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女兒,是媽不對,你快讓景承別打了,你爸病還沒好,你弟弟還小!
女兒啊,媽求你了!”
然無論陳蓉怎麼叫喊着求情,司恬都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樣。
剛剛打她的時候可沒手下留情,這會兒求情,她又不是傻狍子!
陳蓉見女兒無動於衷,忙跑上前拉景承。
可她哪裏有景承那麼大力氣,被甩到一旁好幾次。
最後實在沒辦法,‘噗通’一聲,跪在了景承的面前。
“景承,我求求你,別打了,你就爲你沒出生的孩子積點德吧。”
此話一出,景承舉着木棒的胳膊頓了頓,最後終於放下了。
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司恬,慢慢走過去。
“真的沒事?”
“嗯,沒事。”
聽到對方說沒事,景承這才佞笑着看向陳蓉。
“好,就當我積德,你們趕緊滾,以後別再來找恬恬麻煩,否則……我不介意讓你們終身只能在炕上躺着。”
景承手裏拿着木棒用力的揮了幾下,嚇的岳丈和小舅子紛紛往大門外爬。
陳蓉也跟着灰頭土臉的跑了。
如此,景承終於緩了口氣。
轉臉看向微微發愣的司恬。
因爲剛剛被打了,臉上不僅有擦痕,頭髮也都亂了,胳膊上,大腿上也都擦破了。
可仍舊擋不住那張過分美麗的臉。
怔了兩秒鐘,景承快速低下頭,伸手扶着人往屋子裏走去。
走到門口,回頭掃了眼院牆,那些看熱鬧的鄰居立刻驚慌的散開。
將人扶到房間後,景承先是打了盆水,蹲在廚房裏簡單的洗漱了下,掃了下身上的灰塵。
這才走進屋內,也不忘將毛巾打溼讓司恬擦擦。
看到恬恬坐在火炕邊正在梳理頭髮,眉頭微微蹙了蹙。
“今天這樣的事,我保證以後都不會發生,你好好保重身體。”
隨後從褲兜裏掏出幾張皺皺巴巴的錢。
兩張十塊的,三張五十的,還有幾張五塊,一塊的。
“這些錢給你,最近這段時間,我很忙,不能回家,你自己去買點喫的用的。”
景承雖然不太喜歡司恬,畢竟對方是用計懷上孩子的。
但爲了肚子裏的孩子,他忍了。
作爲男人總不能讓孩子和孩子母親餓着。
聽到這話,司恬趕緊接過錢,微微點點頭。
隨後想到什麼似得,輕輕的問了句。
“你……餓了嗎?”
司恬也不知道這倆人平時是怎麼相處的,只能沒話找話。
誰知對方卻‘嗯’了聲。
司恬:啊?!
司恬頓時怔住了,她就是客氣了下!
遂即有些不情願的放下手中的木梳,心道自己真是沒事找事,家裏啥都沒有了,上哪找喫的。
然還是任命的來到廚房,東找西翻。
最後在角落的面袋裏盛出半碗面。
生火,刷鍋。
動作麻利的給景承做了碗疙瘩湯。
家裏啥都沒有,疙瘩湯裏只放了點鹹鹽。
可景承喫的卻很香,大口大口的吞着,沒說任何嫌棄的話。
司恬看着對方,糾結了陣子,這才小聲的說道。
“我……身體不麻利,一會兒你能不能幫我買點米面,雞蛋還有菜回來。”
景承端着碗的手頓了幾秒鐘,心中雖然驚訝今天怎麼上杆子跟他說話,平時都是怕的,躲的遠遠的。
可還是很痛快的應承。
“好!我一會兒就去。”
喫完後,把碗筷刷乾淨放在碗架櫃裏。
許久,才低着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了句。
“疙瘩湯很好喫,謝謝。”
這些天一直在港口那邊背重貨賺錢,沒好好喫過一頓飯。
雖然疙瘩湯有點淡,但確實很好喫。
“啊?不……不用謝,應……應該的。”
司恬也不曉得爲什麼,總覺得景承身上有股子生人勿進的戾氣。
景承上下打量了對方一眼,見對方真的沒什麼事,打算去商店給家裏添點糧食。
誰知,還不等他出門,派出所的同志來訪了。
老陳和老王看到景承,無奈的搖搖頭。
“你怎麼又犯事兒了。”
“有人告你打人,而且打的很嚴重,你需要跟我們回一趟局子做口供。”
景承動動脣角沒說話。
有些事沒辦法解釋,反正是他動手打人。
站在一旁的司恬見此,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兒,好像景承和這兩個派出所同志很熟悉。
可還是很客氣的招呼兩人,讓進屋坐。
老陳瞅了老王一眼。
老王立刻會意。
“不坐了,所裏讓快點帶人回去。”
隨後摸摸腰間的手銬,最後只是擺擺手並沒有拿出來,“走吧。”
話落,直接將人帶走了。
景承回頭看看站在門口的司恬,眸光微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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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聲的跟兩個派出所的同志嘀咕了幾句,這才站定腳步,衝着門口的女人說道。
“你放心,在家安心等着,會有人來給你送糧食的。”
聽到這話,司恬終於放心了。
無論原身和景承如何,至少這位大佬看在孩子的份上,對她還是挺大方的,也很顧念。
“好!”
景承聽到對方的迴應,轉過身,乾脆的離開。
脊背挺的很直,步伐十分隨意,好似這種事發生了千百遍似得,對於他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懼意。
司恬長長的吸了口氣,一改先前的唯唯諾諾,擡手按在自己的手腕脈搏處,幾分鐘後,見自己真的沒什麼大礙,挺着腰板關上院門。
慢慢的走進屋子。
入眼,黑咕隆咚的廚房,廚房左右側各一間屋子。
屋子裏什麼都沒有,哪怕是廚房,不過就是一口竈臺,一個碗架櫃,還有一個破了口的半人高的水缸。
窮不算什麼,然髒就讓人受不了。
也不曉得叫司恬的原身是怎麼在這種環境裏生活的。
竈臺上的油泥都快要一寸厚了,廚房的窗戶玻璃上面也掛着一層。
除了臥室稍微乾淨點,其他地方慘不忍睹。
文中對於原身司恬的描寫很少,作者只用了幾筆帶過。
因爲是男頻文,所以着重描寫了容貌。
美,美的不可方物。
爲了能讓自己擺脫父母的控制,不惜纏上景承,用計懷孕。
導致景承即便娶了她,但從來沒給過一個好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