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弟弟的話,邊延年什麼都沒說。
凝着臉坐在椅子上,手裏的煙都忘記塞進嘴裏。
邊延廷見大哥這般,也曉得事情的嚴重性。
“我要不要透露?”
“邊佳文能去接觸司恬,想必存的就是這個心思。
我們就不用再去賣好了,何況,他們一定知道我們與司恬合作的事。”
在京城,哪有邊家得不到的消息?
“好吧,聽大哥的。那……那件事?”
“放心吧,原本我還覺得那件事有點點棘手,如今既然邊佳文知道了,那件事就不算事了。”
邊延廷點點頭,也覺得大哥說的有道理。
畢竟只要是邊佳文想得到的,必定會全力以赴。
——
翌日,司恬難得起的很早,也不曉得是不是換牀和枕頭的原因,她睡的有點不實。
總是做夢,醒來後又不記得到底做了什麼夢。
景承聽到身邊傳來稀稀落落的聲音,忙睜開眼睛。
“老婆,你怎麼起這麼早?”
司恬回頭看看睡眼惺忪的景承,無奈的癟癟嘴角。
“我也不知道怎麼的,就是睡不着。”
既然睡不着,那就起來做早飯吧。
廚房裏有邊延廷準備的食材,很豐富,什麼都有。
洗漱完後,司恬頂着大肚子來到廚房。
可能是長時間不下廚,站在廚房中間竟不知道從何下手。
這時,景承一邊擼起袖口,一邊走到其身側。
“我來吧,你去沙發上休息。”
話落,將司恬扶到沙發旁,便去了廚房。
當然還不忘給妻子熱一杯牛奶。
司恬因爲懷孕的關係,經常餓,且食量大。
景承總會準備點小零食或者牛奶,水果,糕點之類的。
看到擺在沙發上的牛奶,司恬整個人都變得不安起來。
“老公,你說小德到底去哪了?”
昨天晚上小德半夜出去後,便一直沒有回來。
剛剛起來的時候,她也沒看見小德的身影。
按理說,小德幾乎很少離開她,只要雙眼觸及到的地方,幾乎都能看見小德。
“放心吧,沒事的。”
那麼靈性的小動物,還是道長親自送給妻子的,景承覺得問題應該不大。
自從上次小德受傷後,也休養了許久。
已經很少見它獨自出門。
“嗯。”
司恬淡淡的應了一句。
可還是很擔心小德。
主要是,這裏是京城,小德人生地不熟的,究竟會去哪呢?
“好了,再等一會兒,早飯就好了,我去叫銘澤起牀。”
景承在廚房忙碌了一陣子後,便去叫景銘澤起牀。
此時,客廳裏只有司恬一個人。
忽然,電話鈴響了。
他們這是臨時住所,知道電話號碼的除了邊家兄弟,便沒有其他人了。
平日裏給家中打電話,都是用手機。
司恬狐疑的掃了電話一眼,這電話應該是邊佳文打的?
於是慢慢的接起。
“喂,你好,我是邊佳文。”
聽到從電話裏傳出來的聲音,司恬抿着脣角眨了下眼睛。
看來他們是坐不住了。
急需她這個醫生啊。
“你好。”
電話那邊的邊佳文沒想到是司恬親自接的電話,一時間有些激動。
她可是想了許久,才決定打這個電話的。
因爲這個電話但凡打出去,就證明,以後她和丈夫或許就要與邊家三房站在一起了。
這個決定很艱難。
她和丈夫商量了一天一夜,才做出這個決定。
“司恬,你好,我能見面和你聊聊嗎?”
邊佳文很直接,沒有那麼多託詞。
主要是她的孩子也等不起了。
“可以。”
一個小時後,邊佳文和丈夫出現在了司恬的臨時住所。
對方能得知自己的住址,司恬和景承都不奇怪。
邊家在京城的勢力,有目共睹。
“不好意思,打擾你了,司恬醫生。”
司恬淡淡的笑笑,並沒應聲,而是示意二人坐。
自己則靠坐在沙發上,背後還有個靠枕。
如今她不能長時間坐着,腰會累。
“司恬醫生,是這樣的。”
開門見山,邊佳文直接道出自己的來意。
而坐在其身側的男人,始終都沒有開口。
但那表情也說明了,對於妻子所說的這些話,他都是支持的。
“我知道,我們夫妻二人如此唐突,有些不合適,但我們的孩子的確等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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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恬醫生您放心,我們夫妻二人不會讓您白治療的,我們知道你需要什麼。”
如此坦誠布公,司恬哪有拒絕的道理。
“我只是醫生稍微好些,我不能保證會治好,所以你們也不要把希望都放在我的身上。
不過,我會盡力的。”
見司恬沒有拒絕,邊佳文終於放下心。
她是真的怕司恬會拒絕。
畢竟她和三房是一起的。
“那真的太謝謝你了。”
“好,因爲我的時間比較緊,所以就今天下午吧,找家好點的醫院,我們做一次全身檢查。”
對於司恬的要求,邊佳文全部答應。
並且很急切的去安排這些。
等到人離開後,景承蹲到妻子的身前,輕輕的摸着對方挺起的孕肚。
“你能行嗎?會不會太累?”
“老公,這是個機會,就算治不好,至少他們也欠我們一個人情。
所以我沒有拒絕的道理。”
司恬當然清楚自己身體的狀況,久坐都不行,何況去給病人治療呢?
聽到這些話,景承沒說話。
眸光盯着妻子的肚子,沉默的仿若一尊雕像。
許久,才點點頭。
“好。”
話落,起身走向廚房。
司恬看着自家大佬的背影,還有些不解。
大佬怎麼一下子沉默了?
她做錯了什麼嗎?
因爲約的時間是下午,所以中午,司恬午休睡下了。
景銘澤怕吵到媽媽,就自己在房間裏玩樂高積木。
而景承卻外出了。
他沒告訴司恬。
司恬午休醒來後,睜開眼,看見的是景銘澤。
“銘澤,你在做什麼?”
“媽媽,你看,這個積木我擺完了。”
因爲沒見自家大佬,司恬疑惑的起身。
“你爸呢?”
“啊,爸爸說你不是饞老闆魚了嗎?去附近的菜市場給你買魚去了。”
老闆魚要喫新鮮的,纔不會有氨味兒。
所以其實也不太好買。
對於兒子的話,司恬並沒有懷疑。
起身去洗手間,梳妝打扮。
而景銘澤則來到樓下,撥通老爸的電話。
“爸,回來買條老闆魚,我替你打掩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