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那麼重的傷,不能什麼都喫。”
司恬走過去坐在病牀旁,示意江城將手放平。
江城哪敢不從,乖乖的配合大嫂的指示。
幾分鐘後,司恬欣慰的點點頭,確實沒什麼大礙。
外傷看起來嚴重,沒有一點內傷。
“你想要快點恢復,有些東西就不能喫。”
話落,遞給對方一個蘋果。
有梨也行啊,江城樂呵呵的咬了一大口,脆脆的,很甜。
而司恬則轉過身看向王濤。
也不知道怎麼的,王濤看見嫂子那眼神,立刻有點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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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嫂子,我這不用看了吧,我和江城差不多。”
司恬沒說話,只是下一刻,委屈巴巴的擡頭看向景承。
景承見小女人如此,轉頭瞪了王濤一眼。
“讓你放平手,就趕緊放,哪那麼多廢話。”
聽到大哥的命令,王濤崩潰的抽抽嘴角,乖乖的拿出手,平放着。
司恬這才滿意的轉過臉,微眯着眼笑看着王濤。
忽然,王濤覺得大嫂好狡猾啊!
以前怎麼沒發現呢?
治他們,根本不需要廢一兵一卒。
只需要跟大哥裝委屈就行!
王濤的想法,司恬一點都不清楚。
她只清楚,當手指觸碰到王濤手腕的時候。
脈象雜亂,平穩中且帶着急切。
如悶雷聲,咚……咚……咚咚。
猛的,她擡起頭看向王濤,有些氣憤的問道。
“不舒服爲什麼不告訴醫生?”
王濤被問的啞口無言,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其實就是不想大家擔心。
他也沒覺得哪裏不妥,除了胸口處有些疼。
其他的到也沒有大礙。
“我……”
還不等王濤說完話,司恬直接拿出金針,隨後轉過臉示意景承去要酒精棉。
金針入體,必須消毒。
景承見此,忙走出病房去管值班護士要酒精棉。
兩分鐘後,取來幾個酒精棉。
給金針消毒後,司恬示意王濤脫掉短袖。
王濤點點頭,剛一擡胳膊,胸口處的疼痛頓時加重。
這時,他才知道,爲什麼嫂子會那麼生氣了。
“好了,你先別動。”
司恬怕對方出狀況,忙讓景承將半截袖撕開。
隨後在胸口處的幾大穴位上,紮上了銀針。
此時,另一張病牀的江城就那麼傻呆呆的看着王濤和大嫂。
“嫂子,濤子不會有啥……”事吧。
‘事’字的音還沒說出,就見王濤一口鮮血猛噴出來。
隨後整個人昏迷不醒。
“去叫醫生。”
司恬淡定的說了句。
景承也沒問其他的,轉身跑腿。
此時病房裏十分安靜。
江城手裏拿着梨,也不敢吃了。
見此,司恬站起身,收掉王濤身上的金針後解釋了句。
“不用擔心,他胸前肋骨裂了,由於捶打猛勁,肺部出現了淤血。”
淤血現在已經吐出來了。
昏迷是因爲肋骨裂的原因。
等醫生來了,要去拍個片子,看看情況如何。
就在這時,醫生和護士及時趕到。
見病人昏過去,倆人頓時急了。
“你們家屬怎麼回事,不知道病人生病了嗎?怎麼還刺激病人,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的,是你們的責任,還是我們的責任?”
上來什麼都不問,直接推卸責任。
司恬忍不住擡頭看向二人。
男醫生也就三十多歲,女護士年紀稍微長一些。
隨後又看看二人敞開的白大褂。
一看這倆人剛剛就是在閒聊,急匆匆的穿上白大褂,釦子都沒扣好。
“他昏迷是因爲胸前的肋骨裂了,需要拍個片子。”
“哈哈……你以爲你是誰,你說裂了就裂了,剛剛他們是我接手看診的,除了外傷嚴重,根本沒有骨裂的現象。”
男醫生見司恬反駁他的醫囑,心裏氣憤。
而司恬聽到醫生的話,沉沉的深吸了一口氣。
她不想耽誤時間,王濤的情況需要及時確診。
如果真的不好治療,需要立刻轉院去海市。
但如果只是輕微骨裂,不是斷裂好幾塊,便可以繼續留在和縣醫院。
“你們……”
司恬有些煩躁的剛想繼續反駁。
就見後進病房的景承走過來。
他什麼話都沒說,只是走到男醫生面前,手輕輕的放在病牀上的欄杆處。
就那麼霸氣凜然的看着醫生和護士。
也不知道怎麼的,醫生和護士有點害怕。
尤其是那個男醫生,尷尬的輕咳了一聲。
“好了,好了,拍片子就拍片子,趕緊滴,拍片室的醫生也快下班了。”
話落,直接看了護士一眼。
護士立刻上前,將病牀底部的四個軲轆往外一扯。
病牀外上一擡,就可以移動了。
推着病牀,幾人往拍片室走去。
司恬行動有些緩慢,景承也不着急。
等到二人走到拍片室的時候,王濤的片子已經快拍完了。
“王濤真的沒事?”
“我也不知道,要看片子是什麼樣的,我只能確定他胸前的肋骨裂了。
他吐血嚴重,肺部受了重創,我不能上手摸。”
如果可以摸,她也能摸出到底是哪裏斷了。
這便是中醫的短處。
有許多病症需要藉助西醫的儀器,才能更精準的判斷病情。
所以她纔想着這次高考準備考醫科大學,並且學習臨牀醫學。
眼下,聽到小女人的解釋,景承心中有數。
半個多小時後,片子終於出來了。
那個男醫生拿到片子後,不由的瞪大眼睛。
這肋骨確實裂了,雖然不嚴重,但如果處理不及時,容易出事。
可外面那個小丫頭怎麼知道的?
想到此,男醫生拿着片子走出片室。
剛想拿出片子給病人講解,就見自己手中的片子被人搶走了。
司恬對着走廊的燈光,仔細的看着。
燈光有些昏黃,看的不是那麼清晰。
可仍舊看出,王濤胸前的肋骨確實裂了,但不是很嚴重。
尤其肺子裏的淤血也吐乾淨了。
看來他能安心在和縣的醫院養傷了。
“你幹什麼!”
男醫生很不喜歡司恬和她身邊那個男人,太不禮貌了。
“不做什麼。”
收起片子,司恬和景承往二樓走去。
“裂的不是很嚴重,這種傷只能靠養,沒有比較好的治療辦法。
不過我可以做幾貼膏藥試試。”
聲音漸行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