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老鐘的那些話,景承嘴角泛起冷笑。
“好了,東西和錢,我替司恬收下,你們可以離開了。”
景承微微揚了揚下頜,示意三人可以走了。
他對齊家沒什麼好印象。
主要是小女人不希望與齊家有過多的牽連。
只不過看個病,就能引來那麼多打手。
這萬一有啥關係,沒準已經深陷刀山火海了。
聽到景承的話,老鐘有些尷尬的笑笑。
“好,那就不打擾司恬醫生休息。”
話落,轉身離開。
在走出大門口的時候,忽然記起什麼似得。
忙回頭望着院子裏的男人。
“景承先生,請轉告司恬醫生,以後有什麼事需要幫忙可以來找我,我一定會竭盡全力。”
無論如何,伸手不打笑臉人。
景承雖然沒有露笑臉,可還是點點頭。
這一夜,過的有些漫長。
景承根本沒有睡着,時不時的起身看看司恬。
怕小女人睡的不安穩,怕對方因爲下午的場面做噩夢。
又怕對方半夜醒了,會餓會渴。
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方纔沉沉的睡去。
這一覺,兩人睡到日上三竿。
景承是被一陣風鈴聲吵醒的。
因爲院門鎖着,外面的人敲大門,屋裏的人聽不太清楚。
所以,他就在院門口的上方連接了一條鐵絲。
來人可以晃動鐵絲,掛在廚房門口的風鈴就會響起。
景承隨意的穿了件短袖,走出房間。
看見大門口站着一個人。
細瞧,是昨晚與老鍾一起的其中一人。
他來做什麼?
景承走到大門口,拉開門栓,看見男人正笑着看向自己。
“你有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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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東西請景承先生收好。”
對方手裏放着兩個文件夾。
“這些全都是跟司恬醫生有關的證明等等……希望能有用。”
男人沒有多留,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景承狐疑的拿着文件夾走回臥室,就見司恬也醒了。
正坐在火炕上發呆。
眼睛微眯着,腦袋時不時的晃動兩下。
這是……還沒睡醒?
景承嘴角憋着笑坐在炕沿邊,伸出手指在小女人眼前晃晃。
只見對方傻萌傻萌的轉了轉黑眼仁,最後定在某個點。
也不說話,就看着。
“還沒睡醒?”
景承捏捏小女人的臉蛋,見對方終於有了反映,這才‘呵呵’的笑起來。
“捏疼了?”
卻惹來對方的白眼。
“我這是開機狀態,掐我做什麼。”
好不容易強起大腦,司恬覺得渾身懶洋洋的不想動。
“老鍾派人送來這些東西,你看看是什麼?”
將手中的文件夾遞給對方,景承站在火炕上開始疊被。
司恬看着放在被褥上的文件夾,有些不解。
“老鍾來了?”
“嗯,送來了很多補品還有錢。”
“應該的,打臉打的那麼狠,不拿出點實意,誰以後還相信他們的話?”
邊說邊打開文件夾。
忽然,看見裏面的營業執照,還有商標註冊,等等。
“我去……老鐘行啊,這些手續可都是我想辦的。”
聽到小女人的驚呼聲,景承放下手中的被褥,過來看看。
文件夾裏有奶茶店的營業執照,還有‘恬蜜’的商標註冊。
甚至包括她的行醫證。
這東西可不好辦!
這一世,她才十九歲,沒有讀過大學,沒受過專業的指導和培訓。
想有個體開業行醫執照是很難的。
尤其她到現在也沒有行醫資格證。
他們怎麼就那麼斷定,自己以後會開診所?
“這是……”
看到行醫執照,景承疑惑的看向小女人。
難道對方想要開診所?
“我也不知道他們爲什麼會給我辦這個,但我現在沒有行醫資格,如果有一天被人詬病,是要負刑事責任的。
但有了這些,有了可以看病的資格證,那些詬病也就沒了。”
頂多那些人說自己年紀輕,醫術不好。
“那看來齊家這次的誠意很大啊。”
聽到景承的感慨,司恬抿着脣角點點頭。
“齊老二指不定憋着什麼壞呢!
他切斷了齊老三最疼愛的小兒子的後路,萬一哪天齊老三來找我們的麻煩怎麼辦?”
司恬不過就是隨口說說,她覺得經過昨天齊俊豪的事。
齊老二不會再犯這種低級錯誤。
上位者做事的縝密度,哪裏是他們普通老百姓能體會到的。
可景承聽到這句話後,上心了。
昨天的事還歷歷在目,萬一真的如小女人猜測的,齊老三私下派人來尋麻煩怎麼辦?
看來,他得派人保護司恬。
“好了,既然這件事他們替你辦了,你就可以放寬心,起來吧,該喫早飯了。”
昨天忙活了一整天,晚飯都沒喫。
景承也沒做複雜的,下了掛面,炒了肉醬。
還有一盤常溫的熗拌青菜。
中午十二點多,倆人才喫上早飯。
“唔……景承,我覺得你的手藝越來越好的,這肉醬炒的真香。”
聽到小女人的誇讚,景承只是笑着搖搖頭。
他的手藝他還不知道?
只是能喫而已。
但是誇讚的話,他喜歡聽,以後也會多加練習自己的廚藝。
“一會兒,我去店裏看看,順便再去看看王濤和江城。”
倆人受傷,家裏人也會很擔心。
景承需要去安撫下。
“好的,我會乖乖呆在家中的。”
如今司恬哪都不想去。
就想好好的休息,好好的放空。
昨天那件事的後勁兒實在太大了。
每每想起,都覺得心驚膽戰。
飯後,景承離開了。
司恬拿起高考的複習資料,慢慢的翻看着。
想要參加明年的高考,她還需要與學校聯繫。
這件事,只能等生完孩子後,再去找和縣一高的校長商量。
就是不知道對方能不能同意。
看着看着,司恬歪在火炕上睡着了。
——
這廂,景承先去江城家,與李梅打招呼。
李梅如今和王濤的父母做早餐,中餐賣,自然知道昨天發生的事。
心裏雖然擔心,可她剛剛去醫院看望孩子了。
“景承啊,我沒事,不上火。”
“伯母,這些錢,你拿着,是那些人賠償的。”
看到火炕上擺放着一沓厚厚的錢,李梅有些不淡定了。
“這麼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