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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鳶兒過來接秦寧的班時,看到秦寧正搭着表哥的手睡着了。
她走過去,輕輕拍了拍秦寧的肩膀,“表嫂,我回來了,你去休息吧,你今天照顧了表哥一下午,等會兒外婆他們也要來了,你先去休息會兒吧。”
秦寧還睡眼惺忪,看到薄硯辭的狀態很平穩,搖搖頭,“我再陪阿辭一會。”
聽到這話,蔣鳶兒也不再說什麼。
她知道,現在秦寧的心一定比誰都難受。
“表嫂,你別太擔心,德姆教授說了,表哥的病可以治的,只不過需要時間去研製新藥,最慢也只是一年左右,這一年,我們好好看着表哥吃藥,他一定會沒事的。”
怕秦寧太難受,蔣鳶兒開口安撫道。
秦寧苦澀的輕笑:“我知道的,只不過還沒看到你表哥醒過來,有些不放心。”
一說這事,蔣鳶兒的臉色也難掩憂色,“是呀,表哥怎麼還不醒,都這麼久了。”
秦寧擡眸看着男人。
一個想法從心裏劃過。
也好。
等他醒過來的時候,她已經離開了。
半個小時後,秦寧對蔣鳶兒說:“鳶兒,我先去休息,如果你表哥醒了,記得跟我說。”
“好,表嫂,你放心吧,有我在,我肯定會好好照顧表哥的。”
“嗯。”秦寧起身,準備擡步離開時,停頓下來,她將手搭在蔣鳶兒的肩上,“鳶兒,一定要替我好好照顧你表哥,等我…回來。”
“我知道了,表嫂,你快安心去休息吧。”
蔣鳶兒推着秦寧出去,讓她快點去休息。
秦寧出門後,蔣鳶兒坐在牀側的凳子上,忽然眉頭皺了皺。
她怎麼覺得剛剛表嫂的話有些奇怪呢?
可又說不上哪裏奇怪。
算了。
可能是太擔心表哥了吧。
蔣鳶兒看向還緊閉雙眸的薄硯辭,深深的嘆了口氣,說:“表哥,你快點醒過來吧,大家都很擔心你,尤其是表嫂,你一定捨不得她擔心你的,對不對?”.七
另一邊。
秦寧沒有去休息室。
而是去了研究所。
到了研究所裏,看到德姆教授跟助理在打包設備儀器。
這是離開前的準備。
德姆教授看到秦寧過來了,說:“秦小姐,晚上的飛機,你準備好了嗎?”
秦寧點頭:“準備好了。”
“那薄先生那邊…,真的要不辭而別嗎?”
這是秦寧提出來的,當時德姆教授還訝異了一番。
“嗯,不用跟他說了,如果跟他說的話,他一定不會讓我去的,到時候不一定能說服他,還浪費了時間,所以,我們直接去吧。”
“可是,薄先生醒了,要是怪罪下來…”
德姆教授畢竟是薄家請來的,雖然薄老爺子同意了,但是薄先生纔是當家人,他還是很擔心被怪罪的。
畢竟,薄先生的手段跟脾性,不是一般人能抵擋住的。
“有我在,你們放心。”
瞭解過薄硯辭對秦寧的寵愛,德姆教授最終點了點頭。
他們這也是爲了救他,薄先生不會那麼無情吧。
“對了,德姆教授,我爺爺要跟我一起去,可以嗎?”
“這…”德姆教授聞言,蹙眉:“可以是可以,但是,他只能在研究所附近居住,老爺子不能進出研究所。”
“嗯,只要可以就行。”
秦寧說:“那晚上我們機場見。”
黑夜。
來的很快。
秦寧跟秦老爺子到了機場。
雖來之前秦寧還是極力勸說爺爺不要跟着她去,但秦老爺子鐵了心的要一起去。
秦寧說不動,就不再說了。
私人飛機已經在停機坪等待。
德姆教授跟一衆助理也已經在飛機上等着。
來送秦寧的人,有沈聿言,蘇之喬,還有蕭祈然。
“寧寧,你一定要平安回來。”
蘇之喬上前,抱住秦寧,眼裏滿是不捨跟擔心,那天她跟着去研究所,自然也聽到了秦寧他們的談話。
她知道秦寧要去做活體研究,風險很大。
會有無法預料的意外。
這一別,不知道下一次見面的場景會是怎樣。
秦寧拍了拍蘇之喬的背,“我會的,也許不用很久,我就回來了。”
“一定要平安回來,回來之後,我們一起去旅遊,你說過的,畢業後要一起去旅遊一趟,這是我們之間的承諾。”
秦寧笑道:“我記得了。”
秦寧說完,把目光轉向沈聿言跟蕭祈然的身上,“沈少,蕭醫生,在我不在的這段日子裏,麻煩你們幫我照顧好阿辭。”
“嫂子,你放心,不用你說,我們也知道該怎麼做,倒是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蕭祈然也溫聲說:“放心吧,有我們在,你不用有任何顧慮。”
“嗯。”秦寧點頭。
“那,我走了。”
秦寧說完這句,拉着行李箱,跟着在一旁等候的秦老爺子上了飛機。
蘇之喬看到這一幕,忽然覺得很心酸和心疼,低聲呢喃“寧寧,你一定平安回來呀。”
沈聿言聽到她的話,輕輕的牽住她的手:“放心,嫂子會平安回來的。”
上飛機後。
飛機緩緩起飛。
秦寧看着對面的德姆教授,說:“教授,我們不去m國。”
德姆教授愣一下,這個事很突然,他說:“不行,我們的研究所在m國,那裏有全套的研究設備,不去那裏,我們沒有儀器設備做研究。”
“去我所說的國家,那裏有您需要的所有東西。”
最終,秦寧說服德姆教授。
飛機調換了一個方向。
無人知曉。
夜深了。
薄硯辭還沒有醒過來。
已經昏迷了幾天了。
薄老太太眼睛都哭腫了。
蔣母臉上的憂色更濃了。
她看了眼老兩口,說:“小辭這情況,我們是不是要跟弟弟弟妹說一聲?”
薄老爺子略顯疲憊的聲音響起:“再等等吧,等小辭醒了再說。”
蔣母噤聲一會,又說:“怎麼沒看到寧寧過來呀。”
蔣鳶兒接話:“嫂子去休息了,她今天照顧了表哥一下午,你們準備過來的時候,我讓她去休息了。”
“這樣子。”
只有薄老爺子站在窗邊,手拄着柺杖,渾濁的眸子看向黑夜裏那一抹飛過天空的光亮。
那丫頭,現在應該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