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金祥看見倒在地上無聲哭泣的女兒,忍不住伸出手指指着對方的腦門。
“你還有臉哭?你瞅瞅你剛剛那德行,我滿家女孩還缺男人不成?
怎麼一個齊金耀就讓你不要臉了?”
聽到父親對自己的謾罵,滿曉玥用力的抽搭了幾下。
站在一旁的滿征程更是不敢多言一句。
他怕惹父親生氣,再把自己也趕出去。
“滿曉玥,你真是豬腦子啊,你出生的年月比你哥強多了。
你生在京城,長在京城。
按理說,對京城的熟悉度,你應該高於很多人。”
說到這裏,滿金祥氣的坐在藤椅上,大口的喘着粗氣。
“我怎麼生了你們幾個不中用的東西,還不如人家司恬一個女娃娃啊。”
一秒記住
聽到父親說司恬比自己強,滿曉玥不服氣。
“爸,我怎麼了?在京城,與我背景差不多的男人有多少?我也到該結婚的年紀了。
可這些年,找這個你說不行,找那個你說背景不夠。
你知道不知道,在別人眼裏,我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滿曉玥有些激動,可也曉得這是在被人家,說話的聲音,極力的剋制着。
可每次說到這裏,她都忍不住憤怒。
就是因爲太顧及父親的感受,她的婚姻從來都不是自己說的算。
好不容易看上個男人,還被父親如此貶低。
“爸,你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我雖然不好,卻也留過洋,名校畢業。”
儘管她在事業單位的職位不算高,但發展比哥哥強點。
因爲她的單位,比較好撈油水。
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這樣的單位很合適。
眼下,聽到女兒的抱怨,滿金祥卻絲毫沒有悔改的意思。
“名校畢業?出國留洋?沒有我,你還能名校畢業?你成績什麼樣,自己心裏不清楚?”
人家是憑實力考上的。
而滿曉玥的名校卻是走後門進去的。
包括畢業後進的事業單位,也都是看在滿金祥的面子上安排的。
“滿曉玥,我今天正式的告訴你,你和齊金耀不可能!
行了,你們走吧,我不想與兩個廢物聊天。”
滿征程和滿曉玥被攆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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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只能先回到各自的房間休息。
然滿曉玥心裏不服氣啊,於是找到哥哥,想問問父親爲什麼如此反對。
見妹妹死不悔改,滿征程有點頭疼。
於是就把其中的利害關係給妹妹講述了一遍。
還別說,滿征程的政治敏感程度還是很可以的。
至少每一方面都說在了點子上。
讓人一聽便明白什麼意思。
“曉玥啊,不是哥說你,你挑誰不好,非得挑齊金耀?”
要是以前,父親沒準會答應。
可現在,自從齊金光與父親不在一個陣營後,他們屬於對立面。
想在一起很難!
“我不懂你們那些,我只知道,喜歡上一個人很不容易。”
滿曉玥賭氣離開了。
而滿征程怕妹妹一意孤行,整晚都沒睡好。
當然這些司恬不清楚。
她去姥姥房間,見小銘澤已經睡着了,便將對方抱到樓上。
好在小傢伙沒有醒。
洗完澡後,司恬直接來到製藥室,開始爲滿金祥製作藥丸。
正如大佬所言,有些事情必須要證明自己的價值。
而後上樓的景承也沒敢打擾妻子,生怕自己亂闖進製藥室,打斷對方的思路。
一直到深夜十二點多,司恬方纔捶着後背,滿臉疲倦的走出製藥室。
坐在客廳裏等待妻子的景承見對方出來,忙上前扶着對方。
“是不是腰疼了?”
“嗯,我發現生完孩子後,身體還不如以前了。”
尤其是腰部!
不能長時間站着,否則會覺得痠疼。
她也清楚,這可能是因爲懷孕而帶來的後遺症之類的。
但一到這種時刻,她就鬱悶。
她過了年才20歲啊,還是虛歲20歲。
週歲才19歲。
怎麼就落得這樣一個病根?
聽到妻子發的牢騷,景承沒敢吱聲。
倆人走到沙發前,司恬順勢坐上去,發現自家大佬又是倒水,又是拿毛巾的。
有點不對勁兒啊!
“老公,有什麼事嗎?”
“沒啊!我晚上去了趟齊金耀的房間,他拿給我一份資料。”
是關於海市合興建材廠,還有其他建材廠的。
基本囊括了海市周邊的所有大中小建材廠。
其中有幾家,也是他們經常合作的。
“哦?他要做什麼?”
“讓我調查調查。”
司恬曉得齊金耀說話喜歡說一半留一半,甚至有的時候模棱兩可,只能猜。
猜得到,算你運氣好,興許能有質的飛昇。
猜不到,得不到提示,只能算你倒黴。
“我去,這貨,還是那個德行。”
聽到妻子對齊金耀的看法,景承忍不住笑。
心裏卻明白,如果沒有妻子這層關係在,依照齊金耀的性格,他壓根不會管。
還給你拿資料,能給你個笑臉,已經感恩戴德了。
“那你真的打算調查?”
“不然呢?不調查清楚,自己就會喫虧。”
景承覺得這些事必須快點調查出來。
夫妻倆坐在沙發上又聊了一陣兒,隨後便休息了。
躺在牀上,司恬總覺得自己好像忘記問什麼事了。
可就是想不起來。
最後,想着想着竟睡着了。
景承見妻子睡着,壓在胸口的那口氣,終於喘勻乎了。
他是真的怕妻子看出他的打算!
怪嚇人的!
——
翌日,景承起的很早,他有段時間沒鍛鍊身體了。
今早有空,便早起跟着冷衝,姥爺,還有齊金耀去附近的小公園鍛鍊身體。
而司恬則陷在夢中,醒不過來。
看着周圍蹲了一排小朋友,司恬覺得有點頭疼。
“你們都是誰家的寶寶啊,爲什麼蹲在這裏看姨姨呢?”
司恬覺得自己真奇怪,心裏很明鏡的知道,在做夢。
可就是繞不過這個夢。
一個晚上,她和身邊這羣小孩子,大眼瞪小眼。
小孩子們也不說話,就看着她。
有男孩,有女孩。
奇怪的是,男孩長的一樣,女孩長的一樣。
可光看他們的容貌,與她和景承又有點不像。
司恬很糾結。
這麼下去,不行啊!
於是,這纔開口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