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手下敗將
林晚清驚了一下,只見方柔兒抓着她的手不放開,苦苦哀求着:“晚清,你不要這樣對我好不好,我怎麼說也是曾經最好的姐妹,你爲什麼狠心,就見不得我和阿華好呢,算我求你,你去和那個韓總解釋一下好不好,那可是阿華的心血啊,不能就這麼沒了……”
“放開我,我沒有義務去幫他操心生意上的事情。”林晚清掙脫開了她的束縛。
原來是爲了他的生意,相比方柔兒自己心裏也很清楚,譚嘉華要是沒了那筆大膽,就沒辦法讓她過養尊處優的生活了吧。
可是這和她又有什麼關係,再說了她也沒什麼好解釋,因爲他們看到的就是事實,她沒有必要出正面,然後好讓他們坐享其成。
譚嘉華心裏忍不住嘆息,還是他的柔兒對他好,時時刻刻都在在意他,不像林晚清那個無情的女人,只顧自己享樂。
“柔兒,算了,你不用求她,我自己能解決。”譚嘉華不像讓方柔兒爲了自己忍氣吞聲,受了委屈。
“可是…可是她不能一點舊情都不念啊,我知道從始至終是我的錯,我不應該愛上你,怪就怪我太愛你了,否則也不會讓那個陳總誤會你,耽誤了你的生意,都怪我…”方柔兒掩面而泣。
林晚清不想再理會,閃身離開。
而方柔兒還是不肯放過她,明知道自己懷着孕孩子還不太穩定,還走的那麼急去攔住她,甚至把譚嘉華都甩在了身後。
追到林晚清後,又是死死拉住她的手,聲音陰狠:“林晚清,你站住。”
聽着方柔兒的聲音,林晚清回頭,見到她的眼神像是要吃了她一樣,“林晚清我告訴你,你別以爲找了其他男人就能重新引起阿華的注意,你是爭不過我的!譚嘉華是屬於我的,你永遠都是我的手下敗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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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清還是第一次見到方柔兒這樣面露猙獰的和她說話,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你以爲那個顧先生能幫到你麼,做夢,像他那樣高高在上的男人,最多就是想玩玩你,玩膩了也就扔了,還有臉說我是小三,你也沒好到哪裏去,蕩婦還想立牌坊,讓人噁心!”方柔兒說的每個字都怨毒到了極點。
林晚清聽了她的這一番話,不怒反笑,“哦?你腦洞這麼大還當什麼設計師啊,我看你轉行當編劇算了。不過我告訴你,小心自己的嘴,顧寒溟可沒我這麼好的脾氣,聽你在這廢話,到時候別說是韓總的單子了,就連譚嘉華的那個公司我看都難在龍川市立足!”
說着,一甩胳膊,就要掙脫方柔兒的手,誰知她那麼弱不禁風,才一用力就往後跌倒了下去,簡直和在商場裏如出一轍。
方柔兒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這個踐女人還真是不長記性,已經栽倒她手裏一次,還敢掙脫,真是有夠愚蠢的。
接着她有條不紊的倒在了地上,隨手一撥頭髮,瞬間變得狼狽可憐。
青絲繚亂,一雙美麗的大眼睛盛滿了淚水,方柔兒的手貼在自己的腹部上,臉上全是受驚過度的表情,“林晚清你怎麼可以這麼狠毒,傷了我和孩子一次不夠,還想傷第二次,是不是一定要我流產了你才肯罷手啊?”
“踐人!”譚嘉華恰好看到了事情的經過,林晚清一揮手就把方柔兒推到在地,心中頓時怒火中燒,衝上前將方柔兒小心的扶了起來,有溫柔細語的仔細問道:“柔兒,你沒事吧,有沒有覺得不舒服。”
林晚清心中一片涼薄。
當時她那麼痛苦的懷孕,不顧生命危險的爲他生孩子,都沒有得到過一絲一毫的呵護。
而方柔兒只是演戲一樣的喊了幾聲痛而已,譚嘉華就已經心疼的不得了。
她當初經歷的那些又算什麼?
罷了,反正已經要離婚了,再想起那些痛苦的回憶也無濟於事,一個不愛你的男人,就算是你爲他死了,他也不會有任何的感覺,自己有何必執着。
“阿華…我的肚子又疼了,好難受啊。”方柔兒順勢虛弱的倒在譚嘉華的懷裏,蹙眉哭訴。
林晚清懶得再看他們做戲,簡直讓人作嘔,“麻煩讓一讓,我還有事,沒時間看你們表演。”
“阿華,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求她心切,求的她煩了,她也不會把我推倒…”方柔兒可不想看着林晚清就這麼囂張的離開,急忙的向着譚嘉華解釋了兩句。
然後有表現的極爲大度的替林晚清開脫:“總之,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不要生晚清的氣好嗎,也不
要爲了我動手,我…我…”
說道最後,方柔兒竟然有點上氣不接下氣,哭的不能自已。
“柔兒!你這又是何苦呢。”方柔兒能夠如此爲他着想,怎麼能不叫譚嘉華越來越喜歡也越來越心疼,看着她一邊捂着肚子喊疼,一邊委屈的痛哭,心裏對林晚清存有的哪一點好感也消失殆盡,轉頭對林晚清呵斥道:“林晚清,你下次要是再敢對柔兒動手,我絕對不會饒了你的!”
譚嘉華扶着虛弱的方柔兒,輕柔的問道:“你感覺怎麼樣,不行的話我們現在就去醫院。”
“沒事,我還能堅持,醫院就不要去了,媽還在家裏等我呢,她要是知道了該着急了,我多休息一下應該沒事。”方柔兒說着,便和譚嘉華慢慢離開。
直到兩個人的身影消失,林晚清才緩緩邁動自己的步子走向商場門口那一直在等待她的高級轎車。
每走一步,她的心裏都是痛苦的,可笑她當初天真的以爲,有了孩子就能改變譚嘉華的態度,可是此刻她才恍然大悟,有孩子之後他的態度確實改變了不少,也溫柔了不少,只是不是對着她和她的孩子而已。
方浩晨透過後視鏡看到林晚清失魂落魄的走來,便下車替她打開了車門,“林小姐,很晚了,快上車吧。”
林晚清愣了愣,看着紳士的方浩晨,勉強一笑,“好,我知道了,謝謝。”
做進車裏之後,她才驚訝的發現,身旁另一個位置還坐着一個人。
顧寒溟?
他怎麼在車裏?
“開車。”顧寒溟淡淡的開口,深邃立體的五官不帶有一絲的情緒,淡漠的好像他與生俱來就不會笑一樣,剛硬而完美的臉龐,卻覆蓋着一層淺淺的冰霜。
顧寒溟沒有理會林晚清的驚訝,沉聲說道:“在我的印象裏,並不記得,你是這麼沒用可以隨便讓人欺負的。”
林晚清收回驚訝的目光,眼神一凜,身子突然僵硬,擡眸疑惑的看着他。
因爲離的近,他的身上總是有一股很好聞有很淡的清香味,微微掠過她的鼻尖,清清爽爽,竟然讓人覺得異常的好聞。
顧寒溟側過頭來,深邃的墨綠色的眼眸毫不避諱的與她對視,無形中眸色開始加深,就像是巨大的旋渦一樣,只要稍微對視上去,便輕而易舉的淪陷其中,很顯然,這一次,林晚清忘了閃躲。
在她心裏一直認爲譚嘉華是最優秀最俊朗的男人,可能是在和顧寒溟接觸的多了,就在心裏暗暗的把兩個男人做了比較。
與生俱來又得天獨厚的優雅尊貴的氣質,俊逸深邃的臉龐看久了就會叫人臉紅心跳,渾身上下更是透出一種迷人的氣質。
而譚嘉華最多算是比下有餘,比上不足,尤其是在人品上,簡直就是完敗。
“當初跟我發狠的那個能耐哪去了,嗯?”顧寒溟見她不說話,有輕聲問道。
林晚清一下子想起來之前在酒店的那次不愉快,她確實動手狠狠的扇了他一巴掌,當時力道大的她自己都嚇了一跳。
可是那是她受到傷害本能反應,也不能怪她啊,誰叫他有飯不好好喫,偏偏要對她做那麼下流的事情。
再說了今天的情況能和那時候一樣嗎,就算她恨死了那對狗男女,也不想動手,那樣只會覺得髒了手,又噁心了自己。
從第一眼見到顧寒溟的時候,她就知道這個男人很危險,儘管那時候她還對他一無所知,但是卻能清楚的感覺到身上從骨子裏透出來的戾氣。
只不過,那種戾氣一直被他控制的很好,不像譚嘉華稍有不如意就顯露出來,他的表現沉沉穩穩,渾身蔓延着漫不經心的味道,叫人不敢小覷。
也正是因爲如此,纔會驀然的叫人感到恐懼。
林晚清清了清沙啞到有些刺痛的嗓子,不答反問道,“你爲什麼要幫我?”
今天在商場裏,顧寒溟不僅爲她買了所有的新款,讓方柔兒丟失了臉面,還在譚嘉華出現後,親自到場,爲她撐腰,這些做法她雖然很感激卻不理解。
顧寒溟聽到了她的問話,薄脣輕抿,漫不經心的眸光瞟過她不理解的眼神,眸色暗藏深意,有些若有所思的幽光,令人探不到底。
爾後,他神情自若的又理所當然的說道:“因爲能欺負你的人只有我。”
林晚清不可思議的看着他,這叫什麼話,憑什麼她就要受他的欺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