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多小時後,鍼灸結束。
所有人都看向司恬。
吳放也緊張的盯着司恬的手。
他眼睛不花,終於看明白了對方手法的精妙之處。
怪不得父親會下血本,拿出這套完美的銀針。
父親曾說,這銀針怕是找不出第二套了。
眼下,司恬洗完手後,又將銀針消毒,規整的擺放在裝銀針的布袋裏。
“司恬醫生,你覺得……”
吳思恆到底年輕些,沒能忍住,急切的問道。
“吳先生,這套銀針的確非同凡響,這麼好的東西,吳老爺子送給我,豈不是可惜了?”
“銀針能發揮它的功效,在你的手上,也是物有所值。”
司恬笑着點點頭,心中自有計較。
看來就今天她必須給個說法。
依照吳放的鍥而不捨的態度,自己想要那套銀針,就必須教授針法。
她其實是糾結的。
畢竟針法是老師傳給她的,即便是在異世,她也沒權利。
可那套銀針真的很棒!解決了以前她所解不開的謎題。
有了這套銀針,或許以後能攻克更多的疑難雜症。
如果就此失去,太可惜了!
司恬沉思了許久,最後看向吳放。
“這樣吧,你回去告訴吳老爺子,讓他選幾個天賦好的學生,到我這來,我教授他們這套手法。
先說明,只教基本手法!至於能不能進階到第二層,學習更難更深層次的,那要看天賦!”
司恬覺得,應該不會有人能到那個程度。
前世,老師說過,他教了那麼多學生,遇到了那麼中醫。
對針敏感度高的人,真的太少太少了。
包括老師自己,‘走針’這套針法,也不過才學到第二層。
而司恬卻已經學到了第五層。
針法一共只有七層。
剩下的那兩層,司恬覺得她一直無法達到,可能就是因爲針的問題。
因爲沒能遇到更好的銀針。
這一次,怕是遇到了。
“真的嗎?你同意了?”
見吳放激動的站起身,司恬微微仰頭看着對方。
“對,同意了,因爲我很想要這套銀針。”
司恬十分直白,也沒有隱瞞。
“好,我回家一定與父親詳談,可……你?”
吳放覺得司恬要照顧孩子,還要準備高考的一些事宜。
再教授針法,會不會沒有時間?
“我會協調時間的,所以就是希望你們派來的學生,時間能比較充裕,有彈性,跟着我的時間走。”
一切都安排好後,吳放和吳思恆離開了。
如此,家裏只有劉副局一家人,還有孫富強和錢玲。
其他人全都有事離開,或者提前回家了。
主要是司恬沒有空,還有個‘和縣一霸’坐鎮,一般人也不敢多留。
這會兒,見吳家人走了,孟辰方纔開口。
“以前怎麼沒覺得吳家人不是東西呢?”
“也不能這麼說,至少人家出了套品相好的銀針!”
方雅說出了最關鍵的點。
如果銀針不好,司恬也不會妥協。
“沒事,反正學中醫這個東西,也不是一天兩天的,孟大哥,既然教他們,那你有空也可以來學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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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套針法的確很難,別說學習了幾年的中醫,怕是幾十年的也不見得能學會。”
聽到這話,孟辰趕緊搖搖頭。
“算了吧,這幾個月我學推拿,都學的腦袋疼,還是不學鍼灸了。”
以前總覺得簡單,後來才知道,中醫比西醫要難學。
老祖宗留下的那些精華,不是誰都能接受的。
這也是爲什麼中醫越來越少的原因。
“好。”
見孟辰拒絕,司恬沒說別的。
“好了,既然沒事,那我們先走了。”
其實,劉青一直留在這,確實有重要的事要和司恬商量。
不過剛剛妻子說,那件事已經告訴景承了。
他也就不擔心了。
告訴景承和告訴司恬,他覺得,前者比較靠譜。
司恬見劉青幾人要走,頓時愣了。
等了這麼長時間就是爲了告訴她,要走了?
“別送了,外面怪冷的。”
已經下午三點多,大冬天的路滑,開車也必須慢點。
劉青幾人也着急回家。
看着衆人離開的背影,司恬回頭看看站在身後的大佬。
“景承……就這麼走了?”
瞧見自家小丫頭那迷糊樣兒,景承直接摟住對方的脖子,然後往別墅大門走去。
“要不然呢,還留着喫晚飯?”
“哎呀,我說正事呢!”
“我也說正事呢!好了,一天沒看見銘澤了,走,去看看孩子。”
景承拉着妻子的小手往三樓走去。
這時,陳老太太和蔡鳳雲,陳柳從客房裏出來,看到景承與司恬上樓了。
方纔喘了口長氣。
“家裏還是頭一次來這麼多人,我真有點不適應。”
看到婆婆緊張,蔡鳳雲笑了笑。
“媽,對虧房子大,要不然那麼多人,坐的地方都沒有!”
“對,對,對,你們剛纔看沒看見那個劉副局,挺嚇人的。”
陳柳第一次見劉青,總覺得對方異常嚴肅,沒有笑模樣。
三人在樓下聊天。
樓上,司恬和景承回到自己的房間後,就聽到吭吭哧哧的聲音。
“完了!”
來人趕緊跑到小牀旁。
景承動作飛快的拿過尿布,然後掀開景銘澤身上的被褥。
‘滋……’
‘撲哧!’
站在一旁的司恬看到大佬的狼狽模樣,直接噴笑出聲。
隨後從旁邊的口袋裏取出塊毛巾,遞給大佬。
還不忘調侃對方。
“怎麼樣?童子尿味道不錯吧!”
景承哭笑不得的接過毛巾,擦擦臉,又擦擦嘴。
“不錯!挺好的,滋補身體!”
景承低着頭,看了眼乾壞事的小兔崽子。
“不錯啊!知道往我臉上滋……有前途!”
小寶貝‘咿咿呀呀’的,雖然沒發出什麼聲音,可張着小嘴,眯着眼睛,一副得逞的笑模樣。
“壞蛋!就知道欺負我。”
這小兔崽子每次都好像和他作對似得。
“好了,快點換尿布吧。”
司恬笑着提醒大佬。
換尿布這種事,一回生二回熟。
最開始的時候,景承是真不會。
但從醫院回到家後,爲了讓妻子好好休息,給孩子換尿布,洗尿布,洗小寶寶衣服的活,景承全都承擔。
每樣都做的十分認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