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檸充耳不聞。
此時,朝上的右手手心,慢慢翻轉過去,眨眼的功夫,手裏出現一把天蓬尺。
天蓬尺渾身青黑,外面罩着一層淡淡的紫黑色光韻。
光韻的顏色忽深忽淺,好似下一秒就能待爆而發,絲毫看不出這只是一把桃木做成的天蓬尺。
安檸手裏握着天蓬尺,目光緊鎖野豬。
她知道自己只有這一次機會。
她的力氣也不允許與野豬持久抗衡,所以必須一擊必中。
野豬衝跑的距離越來越近,安檸手裏緊緊握着天蓬尺,整個人都蓄勢待發。
而不遠處的李達見此,怕安檸胡來,忙和其他幾個小戰士往這邊拼命跑。
嘴裏還不停的大喊着:“檸檸,快跑啊!”
“嫂子,危險!”
可無論如何,安檸都沒動地方。
剎那,野豬奔過來的一瞬間。
安檸邁開右腿,向前猛跑一步,對着野豬的脖頸,用力刺下去。
速度之快,差點成爲虛影。
而天蓬尺在接觸到野豬的脖頸後,也從最開始的九寸長,直接變成十幾寸長。
甚至從四方的尺頂伸出一併鋒利堅韌的鐵針。
鐵針直接插在野豬的頸動脈上。
安檸飛快的躲開,野豬直線跑了幾米後,頸動脈大量出血,直接倒地而亡。
此幕不過短短一兩分鐘。
但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
李達盯着倒地的野豬,還有那一大灘的豬血。
刺激的一句話說不出來。
就連一旁的幾個小戰士,也懵逼的站在那。
反而是安檸,神情異常的平靜。
轉身看看倒在幾米外的野豬,懸着的心終於落下了。
雖然原主身體弱,可她畢竟習武了那麼多年。
只不過剛剛的動作稍微有些遲緩。
看來補身體的同時,練武也不能落下。
沒準哪天再遇到這種類似的危險,啥時候嘎的都不知道。
想到此,安檸慢慢的走到野豬旁,伸手一揮,天蓬尺立刻出現在手上。
並且已經變成原來的尺寸,甚至縮進尺頂的鐵針上,連滴血都沒有。
這是師父送給她的法器。
此法器只能在驅邪,設法壇,祈福等一些場合時使用。
像她這種用來救命,估計是史前第一人啊。
這要是被師父知道了,能罵死她。
可生死攸關,得先保住小命啊。
安檸收好自己的法器,再看向李達幾人時,他們已經恢復如常。
畢竟都是上過戰場的人,剛剛驚詫,無非是反差太大。
一個長的那麼嬌小,走幾步都得上喘的女孩子,一下子就把一頭幾百斤的野豬弄死了。
擱誰,估計都得詫異。
好在,李達已經回過神,趕緊命令幾個小戰士,將野豬擡到牛車上。
本來糧食和雜貨是分兩個牛車裝的,現在,李達讓人把另外一輛牛車上的雜貨,和一多半的糧食都放在了安檸這輛牛車上。
怕超載,累到鄉親家的黃牛。
李達和幾個小戰士,則在路上走,只有安檸坐在牛車上。
不過幾人絲毫不在意。
笑話,幾百斤的野豬啊!
那麼多肉,想想都覺得嘴裏生津。
安檸也沒客氣,剛剛那一下,她實在是用了全力,這會身體有點虛。
坐在牛車上,晃盪晃盪,一會就睡着了。
等回到趙家屯已經是一個半小時以後的事。
牛車拉的糧食沉,走的相對慢一些。
可是進村口的時候,仍舊惹來很多人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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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不停的下,近半天的時候,也有幾公分那麼厚。
村裏人都拿着掃帚,推雪板在掃自家門前的雪。
有的人家院子小,掃完了自家院子裏的雪,就出門掃村裏街道上的雪。
這會兒見山上勘探隊裏的人拉着糧食也野豬,徹底炸鍋了。
“同志,這哪來的野豬啊!”
村裏人都不傻,那野豬脖頸處雖然不冒血了,可牛車上仍舊有不少血。
一看就是才死沒多久!
“獵的!”
李達客客氣氣的回了幾句,不想與村裏人多說,於是,駕着牛車來到村西頭,趙淑芬家門口。
此時,趙淑芬正站在大門口,不停的張望着。
見不遠處有兩輛牛車,忙小跑過去。
還沒到跟前,就見牛車上捆着頭野豬。
“李同志,這……這哪來的野豬啊?”
李達沒應聲,但路過趙淑芬身邊的時候,小聲知會。
“我們進院說。”
趙淑芬看看周圍,見沒人,這才快速回到自家院子。
此時,坐在牛車上的安檸也醒了。
回頭看看旁邊牛車上的野豬,對着李達說道。
“李叔,野豬肉你們扛回去吧,今天從菜市場買的豬肉,已經夠我們吃了!”
家裏就幾個女人,根本也處理不了野豬,還不如扛回山上,給戰士們解解饞。
“好咧!”
李達也沒客氣,他起初的想法就是想把野豬買下來。
反正現在隊裏不缺錢。
野豬肉肉緊實,耐嚼。
給戰士們喫,剛剛好。
“行,那我先回屋了,身體有點不舒服。”
即便睡了一路,可安檸仍舊覺得身體發虛。
甚至走路,腳下都有點發飄。
好在屋子離的不遠,幾米的距離。
趙淑芬看看孫女,欲言又止。
想要問問咋回事,又擔心對方身體,於是直接進屋看看。
李達也沒閒着,將糧食和從菜市場買來的豬肉,油鹽,蔬菜等等雜貨全都搬進地窖後。
他們幾人找來兩根很粗的棍子,將野豬的四肢綁在棍子上。
幾人扛着棍子往山上走去。
雪越下越大,好在秦塒越很早就有安排,從趙家屯去山上的路,沒有任何積雪,也不影響行走。
甚至走到一半路程的時候,還看見隊裏的一些人正在掃雪。
“嚯,李班長,哪來的野豬!”
“獵的!”李達神祕的笑笑,便和戰士們一起離開了。
——
這邊,安檸回到屋子裏後,將身上的皮襖,厚棉襖脫掉,便立刻躺在火炕上。
坐在炕梢的安美麗見妹妹回來了,一副虛脫的模樣,有些心疼。
“檸檸,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此時此刻,安檸一句話都不想說,就想好好的睡覺。
後跟着進屋的趙淑芬,問都沒問,直接將手貼在孫女的額頭上。
見對方沒有發燒,這才放寬心。
只要不發燒,其他的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