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司恬就在海市中心醫院旁邊的酒店住下了。
95年的酒店自然不能跟二十一世紀的酒店比。
但也乾淨整潔。
最重要的是,酒店很人情化,如果客人有需要,可以使用廚房。
如此,司恬便讓江城去中藥店抓了點藥回來,打算給自己和景承熬點補身體的滋補湯。
因爲是藥膳,熬製的時候總有點中藥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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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味道影響後廚的其他人,司恬還多給了錢。
到是酒店的大廚對司恬熬製的湯很感興趣。
他站在一旁看了許久,發現小女孩十分注重中藥放進去的時間,還有每種藥熬製的時間。
包括最後所有藥都放進去後,要熬製多久,每多長時間加一次水。
這些都是有講究的。
他做大廚這麼長時間,第一次知道原來藥膳有這麼多講究。
“女娃娃,你這藥膳是補什麼的?”
“補氣血的。”
“哦?我看他們熬補氣血的藥時,都是一下子全進去,然後一直煮着。”
煮到一定時間,就可以喝了。
聽到大廚的話,司恬轉過臉看向對方。
近一米九的身高,兩百多斤的模樣。
肥頭大耳的!
不是貶義詞,是真的肥頭大耳的。
司恬尷尬的咳嗽了聲。
“大叔,如果你說的是那些什麼紅棗,枸杞,菊花那些,開水沖泡也可以。
但我這裏有幾味藥是不能那麼熬製的。”
中醫都是相輔相成,以克治克。
如果放進去的藥,有兩種在藥性上相剋,那麼放的時間,熬的時間就不一樣了。
“原來如此,女娃娃年紀輕輕,對做藥膳這麼有研究啊!”
聽到對方誇讚,司恬沒應聲。
作爲一名中醫,在沒進中醫醫院實習之前,最先學會的就是熬藥。
至於做藥膳,那都是老師要求的。
老師說,想成爲一名合格的中醫,不能只會看病。
因爲中醫重在調理。
調理裏面,藥膳首屈一指。
所以,跟着老師學的時間久了,老師那一手做藥膳的本事,便也學的七七八八。
想到這裏,司恬輕輕的嘆了聲。
她穿書了,不知道老師過的怎麼樣!
老師這輩子沒結婚,沒有兒女。
她曾經想着,如果老師老了,她照顧老師,反正她也是孤兒,一直把師父當父親。
現在食言了。
越想,司恬越覺得悲從心來。
讓一旁的大叔幫忙看着火候,自己則跑到洗手間緩解情緒。
她狀似看得開,實際情緒很不穩定,全是因爲蝴蝶效應。
就怕出現什麼懲罰。
然擔心了一整夜後,第二天,仍舊正常早起,沒有發生她所擔心的事。
尤其是當鍾管家站在酒店門口等她的時候,司恬覺得現在的首要任務是讓齊老爺子多活幾天。
再次來到齊家別墅,司恬更加淡定。
這次在二樓的病房,沒有看見很多人。
醫生已經走了大半,只剩幾個照顧病人。
其他的,便只有三四個年輕人。
就當司恬走進裏屋想去病房的時候。
齊老三的小兒子瞬間擋在司恬面前。
“你說我爺爺能醒,如果不能醒,你是不是需要把錢還回來?
而且,萬一你的治療讓我爺爺病重了怎麼辦?”
男孩咄咄逼人,就是有點沒腦子。
司恬剛想回句,卻被老鐘的呵斥聲震驚了。
“俊豪小少爺,別耽誤司恬醫生給老爺子治病。”
話落,眸光嚴厲的看着對方。
感受到老鐘的威壓,齊俊豪這才讓開地方,很不情願的走到一旁。
司恬跟着老鍾走進病房後,老鍾趕緊解釋。
“峻豪這孩子雖然平時嘴沒有把門,但人不壞,也是擔心老爺子的病情。”
瞧瞧,這話說的多有水平。
“我曉得,也不計較,小孩子麼,童言無忌。”
哪有十七八歲的小孩子!
聽到這話,老鍾緊抿着脣角退到了一旁,心裏卻感慨,小丫頭嘴很厲啊!不喫虧!
——
走針,耗時耗力。
雖然昨夜沒有休息好,但司恬還是堅持了下來。
隨後坐在一旁休息。
見小女孩一直不提離開的事,老鍾也沒敢問出口。
一直坐到中午,到了老爺子用藥的時刻。
當最後一滴藥液送進老爺子口中後,司恬站起身,在對方腦袋上的四神聰穴紮上了銀針。
這次,銀針並沒有第一時間取下。
如此,老鍾想要問點什麼,可見小女孩坐在那喫着小點心,喝着牛奶,也不好打擾。
差不多過了半個小時,司恬終於起身,快速收起四神聰穴上的銀針,轉身看向老鍾。
“一個小時後,齊老爺子就能醒,但也只是醒,暫時不能恢復什麼意識。
要等明天我鍼灸後,纔會恢復可以和人溝通的意識。”
聽到這話,老鍾終於控制不住,上前抓住了司恬的胳膊。
“真的,真的能醒?還能與人溝通?”
“對,不過要等明天。”
“好,好,好!”
老鍾連着說了三個好字,快速走出病房給先生打電話。
司恬聳聳肩膀,回頭看了眼老爺子,這才離開齊家。
那個司機仍舊給她送到醫院。
她仍舊爬了三樓來到302,這一次沒遇到那個八卦的小護士。
也沒遇到江城。
反而遇到了病房的新患者。
一個只有八九歲大的小男孩。
小男孩膽子不大,住在景承的隔壁病牀。
或許是因爲景承身上自帶小混混的屬性,所以小朋友自從進了病房後就開始害怕。
小朋友的母親也想着換個房間。
可二人房已經沒有了,剩下的三人房,四人房,環境很差。
小男孩身體免疫力很差,不能住在那樣的房間裏,會加重病情。
“媽媽……我怕!”
小男孩窩在媽媽懷裏,小聲的說着。
孩子媽媽尷尬的看了眼景承,見對方不僅面無表情,臉上還有道疤,隨後轉過臉。
她其實也有點害怕!
就在這時,司恬走進病房。
語調輕快的跟景承打招呼。
“承承,我來了。”
聽到這變態的稱呼,景承瞬間擡頭,不可思議的看向笑的甜美的小女人。
這是犯病了?
他們倆已經熟悉到這種地步了?
承承……
然司恬想的卻是,用這種稱呼來緩解小孩子害怕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