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寧翻開手機通訊錄,找到了一個號碼。
她給對方發了一條消息,約了見面時間。
等發完消息之後,秦寧就將手機丟到一邊,去浴室洗澡。
今天起得有些早,現在有些累了。
等會兒畫幾張畫稿。
再睡一覺起來,薄硯辭應該回來了吧。
……
夜晚八點。
離園才傳來汽笛聲。
外面飄了些毛毛雨。
薄硯辭從車上下來時,烏黑濃密的頭髮覆上了一層白雨點。
整個人眉眼間暗藏戾氣。
他一進門,許媽就迎上來了。
給他遞了一張毛巾。
薄硯辭接過來,將頭髮上的雨珠擦淨後,冷聲問:“寧寧呢?”
許媽回答:“秦小姐在休息。”
薄硯辭心一動,又問:“她喫過晚飯了嗎?”
許媽搖頭,“沒有,秦小姐說等您回來一起喫。”
“嗯,我知道了。”
薄硯辭擡步往二樓又去。
他只想見到他的女孩,抱着她。
只有最親密的觸碰,才能讓他心安。
臥室的門被輕輕的打開,薄硯辭小心翼翼的邁步往牀走去。
很快,一張素淨又絕美的小臉映入眼簾,讓他冰冷的心回了暖。
薄硯辭走到牀邊坐下,看着女孩恬靜美好的睡顏,心中難掩無盡柔軟。
他伸手撫摸女孩柔嫩的面容,只覺得心裏那處破了洞的口子瞬間被填補上了。
他的寧寧,他的女孩,是他星星,是他的光。
薄硯辭俯首,脣瓣印在秦寧的額頭上。
許是這個動作驚擾到了正在沉睡的女孩,女孩嚶嚀一聲,慢慢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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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寧迷迷糊糊的,只覺得自己額頭上觸碰了什麼溫涼。
她睜開眸子,看到眼前清雋冷貴的男人時,嬌滴滴的叫道:“阿辭,你回來了。”
薄硯辭輕輕捏了她的臉頰,輕聲道:“嗯,回來了。”
“想你。”
秦寧說。
“多想?”薄硯辭眸色深深的盯着還有些迷糊的女孩,拇指輕輕在她瑩潤飽滿的脣瓣摩挲,像是引佑般的,嗓音深沉而又磁性的說:“寧寧說說有多想我?”
秦寧剛剛醒來,她閉着眸子,伸手握住男人的大掌,小臉在大掌上輕輕蹭了蹭,嗓音清甜軟糯的說:“很想很想,想見到你,想吻你,想…”
這句話突然戛然而止。
薄硯辭冷峻的面容染上笑容,抓住了秦寧的話,“寧寧還想幹什麼,說出來我聽聽。”
“不要。”
秦寧一瞬清醒過來,她剛剛差點就說出了不得的話了。
還好反應快。
她將被子輕輕往上拉了一點,看到薄硯辭的頭髮微溼,詢問:“頭髮怎麼溼了?”
“外面下雨了。”
“怪不得我睡得這麼舒服,下雨天最好睡覺了。”秦寧動了動身體,睡一覺之後感覺整個人神清氣爽的。
然而,她沒發現身邊的男人眸光越來越暗。
“寧寧睡夠了,但我還沒有。”
“嗯?”秦寧眨了眨眸子。
薄硯辭將染了些許雨珠的西裝外套脫下,伸手就想將秦寧抱到懷裏,誰知他剛想做這個動作,女孩往牀的另一側挪了一些距離。
薄硯辭的臉色當即冷了下來,聲音似是有些委屈又傷心的說道:“寧寧現在都不願讓我抱了麼?”
“不是。”秦寧其實並不是故意往後縮的,是因爲她剛剛想起來,她睡覺前試穿了…
然後就這麼睡覺了。
她剛剛纔記起來。
所以薄硯辭要抱她,她才挪了一下。
“寧寧拒絕的意思這麼明顯。”薄硯辭垂下眸子,男人本就精絕的面容染上淡淡憂傷,像真的是被秦寧的動作給傷到了。
“我沒有。”秦寧想解釋,但是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所以寧寧是什麼意思,今天還誇我表現好,晚上回來抱都不讓抱了。”男人嗓音清冷淡淡,沒有任何情緒。
“阿辭。”秦寧抱着被子挪到薄硯辭眼前,勝雪的小臉染上淡淡粉紅,她伸出手牽住薄硯辭的大掌,拉進被子裏…
秦寧閉着眸子,害羞得不知該說什麼。.七
只是咬着脣,將男人的手遊離在她……
薄硯辭眸光變得幽暗,內心掀起洶涌波濤。
他喉結滾動,“寧寧,你這是?”
柔軟滑嫩的肌膚,他剛剛感受到的,女孩幾乎是不着寸縷。
秦寧聲音顫顫,說出讓自己羞的幾度要將自己包裹起來的話,“獎勵你…”
薄硯辭終於笑出聲,“我很喜歡,所以寧寧現在是在邀請我麼,嗯?”
優越至極的嗓音裹挾淡淡笑意,讓秦寧的臉頰快速燒了起來。
“你可以不接受。”
秦寧說完將整個人包裹起來,已經是羞得不敢直視男人了。
薄硯辭臉上染上溫柔的笑意,他將女孩從被子裏抱起來,當看到春景全貌時,他的心不由得震了震,小腹間的欲意升騰而起。
突然的涼意讓秦寧不敢睜開眼,她靠在薄硯辭的懷裏,顫聲道:“別,涼,要被子…”
“寧寧乖,很快就熱了。”
秦寧聽到這句話後,男人便傾身壓過來,堵住了她的脣瓣…
熱,無盡燃燒着秦寧。
男人的熱情徹底將秦寧燃燒了。
她並不知道,自己的這個“獎勵”對男人的佑惑有多大。
當秦寧意識到的時候,已經快嗚咽不出來了。
而她的求饒根本沒有用。
因爲男人說,要彌補當初錯過的那一次…
秦寧欲哭無淚,不,應該說連嗚咽聲都被男人吞沒了…
三個小時後。
秦寧已經筋疲力盡。
她的身體再次被翻轉過去,與男人滾燙的身軀相觸…
又是不知多久。
這場情事才終於停止。
薄硯辭輕輕將秦寧抱到懷裏,見女孩臉上流露的疲色,溫柔繾綣又心疼的說:“抱歉,讓寧寧受累了。”
秦寧擡眸,疲軟慵懶的看着男人饜足的神情,抿脣:“每次都這麼說,然後每次要不夠的還是你。”
她已經不相信薄硯辭的話了。
男人。
上了塌,說什麼都作不得數。
薄硯辭輕笑,將女孩摟緊,“寧寧說的對,我太貪心了,但對於寧寧,我只會更貪心。”
秦寧在薄硯辭懷裏嚶嚀一聲,然後閉着眸子休息起來。
她覺得她之前養足的精神都用盡了。
還是她自己造的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