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裏。
秦寧被薄硯辭小心翼翼的放到牀上。
秦寧看着緊張兮兮的男人,嘆了一口氣,“阿辭,我不是瓷娃娃,你不用這麼小心翼翼的。”
這幾天薄硯辭對她簡直就是對國寶級瓷器一樣,輕抱輕放,彷彿力度大一點,她就會碎了一樣。
薄硯辭吻了吻她的額頭,緩聲說:“我的寧寧是寶寶,要溫柔點對待。”
秦寧無奈。
看着陳設還如一年前的臥室,秦寧說沒有動容是假的,在這個房間裏,她跟薄硯辭度過了許多美好的日夜。
如今又回來了。
這感覺真好。
薄硯辭拿了一件真絲材質的睡裙走過來,這幾日裏,薄硯辭摸清了秦寧現在的睡眠情況,女孩現在很喜歡睡覺,大概不用一會兒,便會喊着困了。
他知道,因爲嚴重貧血,女孩的精力不足,很容易覺得疲累。
薄硯辭把睡衣先放到一邊,坐到牀邊,把女孩抱在懷裏。
秦寧溫順的靠在薄硯辭的胸膛,環着男人的頸肩,低低的說一聲:“真好,又回來了。”
薄硯辭撥動女孩身後的長髮,然後一下一下的順着,柔聲說:“有寧寧的地方纔好。”
“當然有我纔好呀,而且,你這一輩子,也只能有我一個女人了,是不是覺得好虧?”秦寧擡眸,故意打趣道。
薄硯辭佯裝深思一會,一本正經的說:“嗯,確實挺虧的。”
“薄硯辭!”秦寧沒想到他會這麼說,氣呼呼的垂着他的胸膛,“你敢覺得虧,你完了,今晚睡書房!”
薄硯辭無奈的抓住秦寧的小手,低頭親了親她甜蜜的脣瓣,低聲說:“這輩子,我只要寧寧。”
也只有你。
秦寧哼了一聲:“晚了。”
“不晚,我已經是寧寧的人了,身上還有寧寧留下的印記,寧寧想抵賴?”薄硯辭邊說把把自己的襯衫釦子解了兩顆,領口敞開,露出幾枚深色的“草莓。”
嗯。
這些草莓是秦寧留下的。
這兩天幾乎是每天留一兩個。
薄硯辭由着她留。
“鐵證”在此,秦寧臉頰發熱,癟癟嘴,不自然的把臉轉開。
可薄硯辭哪會這麼輕易的放過她,輕輕捏着秦寧的下巴,將她的臉轉過來,兩人對視,璦昧旖旎的情愫在涌動。
薄硯辭率先低首,含着女孩的嘴脣,一下一下的舔抵,很溫柔很溫柔,秦寧不自覺的攀緊他的雙肩,主動的加深這個吻。
璦昧的水漬時而響起來,這個吻一點也不激烈,溫柔綿長,直到秦寧渾身發熱,呼吸也有點不暢的時候,薄硯辭鬆開了她。
秦寧睜開氤氳水霧的桃花眸,殷紅的脣瓣上泛着佑人的水光,不自覺的想要貼近薄硯辭。
兩人這幾天最親密的接觸就是接吻,秦寧現在的身體,可經不起折騰,薄硯辭深知這個事,所以更不會動秦寧。
“寧寧乖,困不困,要不要先睡一會?”薄硯辭聲音很啞,低沉暗啞的嗓音很蠱惑人心。
秦寧按捺心中的悸動,要不是身體還沒恢復,她現在就想把人給撲倒。
很可惜。
身體健康的時候她都能被折騰暈。
要是現在敢撩男人,她的小身板,可受不住。
秦寧確實有點困了,她現在總容易犯困。
她懶懶的靠着薄硯辭,嘟囔道:“有一點困。”
“困了先睡覺,等喫晚飯我再叫寧寧起來。”
秦寧聽話的點點頭。
“那你陪我一起睡嗎?”
“陪寧寧一起。”
“那你幫我換睡衣,我好懶,不想動。”
薄硯辭沒拒絕,低聲說:“好,我幫寧寧換。”
換衣服的時間並不漫長,很快秦寧的睡衣就換上去了。
薄硯辭也換了衣服,上牀抱着秦寧一起睡。
在離園的睡眠格外的好。
秦寧醒過來的時候,感覺精神很飽滿。
就是身邊已經沒有薄硯辭的身影了。
秦寧賴了會牀,隨後起身洗漱。
她從衣櫃裏換了一件休閒的裙子。
套上裙子的時候,很寬鬆。
秦寧看着鏡中的自己,在試藥的時候沒心情看鏡子,現在仔細看看,確實太瘦了。
她盯着鏡子裏的自己看了一會,眼睛定格在胸前的微小隆起處。
她的胸,怎麼變得這麼小了!
好鬱悶。
她現在又瘦又醜,胸也沒了。
薄硯辭會不會嫌棄她?
秦寧也不知道自己想哪去了,對自己胸變小的事情格外不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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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讓許媽給她熬補湯,還要喫木瓜!
鬱悶了好一會兒,秦寧才從臥室出去。
天已經黑了。
按理來說已經過了喫晚飯的時間。
秦寧出房間沒走兩步,就聽到一陣談話聲。
她走到二樓樓梯處,看到客廳裏有好幾個人。
都是熟悉的人。
有薄老太太,蔣父蔣母,蔣鳶兒,沈聿言,蕭祈然,以及傅司覺。
只是,傅司覺身邊還有一個小女孩。
秦寧站在原地愣了好幾秒,薄硯辭也發現了她,擡步快速上樓,站定在她面前時,一彎身,把女孩抱起來,然後下樓。
大家也停了討論,看着薄硯辭把女孩抱到沙發上坐好之後,薄老太太第一個過來,坐到秦寧身邊,慈愛又心疼的把秦寧的手放在自己手裏,輕輕拍了拍,“孩子,這一年可苦了你了。”
秦寧淺笑搖搖頭,“奶奶,不苦。”
“奶奶早就想來看你了,就是這臭小子不讓,說先讓你安靜休息幾天,所以奶奶今天才過來。”
說着還瞪了蹬薄硯辭。
其實知道秦寧回來之後,大家都想要來看秦寧,但被薄硯辭回絕了,說秦寧現在需要安靜休息,讓他們先不要打擾她。
所以今天晚上知道秦寧出院回離園,大家才約着一起過來。
“奶奶,其實我已經沒什麼事了,您別擔心。”秦寧安撫道。
薄老太太心疼的眼淚都要出來了。
拍了拍秦寧的手,說:“我們薄家欠你的,要是小辭敢對你不好,我就揍他!”
秦寧笑起來,看了看身旁的薄硯辭,覺得他有點可憐。
她覺得自己纔是奶奶的親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