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停下!”
聽到命令,所有人全都停下動作,且齊刷刷的站直身體。
秦塒越面無表情的對衆人擺擺手,低聲下着命令。
“解散,休息!”
衆人一聽,頓時懵了!
這咋回事?怎麼還休息呢?挖井不是大事嗎?
儘管人人心中有疑惑,可不敢問啊。
於是,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
幾分鐘後,挖井現場只剩下秦塒越和安檸。
見大家已經離開,機器也停止工作,安檸方纔放下心,擡起手拍拍胸脯。
剛剛真的是嚇死她了,她是真怕出事啊。
也別怪她害怕。
以前修行的時候,師父一再提醒她,她命短,天煞孤星,一多半的原因是身上業障太重。
雖然入道修自己,可也不能見死不救,爲自己徒增怨氣。
剛剛她查探了周圍的地形,又掐了口訣,發現挖井地點有些不對。
這纔想着阻止,然後再仔細探查。
而此時,站在一旁的秦塒越睨了眼安檸,見對方不停的拍着胸脯也不說話,無波的眼光沉了沉。
“人已經離開,現在只有你和我,你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儘管他的聲音壓的很低,可安檸仍舊感覺到秦隊的威壓。
隨後立刻將小手放到身側,擡眸小心翼翼的看向對方。
“秦……秦大隊,挖井的地點不對勁兒!”
“具體點!”
秦塒越往挖井的地方走去,他倒想看看究竟哪裏不對勁兒。
“這個我需要仔細算算。”
算算?
聞言,秦塒越終於轉過身看向站在自己身後的女孩。
女孩小臉蒼白,身體單薄,可那雙好看的杏眸卻無比晶亮。
尤其,滿是真誠!
他不忍打擊對方。
對於上過戰場,立過大功的人來說,他……相信科學。
這要是換成別人,早一拳過去了。
然……
“那……你算算吧。”
見對方沒有反駁自己,甚至還肯定自己,安檸心喜。
於是笑着走到鑽井的地點。
雖然井裏有機器,可並不妨礙。
安檸凝着小臉,從一旁撿起樹枝,將鑽井地點圈了一個圈。
然後按照五行劃分邊界。
隨後發現自己身上沒有畫符的紙筆,只能將手指咬出血,在空中虛畫了一符。
嘴裏唸唸有詞。
‘萬神朝禮,驅使雷霆,鬼妖喪膽,精怪忘形,……金光速現,覆護吾身’
“現!”
一聲利落的叫喊聲後,安檸痛苦的往後退了幾步,隨後跌坐在地上。
見此,秦塒越趕緊上前。
“怎麼了?”
安檸滿頭大汗的捂着胸口,顫巍巍的指指鑽井的洞口。
“秦……大隊,這下面有東西。”
應該是墳墓!或者類似墳墓!
雖然後半句沒說出口,可秦塒越已經猜到了!
“你確定?”
安檸重重的點點頭,她十分確定。
如此篤定的神情令秦塒越心頭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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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將人扶起來。
“你先回去休息。”
接下來的事需要祕密進行,不能伸張。
“好。”
安檸沒有拒絕,因爲她的確累了。
這原主的身體太脆弱,不堪一擊。
不過畫個小小的符,算算周圍有沒有邪祟,就能震的她渾身疼痛。
看來她要好好補補身體,可一想到自己現在分文沒有,小臉瞬間垮了下去。
連帶着肩膀也耷着,走路都沒有力氣。
秦塒越瞅了眼小姑娘,想說點什麼,可最後還是叫來人,將其送回去休息。
隨後叫來幾個親信,開始往下挖去。
因爲知道下面有東西,便不能再用機器。
幾個人挖了兩個多小時,又往下挖了三米,也沒見到任何,終於繃不住。
“老大,你到底讓我們挖什麼啊!”
“就是啊,老大,這都挖了兩個多小時了,什麼都沒有!”
見兄弟們多有抱怨,秦塒越沉默。
盯着深坑看了許久,也掙扎了許久。
最後擡擡下巴,“繼續挖。”
再試試!那個女孩不像騙人的樣子。
見隊長堅持,其他人也不敢反駁,拿起鐵鍬繼續往下挖。
差不多又挖了一個小時,就在衆人有些失去耐心的時候。
傻大個李浩驚叫了一聲。
“頭……頭!這有東西!”
果真有東西!
秦塒越神情一震,直接走到李浩那一邊,當然也沒忽視深坑裏的那一角。
“都先別動!”
隨着聲音落下,秦塒越直接跳進坑裏,隨後拿着鐵鍬開始挖東北角。
幾分鐘後,衆人看到了一個快要腐爛的編制袋子。
袋子很大,周圍沒有其他物件。
“頭,這是?”
聽到戰士們的疑問,秦塒越沒應聲,只是擡起手摸摸鼻子,好似確認味道一般。
隨後對着傻大個遞了個眼色。
傻大個跟在隊長身邊好多年,從特殊部隊到勘探部隊,這點默契當然有,於是從黑土裏刨出編織袋,直接扛起爬出土坑。
——
安檸回到宿舍後,直接倒在牀上睡着了。
一覺睡到晚上八點多,而且還是被敲門聲震醒的。
“等,等等……”
安檸慌張的掀開被子,套上道袍,簡單的攏了攏頭髮便去開門。
門外,秦塒越黑着臉靠在牆壁上。
見女孩終於來開門,側臉看看對方。
“想……請你幫個忙。”
聽到這話,安檸靈光一動,看來是找到土坑裏的東西了。
心裏不禁樂開花。
師父老說她學藝不精,這不也被她尋到邪祟之物了?
看來,五輩子的修行沒白練,符文也沒白畫,總有效果。
“是什麼?”
見女孩有點躍躍欲試的模樣,秦塒越微微挑起眉毛。
連帶着表情也柔和了許多。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啊?”
安檸很是疑惑,不過還是跟在對方後面去了辦公室。
辦公室離宿舍不遠,也就三十多米的模樣。
此時,辦公室裏點着油燈,傻大個和另外一個皮膚有些白淨,帶着黑色眼鏡的男同志站在角落裏。
倆人直勾勾的盯着地上的編織袋。
確切的說是盯着編織袋上的符文。
忽然,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倆人立刻看向來人,見是隊長,方纔放鬆警惕。
“老大,你終於來了,實在不行,我們強行打開不就得了。”
對於這種事,傻大個的耐心不多。
反而是一旁的里程推推架在鼻樑上的眼鏡,無奈的搖頭。
“你傻啊,一下午我們用了多少辦法,你打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