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小黑屋裏的談話
顧寒溟受的傷雖然不是很嚴重,但是還需要在醫院觀察幾日才能出院。
林晚清自然而然的留下來照顧他,因爲她受的傷不重,才一天的功夫,頭上的紗布就換了下去,但是顧寒溟還是怕她頭上留疤,總是張羅着要找整形醫生爲她做手術。
“顧寒溟你夠了,醫生都說了好幾遍,我的額頭不會留疤,不會留疤,你能不能不要在給我找什麼整形醫生了?”林晚清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還是說你嫌棄我了?”
顧寒溟冷聲道:“我不許你開這種玩笑。”
林晚清微微一晃神,“那你幹嘛這麼執着要給要讓我做整形手術?”
“很簡單,我要讓成爲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新娘,額頭有疤怎麼行。”顧寒溟說的理所當然。
林晚清驚訝的看着他,“最美麗的新娘,什麼意思?”
他這是在向她求婚嗎?
顧寒溟看着他輕輕一笑,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面前把玩着,她細長的手指十分好看,他從上捏到下,又從下捏到上,最後肯定的回答道:“恩,最美麗的新娘,等我傷好了,我們就結婚。”
顧寒溟原本是想解決好溫家的事情,就立刻想她求婚,但是現在情況特殊,已經有別的男人在打她的注意了,他不能在坐以待斃了。
這麼突然?
說實話,她並沒有準備好把自己嫁給她,因爲上一段婚姻對她來說真的是太糟糕了,心裏又對生育小孩有牴觸,如果他真心想娶她,那就真的對他太不公平了。
林晚清慢慢的將手指從他手裏抽了回來,猶豫的開口說道:“顧寒溟,你知道的,我心裏還沒有準備好,我喫避孕藥也是...”
顧寒溟立刻伸出一只手指擋住她要說話的脣瓣,沉沉的說道:“不用說了,我知道,我都知道,你不用給自己那麼大的壓力,關於孩子的事情,是我太着急了,等結婚以後我們可以慢慢來。”
林晚清感受着他手指上傳來的溫柔,心裏跟着一暖,她沒有想到,她心裏的爲難,他竟然早知道,但她還是猶豫的問了一句,“真的可以嗎?”
“真的。”顧寒溟想的是他們還年輕,只要結婚了,將來有的是時間,還愁不能要一個屬於他們自己的孩子,正好這段時間他們兩個也可以好好的過一過二人世界。
林晚清會心一笑,“顧寒溟,你真好。”
顧寒溟長臂輕輕一攬,就把坐在牀邊的林晚清攬到了他堅實有利的胸膛之上,不懷好意的而說道,“光嘴上說我好可不行,你得用實際行動表示纔行。”
說着就要把手伸進她的裏衣去,雖然現在已經是初秋,但是在高級病房裏能吹到溫暖的空調並不感覺到冷,林晚清這時候身上就只穿了一個長袖小衫,裏面除了有內衣以外,什麼都沒穿。
顧寒溟的手一伸進去就摸到了她最柔軟的地方,連呼吸都變得粗重了。
林晚清知道他想要幹什麼後,想要立刻阻止,卻被他突然的發力,嚇了一跳,臉頰醉紅的她感覺自己好像着火了一樣,渾身熱的難受。
顧寒溟的感覺比她還要嚴重,身下的欲望已經有擡頭的趨勢,緊靠在他身上的林晚清立馬就感覺到了他身體的變化,連忙拉回自己差點淪陷的理智,把他的手子自己的衣服裏給拿了出去,還振振有詞的警告他,“不行,醫生說你養病期間必須禁欲,你...忍着點。”
顧寒溟當即臉色就冷了下來,指着下面被某處支起的病服,陰沉說道:“你現在讓我怎麼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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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清雖然沒少見到他這個樣子,但是她還是故意不予理會,“實在不行,你自己解決吧。”
說着林晚清就迅速的離開了病房,給他留下一個完全的私人空間。
林晚清很快就坐着電梯到了一樓門診部,想找高笑笑說說話,可是到了她的辦公室,才知道她臨時加了一臺手術,還沒結束。
於是她又默默的退了出去,誰知在回去路上,路過一間沒有光亮的房間時,忽然被一只突然伸出的手給捂住了嘴巴,緊接着一個渾身酒味的高壯男人帶了進去。
瞬間難聞的酒味就都衝進了她的鼻子裏,那只大手還在緊緊的捂住她的口鼻,將她整個人死死的鉗制在衛生間的角落裏,一動不動。
林晚清渾身的肌肉都緊繃了起來,在這個狹窄昏暗的小黑屋
裏,一直被男人捂住口鼻不能發聲,這種驚恐,無助,彷徨沒有人能夠體會的到。
“我現在可以放開我的手,但是你不能喊,也不能出聲。”男人略微有些低沉嘶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這個聲音,即使有些嘶啞低沉,她也能夠立刻聽得出是誰的,林晚清認同的點了點頭。
那雙大手終於從她的口鼻上拿了下去,她一時間猛地呼吸起來,感覺胸腔裏面的氣息好像都要被她抽光了一樣。
她的呼吸還沒喘勻,身後的聲音又傳了過來,“對不起,晚清,嚇到你了。”
林晚清擺了擺手,總算把氣給順了過來,她猛地轉身向後退了退,跟他保持一定的距離後,本來是想大叫的,但是看他也沒有了再進一步的動作,便忍了下來,不過神經還是在緊繃着。
“秦峯,你瘋了,大晚上的突然把我拉進來,這要是被人看到誤會是小偷,報警了怎麼辦?”林晚清低低的聲音裏充滿憤怒。
秦峯腦海裏有些清醒,他苦笑了一聲,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在醫院一樓看見她後,會躲在這裏等她。
他也知道自己這樣做事不對的,可是他看到她以後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他是從家裏的宴會上跑出來的,雖然他的腿還沒恢復利落,但是也不用再坐輪椅了,他在看見之前相親過的張寶寶,不知怎麼就想起了還在醫院裏的林晚清,儘管他當時身邊依舊圍繞着不少美女,可是他就是想立刻馬上的見到她,所以喝了不少酒之後,他就來了醫院。
即便她都已經那麼明確的拒絕了他,可是他還是想再好好看她一眼,就看一眼。
這裏的氣氛既尷尬又緊張,刺鼻的酒味慢慢瀰漫開來,林晚清也是儘量的讓自己放鬆。
秦峯有些懊惱的撓了撓頭,他的眼睛在走廊昏暗的燈光下綻放着光芒,緊蹙的看着林晚清,語言有些混亂的說道:“晚清,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是怎麼了,我就是突然想來看看你,跟你說說話。”
他沉重的呼吸聲響在林晚清的頭頂,她知道他心裏還有些放不下,如果不是她和顧寒溟突然出了車禍,他也不會費盡心力的過去救她,而她當時又說了那麼重的話。
“秦先生這裏畢竟不是說話的地方,有什麼話我們出去說吧。”林晚清現在有足夠的冷靜來面對秦峯,她知道硬是從這裏跑出去,對誰影響都不好。
狹小的小黑屋裏出現一男一女本來就夠讓人浮想聯翩了,更何況她現在才和顧寒溟重歸於好,如果要是被他知道,恐怕他又要大發雷霆,所以她還是儘量的穩定秦峯的情緒纔對,讓他們趕快離開這麼一個“是非之地”,然後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一樣,誰也不說。
秦峯卻是冷笑一聲,顯然認爲他們現在的處境有多麼的詭異和尷尬,自顧自的開口說道:“晚清,我只是有些話想對你單獨說而已,這兩天我真的覺得心累了,老爺子非要讓我繼承家產不說,還要我娶那個對我見死不救的女人,可是這兩樣我都不是我想要的,我只是想找一個可以永遠陪着我,關心我,愛護我的人過一輩子而已,可是...爲什麼連這麼簡單的事情我都做不好呢?”
他的聲音漸漸有些低沉,直到後面甚至有些哽咽,昏暗之中,林晚清看不太清他的所有表情,只能憑着感覺感受他的痛苦。
他確實生活的家庭要比一般人富足許多,可是似乎也和顧寒溟一樣,他的生活也不全是一帆風順的。
林晚清覺得自己有些無言以對,畢竟他現在傾訴的對象是自己,而她又是一個想遠離他的人,她不可能在拒絕他的愛意的同時,又表現的對他關心備至把自己樹立成一個聖母的形象,她真的做不了這種事情。
“秦先生,如果你是要來和我說這些的話,那麼對不起了不想聽,我該走了。”林晚清說話的語氣是疏離的,沒有帶上任何多餘的而情緒。
沒想到她這麼刻意疏遠的話,聽在他的耳朵裏卻變成了另外一種含義,他甚至還有些欣喜若狂的說道:“晚清,我可以理解你是在關心我嗎,其實你的心裏還是有我的,只是怕傷害到顧寒溟對嗎?”
林晚清有些無奈,她只是不想讓這種事情再讓顧寒溟誤會而已,纔想要快點離開的,她還是很冷漠的說道:“不是,我根本就不想知道你怎麼了,也不關心,就算我們這樣真的被顧寒溟發現了,他也一定會相信我們沒什麼,而你的出現,只會讓你自己更痛苦。”
秦峯咿呀不發的盯着她看,烏黑的眼睛在昏暗的環境下閃爍着異樣的光芒,她甚至能夠感受到對面冷冽的氣息直直的衝進她的身體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