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皓在扶住慕雲笙之後,他就感覺被慕雲笙握住的那只手,像是被火燙到了般,自己的血液一下子衝到了頭頂。
瞬間,一張臉漲的通紅。
連慕雲笙握住她手時那沁涼的寒意,他也似感覺不到。
他扶住慕雲笙,便僵硬的站在那裏,一動也不動。
而慕雲笙一直在消化腦中的信息,便也沒有動。
突然,寂靜的前廳內響起一陣響亮的咳聲,使得薛皓和慕雲笙倆人反應過來。
慕雲笙連忙站穩,然後推開了恭皓的手:“謝謝公子剛剛扶住了我。”
薛皓有些不捨的將自己的手緩緩收回:“慕姑娘客氣了。”
慕雲笙看着薛皓的眼神有些複雜。
都說這都城首富之子有多風光,沒想到,薛皓竟然有那般離奇的遭遇。
單說這薛皓的身世就挺玄幻的。
他本是薛家的私生子,他出生後不久,生母就去世了,他一直被薛仁養在他處。
後來,薛家的長子意外離世,因他與薛家的長子容貌相似,就被薛家的夫人接回了薛家,代替自己的兒子。
他原本就已經有了一個喜歡的人,並與對方私定了終身。
而他變爲薛皓之後,薛夫人要求薛皓娶原身的未婚妻。
那位未婚妻是位官家千金。
薛皓原本想娶自己的心上人,因爲薛夫人的強勢,他被迫娶了那位大家閨秀爲正妻,後納了自己的心上人爲妾。
他的兩位夫人都不是省油的燈,倆人暗自較勁。
薛皓疲於應付時,偶然發現,自己的正妻是庶女替嫁,自己當年喜歡錯了人,心上人並不是他真正的心上人,而他真正喜歡的人,早已嫁人。
薛皓消沉了一段時間,後來出了家。
出家了幾天之後,他又還了俗,然後,一心撲到生意上。
這次舉辦百花大會,也是爲了香粉生意。
而薛皓做生意也確實良心。
而且,常常做一些善事,但是,他做善事基本不留名。
在慕雲笙的眼裏,薛皓算是一個大善人。
可惜後院有那兩位會鬧騰的主兒。
想着薛皓做過的那些善事,薛雲笙想到自己剛剛看到的畫面,下意識的提醒了一句。
“這位公子,你待會兒回府時,一定不要從東大街走。”
薛皓訝異了一下。
“呃,東大街是我回府的必經之路,我爲什麼不能從東大街走?”
“爲什麼我不能告訴你,但是,如果薛公子相信我的話,就不要從那邊走。”
薛皓愣愣的點頭:“呃,好,我知道了,感謝慕姑娘提醒。”
慕雲笙點點頭就離開了前廳。
看着慕雲笙離開的背影,薛皓久久不能收回目光。
一是不捨慕雲笙,二是疑惑慕雲笙話裏的意思。
厲沉淵的聲音陡然響起。
“薛皓?”
薛皓立刻回神。
“呃,靖王殿下。”薛皓想到自己剛纔要說的事情,繼續道:“是這樣的,靖王殿下,剛剛小人是想將百花大會的獎品換成赤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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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後,厲沉淵和薛皓兩個人聊完,薛皓就請辭了。
看着薛皓離開,厲沉淵突然將衣袖裏的兜衣掏出,用一個盒子裝起,遞給了身側的侍衛。
侍衛頓時手像是被燙到了般。
“王……王爺,這……”
“先收起來吧,與本王的行李放在一起。”
“可您不是說,要將它放在身上,引昨晚的女賊出現嗎?”
厲沉淵淡淡道:“這東西,她不會再來取了。”
她已經有了新的目標,而且,她也明白,他是不會讓她輕易取到的。
所以,她不會……或者說,短時間內,她都不會再來他這裏尋。
現在已經無需再放身上了。
侍衛:“是。”
答完,侍衛又疑惑的問厲沉淵:“對了,王爺,幾天前,您突然說,讓我們不要再尋夜嫋了,您是已經找到夜嫋了嗎?”
厲沉淵微挑眉:“找到了。”
侍衛再一次疑惑:“可是,這幾天,屬下也沒聽說夜嫋被捕的消息呀,他是男是女?”
厲沉淵若有所指:“你這幾天見過她,至於她是男是女,你自己猜。”
侍衛:“……”
他這怎麼猜得出來?
這幾天一直在侯府,王爺指的難不成是侯府的人?
是了,也只有侯府的人,才能在侯府內如過無人之境般的去他們王爺那裏偷盜。
看着四周侯府的人,侍衛的眉頭皺緊。
突然覺得,這裏所有的人長的都像盜賊。
侍衛突然又拿出了一封信遞給厲沉淵:“對了,王爺,剛剛門衛有一封信送了過來,說是給您的。”
厲沉淵接過信封看了一眼。
竟是自己那已經隱世師父給他寄來的信。
打開信看了一眼,厲沉淵的臉便黑了下來。
只見,信上寫着。
乖徒兒,還記得,你八歲時,師父給你訂了門親事嗎,對方的師父說,你未來的媳婦已經到了都城,我們已經給你們約好了見面的時間和地點,記得準時赴約。
信紙的下方寫着一家茶樓的地址,和時間。
時間就在兩天後的上午巳時。
捏着手裏的紙,厲沉淵好一會兒都咬牙切齒的坐在那裏不發一言。
看的旁邊的侍衛一陣心驚肉跳。
他噤聲,不敢開口,怕受池魚之殃。
厲沉淵五指收攏,將信紙捏成團。
這個老頭子!
老頭子當年好賭,一次與人打賭,將他輸給了一個人,那人說要他給他的徒弟做童養夫。
當年,他少不更事,老頭子興匆匆的說給他訂了門親事,說女娃有多漂亮多漂亮,他以爲就只是過家家式的,就答應了。
後來他才知曉,這老頭子是因爲與人打賭輸了,所以,他才被迫與人訂親。
他拿錢讓老頭子把錢賠給對方的時候,對方卻不肯收,說親事訂了,就不能再反悔。
他那時懷疑,對方的女徒弟定然貌醜無顏,怕嫁不出去,所以,纔會用訂婚來跟人打賭。
這麼多年過去,對方都沒有讓履行婚約,他也將這件事給忘了,他還以爲對方不會再提這樁婚事,沒想到,竟再次提起。
這個婚約極爲荒唐,看來,是時候將這可笑的婚約給解除了。
“安排一下,兩日後上午巳時,本王有事情要處理,其他的事,爲本王推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