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行宮一連幾日未見到徐萇,也不見謝珣多麽著急。倒是徐萇沉不住氣,暗暗跟在了她後頭,找機會接近她。
謝珣被他嚇了一跳,捂著胸口埋怨:“你做什麽呀!”
徐萇扯了扯嘴角,話裡帶著些苦澀:“許久不見,你就不想見我?”
可惜十二歲的謝珣真真是個榆木腦子對男女之情輕易察覺不了。見他怪怪的,還道他又是比武輸給了誰,理所當然地答道:“哪有許久,前幾日不才見過。你想找我就去我那邊,又沒人攔你。”
她這話說得確實在理,女帝雖厭惡徐家,但到底不會阻攔他二人私交,更何況徐萇在她看來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小輩,且那日的侍衛其實也是徐雍的手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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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徐萇想不通,心裡暗念:陛下忌憚我徐家,我又怎樣去找你呢。
他沉下眼,微微一笑:“上次說帶你去獵場玩……”
果然,謝珣眼睛亮了起來,拉著他的袖子,興奮說道:“快走快走,前日陛下還說我近來不乖,不允我靠近那兒,咱們快去!”
徐萇寬大袖衣下的拳頭緊了緊,他仍有些猶豫,君後只道要他將謝珣引至獵場,設法……要了她,待陛下趕到那裡,自然能讓他得償所願。
然他心裡清楚,這一招實在齷齪,謝珣一女子,又是郡主,浪蕩的名聲一旦傳出去便是打了陛下的臉。
耳邊又聽謝珣說:“陛下這兩日也不知怎麽,天天拘著我,還讓我離徐家遠點,我當然知道了!但是你又不是徐家……”
他心裡彷彿碎了一條縫,啊,陛下果真是不答應把你嫁給我。
他下了決心,勉強笑笑:“走吧,我去牽馬。”
謝珣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邊,徐萇看著她的背影,眉頭擰得欲深,見她回頭望他,趕忙追了上去,裝作與平常無異:“阿尋,等等我。”
……
他帶著謝珣在獵場暢快地跑了幾個來回,便循著提前布置的標記,一步步引她到了深林裡。
甫一進去,謝珣的鼻頭便皺了皺:“什麽味啊,怎麽有股好濃鬱的香味?”
徐萇心裡恍惚,曉得這是他兄長提前備下的合歡香。
他面容恍惚,瞧著走在他身側的小姑娘,一時掙扎一時痛快,掙扎是否真要強迫她,痛快自己到底是把她騙來了這裡。
就這樣,兩人臉色愈發變得紅暈。
謝珣一只手在臉旁扇了扇風,額間冒出細汗:“怎麽回事,夜間也這樣熱。”
她年歲小,沒經歷過男女之事,徐萇卻早已在夢中與她行過魚水之歡,胯下那根挺立起來,鼓起好大一個包。
他眼神有些迷蒙,手覆上她的頸脖,貼了過去:“阿尋……”
謝珣嚇了一跳,忙轉頭躲閃:“你做什麽!”
話音剛落,便被他一雙鐵臂製住,落進他的懷裡。他俯下頭,火熱的唇不斷落在她的臉頰上。
謝珣微微偏頭,眼裡帶著不解:“徐萇,你清醒一點!”
她身上其實也難受,但許是近來風寒尚未好全,那股子香氣並未被她完全吸入,見徐萇這般倒是心驚。
但是好歹是在宮廷裡長成的孩子,見他臉紅又完全沒有意識的模樣,便猜想他許是吸了什麽迷香進去。
她一面推搡他的臉,一面高聲呼喊:“來人!快來人!”
她心裡急得很,只以為兩人都是遭了暗算,哪曉得這其實都是徐萇自己乾的呢。
徐萇在軍營裡待的時間長,平日總聽那些人說些葷話,什麽“女人身上最香,巴不得從頭舔到腳”,“最愛的便是那粉嫩的小穴,吃起來滋味十足”,諸如此類,可謂聽得耳朵都起了繭子。
那會兒沒什麽感覺,如今聞了她身上的馨香便忽然想起來,雙手探向她胸口,急不可耐地想要攏開她的衣裳。
謝珣心裡害怕,顫抖著嘴唇:“徐萇,你別嚇我,你看看我,我是阿尋啊。”
與她胸前系帶作鬥爭的少年聽了這話,抬起頭,眼神癡迷地望著她:“阿尋,我就要阿尋。”
謝珣心裡“轟隆”一聲,這才明白他對她存的心思。
她雖遲鈍,但到底不願做這檔子事,便下了狠勁踹他:“放開我,不然讓我娘砍了你!”
徐萇聽了這話心裡更是絕望,臉上浮現出詭異的笑容:“砍我之前我先要了你!”
他手下用勁,一把撕開包裹著少女身體的外衣。
十二歲的少女,甚至還未至豆蔻,身子還未發育完全,確實瑩潤如玉,雪膚透著光。
徐萇喉頭上下滾動,他覆上去,想要分開她的雙腿。
正是此時,徐萇忽然被什麽打中了一般,歪頭栽在了她身上。
她心裡驚恐,抬眼望去,正是她娘親近來寵幸的一位內侍,似乎……也姓徐。
她心裡已經對徐家人沒甚好感了,此時見了那位內侍,卻是憋不住一把鼻涕一把淚:“趕緊把他給我弄走。”
徐文燁好笑地看著地上發脾氣的小姑娘,心道,到底是郡主,這等境地了,還在頤指氣使。
這時,林外彷彿傳來了動靜。
正是徐雍的聲音:“陛下,方才便是瞧見郡主進了這林子。”
女帝只應答一聲,心裡琢磨著他又在算計什麽。
謝珣心裡慌了,若是叫娘親瞧見她這個衣衫不整的模樣,豈不要將她打死。
徐文燁脫了外衫罩在她身上,扛起暈厥的徐萇,道:“他們要過來,我們只得到裡頭躲一躲,郡主自己能走吧。”
謝珣腿軟得厲害,然而此等情境容不得她嬌氣,便捶了捶腿從地上爬起來,飛快地跑進了更深處。
徐文燁搖搖頭,將二人的痕跡粗略掃了掃,便運起輕功朝她那裡掠去。
待女帝跟著他來到此處,便見四野無人,她鼻間聞到合歡香的味道,當即變了臉色:“這麽些人在,你的下作法子又要再使一回麽!”
話罷便拂袖而去。
徐雍以往用合歡香算計過她,更何況此時還找了徐家的二公子及其他世家子弟作陪。
徐雍被落了面子,臉色難看,不知自己的幼弟究竟是那哪裡出了問題。
……
事後,女帝曉得了前因後果,處理的時候也沒瞞著她。著徐萇去往邊疆,兩年不得回京。
她見謝珣滿臉消沉,甚至嘲笑她:“怎麽,不是堅信你的徐萇是好人麽?”
自此,謝珣喜歡出門時前呼後擁,又拿起兵法策論等書細細研究,著實是怕了徐家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