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喫過早飯後,趙淑芬家的幾個人便隱隱有了中毒跡象。
上吐下瀉,肚子疼,還渾身無力。
趙淑芬立刻意識到,他們這是中毒,連忙配置瞭解藥。
因爲動作夠迅速,幾人的狀況不是很嚴重。
但確實虛弱無力。
且趙淑芬的情況最輕,所以裏裏外外檢查,也沒發現這個毒源投在哪了。
原本他們以爲是投水裏,可從井裏打上水後,發現井水是乾淨的。
“那些人總不能如此有恃無恐,進屋,將毒投到我們家水缸裏吧。”
就算投,他們也能聽見啊。
幾個人坐在房間裏,分析這件事。
就連村裏的繡工來此,都被趙淑芬和李雪打發回家了。
理由是,今天大家身體不舒服,繡工們可以將材料帶回家中自行繡護身符。
在自己家當然最好,幾個繡工心中也有分寸,拿起需要的材料便回家了。
只不過回家的時候,有人往藥房那邊看了看。
藥房的窗簾是拉上的,很明顯,藥房裏有人住。
“是不是檸檸住在藥房啊?”
幾個婦人聚在一起,小聲的邊溜達邊往村裏走。
“小點聲,你們別瞎議論。”
安檸可是她們的大老闆,她們拿錢全靠安檸。
私下裏議論並不好。
“哎呀,不是議論,就是好奇,我們知道分寸的。”
這七八個人,性格本就老實本分,並不像村裏有些長舌婦的婦人。
“我聽說,安檸和山上的秦大隊結婚了。”
“真的假的?是長的賊帥的那個秦大隊?”
“就是他!”
“天啊,倆人真般配啊!”
——
上午十點多,安檸終於睡夠了。
轉過臉就看見秦塒越還在睡着。
因爲是身體右側躺着,所以右臉上的疤痕被隱在枕頭裏。
這麼看去,太帥了!
不像那些奶油小生,奶白奶白的。
而是純爺們那種,有力量,有幹勁兒。
看一眼就想用的男人。
安檸伸出小手,輕輕的觸碰着對方的臉。
就這張臉,如果在以前的世界,那指不定早就成明星了。
這一世,卻便宜她了。
看來,臉上那道疤,得想辦法祛掉。
“好看?”
忽然,秦塒越睜開眼睛,抓住對方正在作案的小手,揣進懷裏,聲音有些沙啞的問了句。
“對啊,好看的緊。”
安檸也沒不好意思,齜着小虎牙,笑的別開心。
秦塒越強忍着笑意,“行了,趕緊起身吧。”
已經十點多了。
這可是他第一次起這麼晚。
從來沒有過的。
而且感覺精神狀態拉滿。
“不要,我們一會兒再起,你先回答我個問題。”
安檸用力拉住對方的手,不讓對方起身。
隨後看向對方的右臉,“你臉上的疤痕怎麼來的?”
“以前做任務時,被襲擊了,弄的。”
一句話,輕描淡寫。
聽不出任何情緒。
可安檸就是能感受出,當時情況一定非常危險。
因爲她記得李浩曾經說過,秦塒越可是兵王。
他在部隊的時候,這個稱號就從來沒落在別人身上過。
可見技術過硬,根本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是軍中不可多得的人才。
要不是因爲某些原因,不會被轉到勘探隊。
“我想想辦法,給你祛掉?”
“不用,留着挺好,就當是個警醒!”
安檸:???
看來這其中還有內幕。
安檸好像知道了什麼不應該知道的祕密似得,頓時不問了。
“好,好吧,這樣也挺好的,否則你那麼好看,太招人了!”
安檸掀開被褥,想要起身。
秦塒越立刻從背後環住對方的腰身,順勢拉到自己的懷裏。
“我家小女孩也長的漂亮,就是太瘦了,以後多喫點!”
話落,溫熱的手掌在女孩的腰際,輕輕的摩挲着。
一點一點,仿若能啃噬一個人的心。
安檸的呼吸愈發的急促,漲紅的小臉,引人採擷。
幾息後,方纔用力擡起手,按在對方的手背上。
‘啪啪……’兩聲,將對方的手打開。
“秦塒越,你注意點啊!大白天的。”
言此,更加不好意思的起身去穿衣服。
秦塒越盯着女孩的後背,像只欲要爆發的猛獅。
最後,卻只是勾勾脣角,拿過自己的衣服,慢慢穿上。
這邊,安檸穿完衣服後,下地洗漱。
竟不要命的用涼水洗臉。
冰冷的涼水,潑到臉上的時候。
身體裏那點子衝動,全都消失殆盡。
心裏卻氣的牙癢癢。
這個狗男人,平日裏看着冷漠,不苟言笑。
實際悶騷的很!
還霸道!
剛剛下炕的時候,自己的後背像被射穿個窟窿似得。
28歲的男人,當真可怕!
她都能想象到,如果有一天,自己的身體恢復到可以同房。
那自己……還有命活到第二天嗎?
越想,安檸心裏越緊張。
連帶着潑水的動作越快。
從房間裏出來的秦塒越見此,不悅的蹙起眉心。
“大冬天,用涼水洗臉,不要命了?”
隨後,拎過一旁的暖水壺,倒了些熱水。
冷水,熱水中和。
刺痛的感覺沒有了,隨之而來的是溫和如春。
安檸擡起小臉看向對方,狠狠的瞪了眼。
“還不是因爲你,哼!”
秦塒越被噎的沒敢繼續發話。
也曉得是自己的錯,所以不敢吱聲。
只能在身後陪着小心。
直到倆人洗漱完來到隔壁房間,才發現衆人的臉色不好看。
“奶奶,你們這是怎麼了?”
“檸檸,你們沒喝水,也沒喫飯吧,實在餓的話,先去山上躲躲。”
雖然喝了解藥,但總不能恢復那麼快。
而且早上的時候,幾人又拉又吐,折騰了不少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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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確實有點虛弱。
“爲什麼啊?”
“師父,我們被下毒了。”
躺在炕梢的白曼曼,這會兒正有氣無力的爬起來。
身體好不容易恢復點動力,能起身了,今天這一遭,又不行了。
剛剛雙腿有點發麻,感覺不能動了。
“什麼,中毒?”
安檸趕緊來到趙淑芬身邊,將手指搭在對方的手腕上。
幾分鐘後,緊繃的小臉上,迸射出攝人的寒意。
雖然不是很厲害的毒藥,但下的份量不輕。
“這是想殺人害命啊!”
安檸氣的火冒三丈。
直接爬到火炕上拿過自己的揹包,從裏面取出龜殼和銅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