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兒?”
他試探性的問了一句,冷易晏便點頭回應,
“侄兒在。”
得到他的迴應,冷晉突然不知所措,
“你真的是晏兒?”
“是我,冷易晏。”
“晏兒?”
冷晉上前兩步,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又上下打量着他,這才哽咽着點頭,激動的一時說不出話來。
隨後而來的七皇叔冷臣眼裏也帶着震驚和憤怒。
他早告訴過冷易成,要早點了結這個冷易晏,現在好了,他人重新站起來了,他這個太子之位,恐怕又會變得岌岌可危了。
在場的所有大臣在見到冷易晏時,除了獻上驚詫的眼神,都開始噓寒問暖。
對此,冷易晏沒有任何迴應,躺在牀上這半年,他看透了人情冷暖,也想明白了許多事。
眼下,他要做的只有兩件事,報昔日傷他之仇,救洛念惜回來。
剩下的寒暄,他不屑一顧。
大殿上
坐在龍椅之上的皇上,在看到冷易晏時,難掩欣喜的上下打量他,隨即老淚縱橫的伸出手去,
“晏兒?你是晏兒?”
冷易晏上前兩步,面無表情的上前兩步,抱拳行禮,
“父皇,兒臣確是晏兒。”
皇上的眼眶,突然開始泛紅。
他顫抖着身子從龍椅上站起,一步一挪的走到堂下。
當他來到冷易晏面前時,伸出手,想要觸碰他的臉,以證實自己看到的是否爲真。
冷易晏站在那裏未動,只是靜靜的等着他來驗證。
當皇上的手觸及到他的臉上,那溫熱的臉,讓他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他張了張嘴巴,隨即又合上,再次張開時,突然張開雙臂,將他抱在懷裏,
“晏兒,朕的晏兒,你站起來了?這是真的嗎?朕怕不是在夢裏吧?”
對於父皇的擁抱,冷易晏無驚無喜,只是平靜的迴應,
“父皇,是兒臣……”
皇上在他肩膀上趴了一會後,將他推開,隨即來到正位上,揮動着手臂,對衆人疾呼道:
“看到了嗎?天不亡我平陽,朕的晏兒,平陽國的戰神將軍,回來了,哈哈哈!”
聽到這句話,冷易成的臉色變的更加鐵青,另外幾位皇子的臉也不好看。
父皇當着羣臣的面誇讚冷易晏,明顯就是在說他們兄弟無能。
不過眼下,皇上正是激動之時,縱使他們心有不滿,誰也不敢多說什麼。
冷易晏表情嚴肅,面色冷厲的對皇上躬身行禮,
“父皇,如今,兒臣身體恢復如常,請求出戰北楚國,救回護國公主洛念惜,挽回平陽國丟失的顏面。”
他這話一出,皇上的臉色頓時變得生冷。
“晏兒,此事不急,你這身體恢復的突然,朕心裏不安,還是先養一段,待到萬無一失時,再做打算不遲。”
“父皇,兒臣有今天,都是兒臣的王妃,洛念惜的功勞,她精通醫術,將兒臣醫治好了,所以,兒臣必須要救她回來。”
他這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皆是一片譁然,沒有人相信這話是真的,一個女人,能將一個雙腿雙腳都殘廢的人救回來?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皇上也認爲這是冷易晏爲了救回洛念惜找的藉口,所以,他當即面孔驟冷的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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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兒,朕知道你對護國公主改嫁北楚國的事心有芥蒂,可是這已經成了不可更改的事實,你就不要再提此事了。”
“父皇,兩國間的紛爭,不該由她一個女人去承擔,這是兒臣傷好後最大的心願,請父皇准許。”
皇上的眉頭緊了緊,七皇叔冷臣上前一步,
“皇上,這件事臣弟覺得不妥,如果現在冒然帶兵去攻打北楚國,我們沒有勝算不說,還容易讓護國公主和如靜公主處在危險的境地,請皇上三思。”
冷易成也上前回復,
“父皇,七皇叔說的對,此事不妥,更何況,改嫁之人,怎麼能重回平陽國,給四弟做王妃嗎?依兒臣之建,四弟身體恢復如常,父皇應該早日給他賜婚,以免他對護國公主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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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冷易晏很是不悅的看着冷易成,
“我的事,不勞大哥操心。”
八皇叔冷晉來到堂前,抱拳回稟道:
“皇上,臣弟認爲,有關護國公主的事,還應該從長計議,當初她爲保長安城百姓平安才被迫嫁到北楚國,沒有人問過她在那邊過的好不好,也沒有人關心她是否願意,現在晏兒身體恢復如常,無論這是誰的功勞,晏兒要救她回來,這也正說明晏兒是有情有義之人,請皇上恩准。”
見八王爺發話,羣臣中,有大部分人一起躬身行禮,
“請皇上恩准晏王爺救回護國公主。”
見此,冷臣當即甩手,
“你們真是糊塗,就算將護國公主救回,她也不能再入皇家族譜。”
冷晉毫不客氣的回懟,
“七哥這話是什麼意思?她嫁去北楚國,等同於爲國捐軀,就算她回來,也是平陽國的大功臣,爲何不能入皇家族譜?難不成七哥要讓皇上做個不仁不義之人,讓全城百姓笑話嗎?”
這……
冷晉的質問,讓冷臣無言以對,處於中立的人也都不願意在此時多言語。
羣臣心裏都明白,誰也不知道皇上此時心裏想的是什麼,多說一句,不如少說一句安全。
皇上神情憂鬱的沉銀一會,隨即輕舒口氣,
“八王爺的話不無道理,這件事,容朕再想想吧!”
冷易晏卻不依的上前兩步,
“父皇,如果您不應下,兒臣便要單槍匹馬去北楚搶人。”
他的話,似是威脅,又態度堅決。
好容易看着自己最中意的兒子恢復如常,皇上斷然不想再讓他去冒險。
“晏兒別急,北楚國對平陽國的侮辱,咱們平陽國早晚要還回來,但是眼下不是時候,一來,平陽國南部地區的戰爭還在持續,京城中可用的兵力不多,二來,你這身體剛好,就算想出戰,也要重整旗鼓,待去往南部地區的兵力返回纔可。”
南方戰事已經打了半年之久,具體什麼時候停下,沒有人知道。
如果硬等着,他等不得,他也不想等,既然兵力不夠,他就自己組建。
想到這,他鄭重的問道:
“父皇,如果兒臣在短期內召集人員,日夜加以訓練,三個月後出兵北楚,您是否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