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木森見護士長走了,這才走到司恬身側,看着對方包紮好的傷口,忍不住嘮叨。
“以後離那些壞心眼的人遠點。”
說到這裏又覺得自己表達的不準確,誰能提前預知有人要害人。
“你學習成績那麼好,根本不用去考試啊!高考之前的一個月再去也沒什麼。”
喬木森難得出主意。
不過這次司恬倒是很認同。
“以前,副校長和我們家有隔閡,不過通過這件事,他們怕是也不會堅持讓我去考試了,估計也不會找我茬了。”
畢竟誰也不想玩出人命。
如果能不去上課,司恬反而落得清靜。
“回家好好養傷。”
喬木森又囑咐了幾句後,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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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承也沒多留,畢竟處理室還有其他小護士。
他上前一步,打算抱妻子,結果卻被對方阻止了。
“我沒事,可以自己走的。”
可景承壓根沒理會對方,直接將人抱起來,往醫院大門口走去。
這一路,每走過一個地方,都會有很多人看兩人。
司恬有點不好意思的將頭埋在對方的脖頸裏。
反正眼不見心爲淨。
大佬心疼她,那她就好好享受。
“景承……”
“我是不會放過那個女孩的。”
對於傷害過自己妻子的人,景承從來都不會心慈手軟。
聽到這句話,司恬閉嘴,也不想求情或者做其他事。
雖然當時,她心裏很害怕,也害怕自己身上留下疤痕。
或者,如果自己沒反應過來,那麼一瓶硫酸就會潑到自己的臉上,到時候毀容怎麼辦?
所以女孩子不值得原諒。
只不過她是替那個女孩惋惜。
明明那麼優秀的成績,非要走一條不歸路。
——
這邊,王濤和江城跟着陳副所長來到派出所。
小女孩被帶上手銬的那一刻,便嚇得昏厥過去。
被送往派出所的路上方纔醒來。
尤其當她坐在審訊室裏的時候,女孩已經知道再也無法回頭。
王濤和江城站在審訊室外,看着坐在裏面的女孩。
“我就是好奇,她爲什麼要向嫂子潑硫酸啊!”
“能有這種極端性格的,基本都是原生態家庭不太好。”
站在一旁的老王解釋了句,“你們繼續往下聽吧。”
女孩很配合,根本沒有過多的審問,就將自己爲什麼這麼做,還有自己家裏的情況,全都招了。
包括壓抑在心裏許久許久的祕密,也全都講了出來。
她發現,全部說出來的那一刻,她心裏特別輕鬆。
甚至覺得如此也挺好的。
能遠離那個讓她壓抑的家,根本就是好事呢?
“王所長,這個女孩該以什麼罪定論啊?”
看到最後,江城和王濤最關心的還是處理結果。
“故意傷害罪,故意傷害他人身體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
聽到老王的回答,王濤看看江城。
依照老大的狠勁兒,拘役管制,罰錢,根本沒用。
他只會讓女孩坐牢。
“哦,行,那我們回去跟老大說聲。”
“好,這件事處理完,我會聯繫景承的。”
而且作爲當事人,司恬也要錄口供,這是規定
從派出所出來後,王濤拉住江城的胳膊,站定腳步。
“你說以後用不用派專屬的人保護嫂子啊?”
馮大和馮二最近一直在碼頭幫忙。
碼頭那邊的人比較服馮大和馮二。
畢竟倆人最開始是以打手身份出現的。
論武力值,沒人比的上。
然如此,馮大和馮二就不能好好的保護嫂子。
好在最近冷衝住在老大家,還能照顧一二。
“這……我也不知道,也不曉得最近冷老大教沒教出幾個像樣的,要不,回去問問老大吧。”
“我看也行,走,我們去市場買點新鮮水果,去看看嫂子去。”
倆人到市場買了點新鮮的水果,又買了幾條魚和一些補養品後,來到景家。
此時,司恬已經回到家中,躺在牀上休息。
而趕到學校的陳老爺子和陳老太太,在知道外孫女去醫院後,便回家等着。
這會兒,幾個人正坐在客廳中央,討論司恬被人潑硫酸的事。
“這件事真不能算完!”
陳老太太覺得,必須永絕後患。
“媽,那女孩最多就是坐牢。”
蔡鳳雲忍不住提醒婆婆。
“哎呀,我要的不是這個,我要的是,以後讓人知道,誰都不能招惹我孫女,真以爲我們老陳家好惹的啊。”
說到這裏,陳老太太終於控制不住拉住自家老頭子的胳膊。
“老頭子,我記得你年輕時候不是救過一個很厲害的軍官嗎?我們走走後門不行嗎?”
這件事,當初陳老爺子告訴陳老太太的時候,無非就是想彰顯自己的能力。
然事後卻告知老婆子千萬別把這件事說出去。
最開始的時候,陳老太太還不明白他的意思。
救人是好事,救大人物更是好事,怎麼還不讓說?不讓顯擺呢?
最後方纔知道,那時候正值雙方勢力奪取權利的關鍵時刻。
老爺子怕惹禍上身,所以一直悶不吭聲。
現在好了,那位大人物坐上更高的位置。
當年,他們有收到對方郵寄過來的錢,還有一封信。
那封信,到現在老太太也保存着。
“你等着,我去拿樣東西。”
還不等老爺子將話說完,老太太趕緊跑回自己的房間。
這次回高家屯,她把所有有價值的東西都整理了一遍,並且拿到縣裏,說不定什麼時候能用上。
幾分鐘後,陳老太太將一封有些舊的信放在景承的手裏。
“景承,你看看吧。”
老太太識字不多,當初就聽老爺子讀過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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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瞭解自家老頭,一定隱瞞了很多重要的內容。
景承看到信,又看看坐在自己對面的姥爺。
“姥爺……這……”
“看吧,也沒什麼,都過去那麼多年了,興許人家早就不記得了。
反正我們也收了錢,算是兩清了。”
話雖這麼說,可救命之恩,哪裏說還清就還清的?
見姥爺不反對,景承這纔打開信件,逐字逐句的讀起來。
信件不長,只有一頁。
對陳老爺子的稱呼很是熟稔,信中話語的調調,一看就是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