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他倒是極少接觸，之前我進書院讀書那年，他也是先生，後來我因爲身體原因就先離開了，我們那些人裏面，有個姐姐自殺去世，我就是突然想到，覺得挺奇怪的。”
“可是她自殺時子儒先生當時應該也已經離開了書院吧，這件事當時鬧得還挺大，顧院長爲此還特意去子儒先生家道歉，後來，子儒先生就再也沒去過書院教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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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喬玥當時年紀還小，但在外面做工的時候也聽了不少傳言，聽聞是那女子不檢點不自愛，喜歡了子儒先生，先生被叨擾得不厭其煩，於是只能先行離開。
過後不久，那學生也自殺了。
聽聞她是穿着紅色衣服自殺在自己家裏，她父親本是京城正四品官員，因爲這件事沒過多久就舉家搬遷離開了京城。
爲此，顧院長才將先生住的地方與學生住的地方分隔得遠遠地，除了上課時間，其他時間基本無法遇到。
除非是特意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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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到了下午下課，兩邊就完全不通，甚至還有小廝守着，爲的就是杜絕這樣的事情。
洛小滿手託着下巴，似乎在回憶當時的事情，馬車內頓時安靜下來，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幽幽道，“這件事我不知全貌，但應當與外界傳言的並不一樣，去世的姐姐我打過交道，不是那種會去做這種事情的人。”
林喬玥不知道洛小滿說的這種事情具體是哪種，她也不想探究子儒先生的事情，那個人對她來說根本就不重要。
她只抓着洛小滿的手，看上去面容燦爛，帶着討好的笑，“書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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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兩個字，成功讓洛小滿變了臉色。
林喬玥手上力道加重，確定洛小滿掙脫不開了，她才笑嘻嘻道，“三月已經快過完了，你當時說的是三月中旬能出來的。”
“已經在寫了。”
非常好，已經在寫了就是還沒開始！
林喬玥頓時變得咬牙切齒，“書坊每日收到上百封信件，都是來催你新書的，當初可是信誓旦旦放話出去了的。”
洛小滿皺了皺眉，“話是你們放出去的，我可沒說。”
“那也是你答應了的。”
“可是沒靈感。”
林喬玥深吸口氣，告訴自己不能太生氣，這是書坊的搖錢樹，要好生伺候着。
“那你給我個時間，我好給錦餘一個交代。”
“不然五月吧。”
林喬玥倒吸口氣，“我懷疑你在耍我！”
“你也知道如今寧世橋攪和得人根本無法靜下心來寫，再加上我爹爹時不時往我住的地方跑，我也是無可奈何。”
早知道就不摻和寧世橋的事情了，如今倒好，因爲小小的摻和一下，自己就再也得不到安寧。
“他不是已經被寧陽王關起來了嗎？”
“嗯，可是每日依舊有小廝定時定點來問候，小廝來了，我爹爹我姐姐都會過來，你覺得我哪裏還有自己的時間。”
洛小滿現在待在林喬玥的馬車裏都覺得是奢侈，好不容易清淨下來。
“不然這樣，我搬到千歲府去住如何？”
“不行，洛丞相會殺了我的。”
林喬玥很有自知之明，她深深地看了眼洛小滿，怎麼看怎麼覺得這小妮子是在偷懶。
小傢伙整個人都縮在木桶裏，雪白的薄毯遮住她脖頸以下的位置，露出來的肌膚瑩白中透着粉紅，水潤透亮，彷彿能掐出水來。
千丞允目光稍稍停頓了片刻，很快便移開。
水終於暖起來，林喬玥嘴角揚起笑來，重重吐出口氣，笑嘻嘻道，“謝謝大人。”
“嗯。”
千丞允喉結滾動，硬生生只擠出來這個字後，陡然消失在木桶邊緣。
林喬玥愣愣的看過去，哪裏還有他的人？
緊接着就是房門打開又關上的聲音傳來，林喬玥雙手扒拉在木桶邊緣，眼巴巴瞅着那邊，奇怪的人。
房間既然沒人了，她等身體暖和起來後，就直接裹着大氅出去，又拿了布巾擦拭，卻發現自己內力不夠，這頭髮吧，只弄得半乾就累得不行。
林喬玥往門口的方向張望了幾次，也不見千丞允過來，思前想後，他這麼晚過來想必是有事情要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