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皇后忙出言解釋,
“皇上,自打晏兒傷病以來,臣妾擔心晏王府的粗使下人們照顧不好晏兒,便讓劉嬤嬤來打理晏王府的大小事,順道照顧晏兒,如今晏王妃提出這個要求,臣妾並無異議。”
皇上了解完情況後,微微點頭,隨後當即下旨,
“好,呂管家,吩咐下去,打今天起,晏王府的大小事由晏王妃打理。”
呂管家忙躬身上前,
“老奴領旨。”
此時,站在門外的劉嬤嬤滿臉黑線,她做夢也不會想到,洛念惜竟然因禍得福了。
皇上再次看向洛念惜,語重心長的又道:
“晏兒自小要強,如今身負重傷,心情定不會好,聽府裏下人說,昨日你帶他出來時,他氣色還不錯,她現在肯喫飯,這點讓朕和皇后都很欣慰,朕希望你能繼續好好照顧他,有什麼要求,只管提,只要爲了晏兒好,朕和皇后都會盡量滿足。”
洛念惜沒想到,這位在冷易晏嘴裏敏感又多疑的皇上,竟然如此疼愛自己的兒子。
她當即福身行禮,
“兒臣知道了,自此後,兒臣定會更加盡心盡力的照顧晏王爺,並將王府的大小事打理好,請皇上和皇后娘娘放心。”
她說的信誓旦旦,姜皇后的臉色卻有了細微的變化。
在回宮前,劉嬤嬤滿眼可憐的跪在姜皇后面前,
“娘娘,老奴在王府已然沒有用處,您就帶老奴回宮吧!”
姜皇后上前兩步,將她扶起,輕聲安慰道:
“雖然現在王府的掌家權歸了洛念惜,但你還是不能走,本宮對她不放心,你要替本宮看着她,有事,及時回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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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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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說了,本宮知道委屈你了,可是這都是爲了晏兒,本宮只有晏兒這一個兒子,如果他出個好歹,那本宮就什麼都沒有了,你明白嗎?”
劉嬤嬤低頭不語,姜皇后又道:
“回頭本宮會叫人給你拿些賞賜,權當是彌補你在這裏受的委屈,”
“是,老奴明白,老奴定會依照着娘娘的囑託,好好看着她。”
雖然她不想在這個沒有油水的地方待下去,奈何娘娘不讓她離開,加上娘娘給她賞賜,她就在這裏再委屈一下吧!
做爲奴才,她沒有選擇的權利,看來,她還要繼續留在這裏,和這位讓她厭惡無比的晏王妃同處一個屋檐下。
既然如此,她就好好的服侍這位晏王妃吧。
想到這時,她的眼裏透出一道陰鬱的目光。
皇上和皇后娘娘終於走了,晏王府內外被皇上留下的侍衛圍得水泄不通。
洛念惜掌握了晏王府的掌家權,王府的下人們爲此高興不已,他們再也不用受劉嬤嬤的氣了。
晏景殿臥房內
她將削好的蘋果塞到冷易晏嘴裏,滿臉得意的看着他,
“我說過吧!我就是洛念惜,誰懷疑都沒用,現在你可以放心了吧!”
自打她從前堂回來後,他的眉頭一直沒有舒展開,雖然她憑藉着她的三寸不爛之舌打消了皇上和姜皇后對她的疑慮,可是這讓冷易晏對她的懷疑更加深了。
他與她在一起相處多日,他比誰都清楚,她的身份,一定不是她展示給衆人的那般,可是他又找不到他應該懷疑她的理由。
她的確沒有害過他之心,甚至還在幫助她,那她到底是什麼人呢?她爲什麼要這樣做呢?
見他在那沉默不語,臉色難看,洛念惜有些不悅的質問,
“冷易晏,你是不是希望皇上將我轟出晏王府?”
這句話,終於將冷易晏的思緒拉回了現實,
他詫異的看向她,
“爲何這樣問?”
“我向皇上證明了我的身份,我拿回了晏王府的掌家權,可是你一點不替我高興?我倒從你的眼神裏看到了失望,你是希望我離開,對嗎?”
她的臉在此時憋得通紅,冷易晏卻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應答。
兩個人沉默半晌,洛念惜終於忍不住開口,
“我知道,你一直懷疑我,你早已經猜到了吧!剛剛我在前堂對皇上說的都是慌話,我這等於犯了欺君之罪,其實我也知道,我騙得了別人,唯獨騙不了整日待在一起的你,但是呢,我希望你明白,我不會害你,我現在要做一件事,那就是將你的傷醫好,然後……然後我就離開這裏……”
說到這時,她的語氣中帶着幾分傷感,但也有幾分輕鬆。
洛元建的官位被降級了,雖然她覺得解恨,同時也覺得那句俗話:伴君如伴虎,說的很有道理。
跟皇家中人打交道,真要事事小心才成,要是哪時說錯話做錯事,弄不好還會掉腦袋。
反正她可以在寶安堂與這異世中來回穿梭,她在現代不缺錢,在這裏,皇上又剛剛賞了她銀子和一些物品,回頭她將銀子存在寶安堂裏,然後等她醫好冷易晏後,再管他要一些銀子當診費,到時她就可以隨意選擇在哪裏生活,這是別人做夢都求不來的好事,她又何必將自己禁錮在此呢?
想到那樣的日子,她的嘴角不由泛起一絲得意,眼前似乎看到了前途一片光明。
看到她臉上的表情起伏變化,冷易晏卻認爲她生氣了,他緊了緊嘴脣,輕聲安慰道:
“我不是那個意思,你現在是晏王妃,整個王府都歸你管,無論我的傷能否醫好,你都沒必要離開……”
他的話雖然不夠動情,但是卻讓洛念惜覺得她想爲他醫傷,還是值得的。
她隨即滿眼神祕的看向他,
“不如這樣,咱們來個君子約定,我將你的傷醫好,你給我一萬兩白銀作爲診費……”
她覺得她有點獅子大開口了,這晏王府一年朝廷纔給撥付一萬餘兩銀子,除去府裏下人的整年開支和日常所需,也就能剩下千八百兩的。
可是她不在此大賺一筆,萬一等他傷好了,她就沒有理由管他要銀子了。
顯然,她的要求讓他很意外。
他隨即冷臉,
“好,如果你能醫好我的傷,一萬兩白銀,一分不少給你。”
他嘴裏應的痛快,心裏卻有幾分惆悵。
原來,她照顧他,是爲了銀子。
轉念一想,他又覺得,這麼多天來,她一直拿他當猴耍。
她一定是在騙他,她根本不會治傷,他的傷也根本不可能治好,她只是想騙銀子而已。
想到這,他自嘲的笑了,不過他並不打算揭穿她,他倒要看看,她能耍出什麼花樣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