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小小看着他，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道：“謝謝你，不過，對不起！”

意料之中的答案，但還是很失望，伊瑾墨一雙眸子漸漸變得灰暗，表情也十分的頹然，又帶了一絲不甘心道：“爲什麽？都已經五年過去了，難不成你還沒有忘記他？”

錢小小眸光閃了閃，随即又變得堅定，看着對方道：“和别人無關，你很好，但是，一直以來我只把你當朋友。我也不想去找什麽理由，相信伊少也聽說過一句話，喜歡一個人不需要理由，而不喜歡一個人，什麽都是理由，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其實說來說去，理由也無非就只有那一個。

伊瑾墨也并非是那種沒有經曆過世事的毛頭小子。雖然對方沒有直白的說出來，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明白，你是想說，你不喜歡我是嗎？”伊瑾墨臉上閃過一絲苦澀的笑容。

這一點他早就知道，只是不說出來，到底不甘心。

“對不起！”錢小小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對方很好，有錢長得又帥，對人也很溫柔，就連以前流連花叢的毛病也改了，當真挑不出一絲不好的地方，只是，一個人再好，不愛，這些都是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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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被喜歡的人拒絕有些難堪，不過伊瑾墨也不是那種拿得起放不下的人，看着錢小小，壓下心頭的苦澀道：“沒什麽好對不起的，我喜歡你不是你的錯。”

話雖如此，不過這個驕傲了将近三十年的男人，卻是頭一次嘗到被拒絕的酸澀滋味。

錢小小正猶豫着不知道該怎麽開口安慰對方，就見對方已經先一步調整好情緒，看着她道：“做我女朋友不行，一起吃頓飯總可以吧？”

錢小小暗暗松了一口氣，朝着對方笑笑道：“當然！”

兩人從餐廳出來，已是暮色時分。伊瑾墨将車子開到她身邊道：“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了，我有自己開車出來。”錢小小微笑拒絕。

伊瑾墨也沒有強求，看了她一眼，道：“以後遇到問題還是可以找我。”

“會的。”錢小小點了點頭，不過心裏卻清楚，除非真的是走投無路，一般都不會再去麻煩對方。

伊瑾墨心裏也清楚這一點，一旦挑破了這層窗戶紙，若對方不能接受自己，只怕兩人以後見面都會變得尴尬。

這也是他遲遲不敢表白的原因。

不過事已至此，他并不後悔。在心裏壓抑了五年的感情，今天總算能夠當面說出來。對他自己來說，也是松了一口氣，當是給自己一個交代。

思及此，不由得深看了錢小小一眼，然後開着車子先行離開了。

錢小小回到律師事務所門口取車，沒想到居然碰到秦孽從車上下來，看到她笑了笑道：“來找霜霜？”

聽到他那麽親昵的稱呼秦霜爲霜霜，錢小小眼中不由得閃過一絲詫異。剛好這時，秦霜從事務所走出來，看到秦孽，漂亮的眉頭立馬便蹙了起來，臉上隐隐閃過一絲不耐，瞪着對方道：“你怎麽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