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家的事,暫時告一段落。
主要是,司恬沒有想到,不過就是一次普通的拜訪,竟能發現多有趣的事。
當然,有些事本身就存在。
她不過就成了那條導火索,揭穿了一些醜陋的現象而已。
車上,陳柳顯得比司恬還要興奮。
“恬恬,沒想到,慕家已經千瘡百孔了?”
“那倒還不至於,慕家作爲隱世家族,能存在那麼多年,一定有它自己的原因。
不過就是爭權而已,還塌不了。”
司恬坐在後座,望着車窗外。
穿書前,作爲最好醫科大的學生,她的工作也在京城。
因爲工作環境的原因,所以接觸了很多各行各界的人。
當然也看到了很多以往看不到的事。
這些事裏有幸福的,有困苦的,有腌臢的,有共同沉淪的。
更多的是各種不堪的。
所以,穿書後,她就想離開那樣的圈子和世俗。
希望自己能生活在一個相對比較乾淨比較純粹的環境裏。
然,總是事與願違啊。
“唉……”
司恬忍不住嘆了聲。
坐在副駕駛位置的陳柳聽到妹妹的嘆息聲,忍不住擡頭看看冷衝。
冷衝給了她一個眼神,陳柳立刻會意,沒再開口說話。
這個時候只需要安靜。
從慕家回到邊延廷的住所後,司恬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裏。
一個下午都沒出來。
期間景銘澤叫了幾次門,也沒能得到媽媽的迴應。
此刻,坐在那委屈的,眼巴巴的望着房門。
作爲媽媽的陳柳,徐秋彤見此,心疼極了。
“這樣下去可不行,柳柳,你還是給大閻王打個電話吧。”
私底下,徐秋彤,孟娜等人都叫景承爲大閻王。
此刻,聽到徐秋彤的建議,陳柳覺得可行。
於是點點頭,“那行,我這就去。”
陳柳給景承打電話的時候,景承才從步行街趕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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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都沒來得及喫呢,便接到陳柳的電話。
電話裏,陳柳將今天所發生的事,全都說了一遍,超級詳細的那種。
生怕漏掉哪怕一個環境。
聽到這些,景承眸光晦暗不明。
“景承,恬恬到底咋的了,將自己關在房間裏一下午,也沒出來。
能不能出事啊,晚飯都沒喫呢。”
幾個人擔心司恬,完全是因爲對方沒有喫晚飯。
孕婦,一餐都不能落下,耽誤孩子成長。
而且,孕婦也要保持高興的心情。
“沒事,你們不用擔心。”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掛斷電話後,景承蹙着眉心,看着話機。
他想給妻子打個電話,詢問下,究竟怎麼了。
可又怕自己說多了,妻子會覺得煩。
就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電話鈴聲突然響了。
知道二樓書房電話的人,本就不多。
景承連忙接起。
“喂?”
“老公,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景承:……
看來這一下午的時間竟琢磨事了。
“好,你說。”
隨後,司恬扒拉扒拉就把今天所發生的事又講述了一遍。
從陳柳嘴裏聽到的,和從司恬嘴裏聽到的,雖然是一回事。
可景承卻聽到了兩種意思。
“你的意思是……”
“最近齊金光一定有什麼大動作,否則不會不顧及自己的身體,去慕家尋求幫助。”
慕家作爲隱世家族,很多年不出世。
什麼叫隱世家族,只所以稱之爲隱世,很多事是不能直接出面的。
他們可以以各種方式投資,但不能用慕家的名號出去賺錢,從政。
這是對隱世家族的控制。
“齊金光一定知道這一點,可還選擇去,我覺得他定有什麼大計劃。
你派人去查查。”
“好。”
景承答應的很痛快,原本想問問妻子怎麼樣了。
誰知對方卻掛斷了電話。
這還是第一次,妻子如此痛快的掛斷電話。
看來齊金光的事對妻子的刺激很大啊。
想到這,景承拿起電話,撥通了齊金耀的電話。
最近齊金耀一直在和縣養老。
在景家附近買了房子,與管家老鍾生活在一起。
因爲不用像以前那樣,勾心鬥角,生活反而更加愜意。
最近更是什麼事都不管,平日裏出出海,釣釣魚。
偶爾還會來景家和陳老爺子,馬珩川下下棋。
此時接到景承的電話,齊金耀甚至有點詫異。
“大晚上的不睡覺,怎麼,恬恬不在家,你獨守空房,寂寞難耐了?”
聽到齊金耀那不着調的話,景承面無表情的抽抽嘴角。
“說正事!”
“好好好,說正事,你說吧,我聽着。”
遂即,景承將妻子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作爲常年生活在權貴圈裏的齊金耀,聽到這些,想的層面與司恬還不一樣。
尤其是當聽到景承提到自己大哥竟然去聯繫慕家。
“他瘋了嗎?”
慕家是個很特殊的存在。
因爲幾百年前,歷史上出了好幾任朝代大官。
後來爲了打壓慕家,才頒發的政策,慕家以後成爲隱世家族。
可先前積攢的財富,各種門路足以富可敵國。
所以無論到了什麼時候,但凡執掌權利的,第一時間都會去搜刮慕家,並且進行打壓。
就是怕慕家反水,或者戰隊。
以前的慕家還有點心思。
但現在的慕家,雖然達不到富可敵國,可野路子多的是。
而且這幾代掌家人,執掌的門路都是在掌家人去世的那一刻才傳到下一任手裏。
聽說是很多本賬本和信息冊子。
當然外人不能得知。
這些事主要是說明慕家的獨特性。
逼不得已,不要去和他們合作。
因爲他們神祕,路子野,而且不在明面上活動。
所以萬一被他們陰了,哭都找不到地方。
“我大哥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