坊談生意?
要知道,能來金織坊談生意的人,哪一個是有實力的人,一個個都是綾羅綢緞的,哪裏有慕雲笙這樣寒酸的?
慕巧薇眼底閃過譏諷,嫌棄的往後退了一步,並輕扇了一下鼻子:“慕雲笙,你不過是一個鄉下來的,你懂怎麼做生意嗎?金織坊可不是什麼人都能與之談生意的地方,我勸你,最好還是趕緊回去吧,不要自取其辱,小心待會兒被人趕出去。”
慕雲笙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
她微挑了下眉:“我這一身衣服雖然不算名貴,但挺得體的呀,我覺得,像金織坊這麼大的地方,不會以穿着取人,只要爲人老實本分,又誠懇與金織坊做生意,金織坊不會將我趕出去。”
金織坊的夥計看到慕巧薇與慕雲笙在門口發生衝突,立即轉身進去通報。
慕巧薇嘲諷更甚。
“果然是鄉下來的,所以,你什麼都不懂,來與金織坊做生意,憑的是實力,你自己看看,這來來往往的商人,哪一個不是大富人家的模樣?這麼說吧,金織坊的布一匹可是不少銀子呢,你的手上沒有銀子,金織坊還會將布賒給你不成?”
慕雲笙無辜的眨了眨眼:“慕小姐,你又憑什麼認爲,我一個鄉下人,就沒有銀子買金織坊的布?這金織坊它有貴的布,但是,它也有便宜的布,誰規定,來金織坊就一定要買那些貴的布料呢?”
“話是這麼說,但金織坊的布在外面一匹難求,就算是最普通的布料,也要一兩銀子一匹,也只有金織坊的一些老主顧,纔有資格拿到金織坊內最普通的布料,一般人,根本就沒有資格拿!”
慕雲笙眉頭微皺:“你說的是真的?金織坊最普通的布料,只能是老主顧才能拿到?”
“當然如此,我還能騙你不成?”慕巧薇看慕雲笙皺了眉頭,就知道慕雲笙是準備放棄了:“所以,你現在是準備要走了?”
慕雲笙冷笑了一聲:“當然不!”
說着,慕雲笙便準備往金織坊的裏面走去。
見慕雲笙竟然不聽勸,慕巧薇也怒了。
她一把抓住慕雲笙的手臂。
“等一等,慕雲笙,我問你,來金織坊談合作,是要預約的,你預約了嗎?”
“沒有。”
慕巧薇嗤笑道:“沒有,沒有你居然敢直接上門來談合作,我可告訴你了,慕雲笙,我是預約過的,就算你要進去,起碼也要在我之後,不要影響我慕氏布莊與金織坊的合作。”
慕雲笙的腦子裏現在只想着慕巧薇剛剛說的那些話,壓根不聽慕巧薇所言。
甩開了慕巧薇的手,就繼續往前走。
慕巧薇見慕雲笙竟然這樣直接往裏面闖,她也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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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更加用力的拉住慕雲笙的手臂。
“慕雲笙,你給我回來,你不能進去!”
就在慕巧薇用力拉住慕雲笙的時候,馮管事從裏面走了出來。
馮管事面色有些不愉的睨嚮慕雲笙和慕巧薇二人。
馮管事:“怎麼回事?你們在金織坊門前鬧什麼?”
馮管事是近半年才提上來的管事。
而管事之職,都是由曾坊主負責。
來到金織坊幾日了,慕雲笙向來是進來之後直接上樓,還沒有與馮管事打過照面。
所以,馮管事並不認識慕雲笙。
旁邊有夥計恭敬的朝馮管事喚了聲:“馮管事好。”
馮管事點了下頭。
一聽對方是馮管事,慕巧薇的眼中一亮,立刻甩開了慕雲笙的手,快步的上前去。
慕巧薇福了下身子,客氣道:“馮管事好,我是慕府的慕巧薇,我的父親是當朝左相慕正樑,這是慕府的印信,我這次是特地代表家父和家母過來與金織坊談合作事宜的。”
一聽慕巧薇的身份,馮管事臉上的笑容有了一百八十度的改變。
“原來是左相千金呀,小人之前已經從夥計那裏聽聞了慕小姐今天會過來,慕小姐,裏面請。”
慕巧薇面露喜色:“好。”
慕巧薇剛要跟馮管事進去,突然,慕巧薇的腳步停了下來,然後,她笑看身後的慕雲笙。
“馮管事。”慕巧薇壞笑道:“我之前聽說,來到這裏與金織坊談合作的人,都必須要預約,可是,這裏卻有一個沒有預約的鄉下村姑要與金織坊談合作。”
馮管事皺眉:“有這種事?”
馮管事看了一眼慕雲笙,見她着裝普通,臉色便拉了下來,直接囑咐身側的守衛:“記得,一會兒不要讓那個沒有預約的人進來。”
那守衛的臉色微變。
這幾日慕雲笙進進出出,再聽她與曾坊主的對話,他自然知道慕雲笙的身份。
馮管事竟然不讓他們金織坊真正的老闆進去。
他怎麼敢同意?
馮管事也沒管那守衛答沒答應,就繼續往裏走。
慕巧薇得意的看了一眼慕雲笙,然後轉頭跟着馮管事走了進去。
在慕巧薇和馮管事倆人進去後,慕雲笙隨後冷着臉也走進了金織坊內。
門外的守衛自然不敢攔慕雲笙。
另一邊,進去之後的慕巧薇和馮管事倆人剛準備進議事廳。
突然間,馮管事眼尖的瞥到慕雲笙也走進了金織坊內,頓時大怒。
“你怎麼進來了?是誰將她放進來的?”馮管事朝四周怒喊:“來人呀!”
兩名護衛聞聲趕來。
“馮管事,怎麼了,誰在鬧事?”
“有人擅闖金織坊。”馮管事指着慕雲笙的鼻子:“就將她還有她旁邊的那個女人趕出去。”
“是!”
慕巧薇嘲諷的看着慕雲笙。
她已經迫不及待想看慕雲笙被人丟出去的畫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