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沉淵接過盒子,並沒有打開的意思。
他修長的拇指在盒子上方輕輕的摩挲了一下。
厲沉淵:“皇姐當真捨得將這麒麟骨給皇弟?”
厲秋霜揮着手,一副嫌棄至極,看也不想多看一眼麒麟骨盒子般的別過臉去。
“誰知道這麒麟骨竟然是這般不詳的東西,這般不詳的東西,你能拿多遠就多遠,不要再叫姐姐看到,就是你幫姐姐了。”
厲沉淵:“近兩日皇姐連番遇襲,聽說,皇姐你今日去南山寺找大師卜問吉福,回來之後,您就連夜讓皇弟跟您一起上樓將東西拿走,南山寺的大師說什麼了?”
厲秋霜:“大師說了,這麒麟骨是不詳之物,說是那世上最後一只麒麟身上的骨頭,帶着它生前的怨氣,留在家中,只會讓家宅不寧,皇姐現在懷疑,昭兒會墜馬雙膝盡廢,也是因爲這麒麟骨,所以,侯府不能再留它了。”
厲沉淵輕聲道:“陛下最忌諱怪力亂神,大師之話不能盡信,或許這一切只是巧合,這麒麟骨能起死回生,皇姐當真不再多想想?”
厲秋霜用力擺手:“行了,沉淵,你不要再勸皇姐了,皇姐心意已決,你儘快將它拿走吧,能丟多遠丟多遠,最好讓皇姐此生都不要再看見它。”
“既如此,那皇弟就拿着了。”
慕雲笙:“……”
這麼麻煩做什麼?
你不想要,把東西給我呀。
可惜的是,慕雲笙現在是樑上君子,不能開口說話。
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兩人離開了三樓。
等厲秋霜和厲沉淵倆人離開,慕雲笙輕輕一躍,輕盈的落在地上。
她的目光在三樓內掃視一圈,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房梁,慕雲笙心裏一陣氣惱,然後離開了三樓。
她走到樓下時,外面換崗的那些守衛正在依次走到自己的位置。
眼看樓後處的守衛就要走過來,慕雲笙的身影迅速躍至地上。
在守衛抵達之前,消失在了夜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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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雲笙從那三層小樓離開之後,並沒有離開侯府,而是等在客院中。
厲沉淵剛得到那麒麟骨,如今是他戒備最低的時候。
最易得手。
否則,等厲沉淵將那麒麟骨收起,就會如同那鳳凰印般,再難獲得。
而且,這裏還是侯府,進侯府時,厲沉淵只帶來了兩名侍衛。
那兩名侍衛慕雲笙之前與他們交過手。
他們的武功不低,但是,與她相比,還是太弱了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
她想制服他們,根本就是輕而易舉。
她在客院守了沒一會兒,就看到厲沉淵被侍衛推着朝客院而來。
輪椅的軲轆在地上軋過,發出一陣悶響。
那響聲在寂靜的夜晚格外響亮。
慕雲笙的雙眼盯着厲沉淵的輪椅。
就在那車軲轆的必經之路上,車輪在軋過一處地面時,突然帶起一塊木板。
那木板上盡是灰塵。
木板被掀起的瞬間,灰塵被揚起,那灰塵盡數揚到了厲沉淵的身上。
侍衛們見此幕,趕緊將厲沉淵往前推。
待到了安全處,侍衛關心的問向厲沉淵:“王爺,您沒事吧?”
厲沉淵嫌棄的撣了撣身上的灰塵。
“太髒了,去讓人送些水到本王的房中,本王要沐浴更衣。”
“是!”
另一名侍衛抱怨道:“什麼人這麼缺德將這木板放在了這路上。”
那侍衛抱怨完,剛往前走了一步,突然膝上一痛,雙腿一軟,差點跌跪在地上。
他踉蹌了幾步,勉強站起身,奇怪的撓了撓頭,然後回頭看去。
只見,他剛剛走過的地面上,落了一片樹葉。
奇怪了,他剛剛明明感覺有什麼東西落在了他的膝上,所以,他的膝蓋纔會突然痠軟,怎麼只是一片樹葉呢?
難不成,是他感覺錯了?
兩名侍衛將厲沉淵推到房內,就讓人送來了水。
廣平侯府下人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兒之後,就將房內的浴桶添好了水。
隨後,兩名侍衛就出門去等候。
等兩名侍衛關好了門,厲沉淵便從輪椅上起身。
掀了片瓦趴在屋頂處的慕雲笙,雙眼死死盯着房內的景象。
他看到厲沉淵起身後,就將懷裏的木盒子放在了屏風後浴桶邊上的一個小几上。
看到這一幕的慕雲笙,臉色難看了幾分。
他這是什麼癖好?
放好了東西,厲沉淵就開始脫起了衣服。
慕雲笙的雙眼只是盯着木盒子,沒有注意厲沉淵的動作。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厲沉淵已經不着寸縷。
她的視線往厲沉淵的身上剛瞟了一眼,雙頰瞬間爆紅。
那天晚上,因爲她被藥性控制,只感覺到他體格健碩,身體雄渾有力,掌下肌理分理,就知道他的身材不錯。
她也不過是離開之前,匆匆瞥了一眼,沒有細看。
現在看來,他的身材是當真好,比山上她所有師兄弟們的都好。
她的目光從他的肩膀往下看去。
看着他有力胸前有力收緊的八塊腹肌。
然後,她的目光繼續向下。
只一眼,她的視線就迅速收回。
她的雙頰更紅了幾分。
她那時只感覺他幾乎讓她招架不住,沒想到,他竟然……
雖然這厲沉淵不是什麼好東西,可是,他那方面是真的兇猛。
將來,她若是找男人解決身體的需求,他倒是最佳人選。
她想到自己今天過來的目的,連忙甩頭,將腦中的黃色廢料全部甩去。
她在想什麼呢。
她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儘快將木盒子拿到。
解決了她身體的問題,纔是最重要的。
男人都是她恢復健康路上的絆腳石。
接下來,慕雲笙就摒棄心中的雜念,只盯着木盒子。
她看到厲沉淵進了浴桶裏,便靠在浴桶邊緣舒服的閉目假寐。
好機會。
慕雲笙眯眼看着厲沉淵,然後,悄悄的繞到屋子後方,從窗子竄了進去。
她竄進屋內時,並沒有驚動門口的那兩名侍衛。
她悄悄的靠近了厲沉淵。
在她靠近的時間裏,厲沉淵一直閉眼假寐,似根本就沒有發覺他的房內有人闖入。
她躡手躡腳來到屏風後。
眼看木盒子近在咫尺,而厲沉淵依然沒有任何反應。
她的眼中一喜,迅速伸手去拿木盒子。
然而。
她的手纔剛剛觸到木盒子,一只溼漉漉的大掌,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