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4-1335章

發佈時間: 2024-11-19 09:04: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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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4章 寧承番外︰落網

流北商會的大本營位於玄空大陸南部最大的城池平陽城,而樂逍遙則位於平陽城北部的小城池落霞城。

樂逍遙的名氣遠遠大過於這座城,所以,很多來落霞城的人都是衝著樂逍遙來的。久而久之,落霞城就無辜地背上了一個別稱,名叫「花城」,而來落霞城的男人,大多都會被當做是來採花惹草的。

這一切都要歸功於珵兒,女人挑女人,遠遠要比男人挑女人來的有眼光,這句話在珵兒身上得到了極好的驗證。樂逍遙的姑娘們沒有一個不是她親自挑選的。

樂逍遙最成功之處,便在於有一位鎮樓花魁。這位花魁出道至今,一直待著面具,從未露過面。卻成功吸引了無數男人為之瘋狂,為之一擲千金。不為別的,只因我這位花魁的舞藝高絕,不用臉,一場舞蹈就可以贏走一個看臉的男人的心。

這一夜,樂逍遙舉行了一場名叫「一面之緣」的競拍晚會,要將樓中花魁的真面目競拍出去。誰競拍成功,便可以看到花魁的真面容。

此時,樂逍遙的圓形大廳中,滿滿的全都是人。全面十排座位一票難求,後面的站位也是要銀子的。花魁之夜競拍還未開始,珵兒就先賺了一大筆。

一場歌舞之後,歌女舞女散去,高高的臺上空空如也,原本喧嘩的全場也立馬安靜了下來,大家都緊張而激動,等等花魁出現。

果然,沒一會兒,便見一個身段極好的女子,手握懸掛在梁頂的長綢緞,緩緩飛落下來。

她身穿粉絲紗裙,身段妖嬈,曼妙勻致,她臉上待了一頂蝶形面具,遮擋了眼鼻,只看見一張櫻桃小嘴。

一身雅致,可是,櫻桃小嘴兒卻咬了深紅色的唇,紅無比誘惑,讓在場的男人們見了,都忍不住想撲上去一親芳澤。

她一落在舞臺上,全場就沸騰了起來,口哨聲此起彼伏,甚至有不少男人直接大喊表白心意。

既來了青樓,自是不會有男人還藏著掖著,幾乎全場的男人都原形畢露,偏偏最前排有一位公子,只看了花魁一眼,便又徑自喝酒。他像是衝著酒來的,而非女人。他自是寧承。

花魁沒出聲,只是輕抬玉臂,示意一旁的樂師奏樂。琴聲起,全場之人便都自覺得安靜下來,而花魁夜開始翩然起舞。

裊裊腰疑折,褰褰袖欲飛,霧輕紅躑躅,風艷紫薔薇。

所有人都看得癡迷,全場安靜得就只剩下寧承倒酒的聲音了,他飲盡杯中酒,漫不經心地抬頭看去,花魁正回頭,兩雙眼睛就這麼對上了。相望不過片刻,花魁有些慌張地移開了視線,寧承似乎也沒有被她的舞姿所吸引,很快就移開了視線。

一舞之後,全場又一次沸騰,獨獨寧承安安靜靜的坐著。競拍開始,各種加價此起彼伏,寧承也始終沒作聲。

競拍了許久,最後,寧承正後面的位置上站起來一個魁梧的大漢來,大喊,「五千萬!」

一時間,全場就寂靜了下來,遲遲再沒有人出價。

老鴇兒喜笑顏開,上臺來問,「這位爺開價五千萬,可還有客觀加價?」

且不說五千萬是不是小數目,就是這位魁梧大漢的來頭,足矣讓不少人望而生怯了。

玄空大陸這個地兒,錢解決不了所有事情,真能耐才是王道。很多商家背後都有強大的武力倚仗,否則有再多的錢,再大的買賣也沒法站穩腳。

這位魁梧的大漢不是別人,正是狼宗韓大小姐手下三員大將之一,巴圖。他一站起來,在場有幾位加得起價格的人便都紛紛縮了手腳。

於是,花魁的「一面之緣」便以五千萬兩的天價,被巴圖競得。

花魁自是先回去,巴圖喝了幾口酒,整了整絡腮鬍子便同引路的婢女上了樓。在場衆人皆是遺憾,有離開者,也有留下來尋樂子的。而寧承上了樓,尋個房間,沒叫姑娘作陪,只叫送酒。

這個時候,珵兒就在房間裡等著,老鴇匆忙而來,「主子,巴圖被幾個姑娘攔著,你的動作要快!承公子進入二樓天字二號房,就一個人。」

珵兒大喜,她故意放出消息,讓寧承知道她藏身在樂逍遙裡當花魁的婢女,寧承果然找上門來了。她剛剛在舞臺上一直都在注意他,發現他的一邊喝酒,一邊打量台下那些戴面具的婢女。

這個傢伙一定不會想到,她就是鼎鼎大名的樂逍遙頭牌!

老鴇出去之後,珵兒連忙把妤錦叫出來,認真說,「成敗就此一舉,你可不能真就看戲,不管我了,千萬得保護我。」

「再不去,巴圖就過來了!」妤錦低聲低聲。

珵兒開開心心出門了,殺了寧承,她再慢慢對付樂正!

寧承在屋裡等著,遲遲等不到送酒過來,正要喊人,這個時候門就被推開了。

他頗為意外,走進來的是花魁,而非送酒的婢女。

「公子,您要的雪女紅來了。」面具之下,珵兒笑得特別好看,她用了易聲術,聲音柔柔的,不似平素伶牙俐齒,快言快語。

寧承微微愣住了。

他早就在莎秋嘴中問出了樂逍遙的底細,要知道樂逍遙裡不少姑娘可都和莎秋一樣是奴隸,平素都是有私下往來的。

寧承當然知道,樂逍遙的花魁就是樂樂本人!所以,當他收到樂樂潛伏在樂逍遙當婢女這個消息的時候,就立馬斷定了,這個消息是樂樂放出來的,樂樂想把他引過來,甕中捉鱉。

他之所以知道樂樂在樂逍遙而遲遲沒用動手,正是看上了樂逍遙的買賣。他正計劃著怎麼把樂逍遙逼到絕境,再慢慢收拾樂樂。誰知道,樂樂不乖乖躲著,居然有膽量主動勾搭他來。

他來了,也知道這場競拍有詐。但是,他萬萬沒想到狼宗的巴圖會出現,更沒想到巴圖會被樂樂迷上,競拍走「一面之緣」。

他還琢磨不透 ,巴圖是出現是意外,還是樂樂早就有安排。

他自是不會找人巴圖,畢竟這是狼宗韓大小姐的人,實力不同一般,即便他今日帶了三名殺來,也未必敵得過這傢伙。再者,如果因樂樂而得罪狼族,流北 商會也會有麻煩的。

他已經放棄了,只是想坐一會兒,再看看情況,打探打探巴圖和樂樂倒是什麼關係。

沒想到樂樂竟會在這個時候來找他,這個時候,她應該在伺候巴圖的才是呀。

寧承似乎想明白了什麼,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珵兒納悶了,心下雖然有些不安,卻還是沉住氣,問說,「公子,笑什麼。奴家親自來送酒,難不成公子不喜歡?」

她已經安排了,這會兒巴圖應該在她屋裡找不到人,老鴇會把巴圖帶到這裡的。她待會就往寧承身上一僕,一抱,巴圖自是會誤會,饒了寧承的。她敢保證,以巴圖火爆的性子,寧承必死無疑。

珵兒走近,正要坐下,寧承卻冷不丁一把將她拽到懷中去,圈住。

他問,「姑娘,你走錯門了,我可出不去五千萬兩銀子。剛剛競拍的不是我。」

話到這裡,珵兒心境,越發覺得不對勁。

可是,寧承卻又說,「要不這樣,你把你的幾個婢女叫過來,我就放了你,如何?」

珵兒心下一喜,暗笑這個大笨蛋果然是來找她的。

她說,「公子不放開我,我怎麼去把她們叫來?」

寧承說,「既走錯門,且陪我一會兒也無妨。」

他一邊說,大手一邊往珵兒大腿探去,珵兒的眼睛都眯起來了,心下暗暗想,莎秋說的果然沒錯,這個傢伙看似對女人沒興趣,實則是個大色狼。

她故作膽怯,柔柔的說,「公子,別這樣……你別呀!」

寧承沒理睬他,大手掩著她的腿,寸寸撫摸而下。珵兒一邊推拒,一邊偷樂,阿承主動更好,待會巴圖撞見了一定會比她預料中更憤怒的。

巴圖越憤怒,阿承就死得越快!

誰知道,寧承卻忽然從她小腿上抽出了隱藏極好的匕首來,他打開匕首隨手往上一揚,竟割破了她的蝶形面具!

天啊!

珵兒這個時候才知道,原來這傢伙會武功,而且武功還不賴。

「樂樂,你乾爹想你了,走吧。」

珵兒還未緩過神來,寧承便一掌把她劈暈了。潛伏在門外的妤錦聽到動靜,也顧不上巴圖還沒過來,立馬破門而入。

誰知道,等待她的卻是三個殺手,而阿承抱著昏迷的珵兒,從後面破窗而去。

妤錦看得出來門外三個殺手實力都不會在她之下,她毫不猶豫轉身就跑,避開這三位殺手,從另一個方向去追阿承。三個殺手也非省油之燈,立馬追上。

人都走了,巴圖才趕到。他衝到屋中,不見半個人影。

「人呢!」他衝老鴇大喊。

老鴇懵了,__主子呢?阿承呢?

巴圖忽然一把揪住老鴇的衣領,怒吼,「你敢騙我!把人給我交出來,否則,大爺我一把火燒了樂逍遙!」

老鴇自然不敢說出真相,可是,又滿樓尋不到__主子。

於是,老鴇和樂逍遙都一起悲劇了。

妤錦被三個殺手纏上,根本追不上阿承。而當阿承把珵兒帶回流北商會的時候,已經是翌日夜裡了。

珵兒醒來的時候,第一眼就見到阿承守在榻邊。她看了看周遭,發現自己就在流北商會的閨房裡。

雖然心慌得死了,可是,她還是硬扯出笑容來,笑呵呵說,「阿承,我還以為你早把我交給我乾爹,怎麼,捨不得呀?」

第1335章 寧承番外︰後果

樂樂跟著樂正那麼多年了,比流北商會裡的任何人都知道樂正的脾氣,當然也比寧承更清楚。

她知道,自己一旦落到樂正手裡,絕對不止死這麼簡單的!

畢竟,她不是樂正的親閨女。

她慌得要死,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硬撐著笑出來。或許,就是不願意在這個男人面前示弱吧。

從他混入流北商會得到樂正的賞識開始,她就和他杠上了。而打從樂正要她嫁給他的那一刻起,她和他就正式鬥起來了。

她雖為女兒身,卻從來不輸任何男人,流北商會裡全都是男人,多的是想娶她的,全都被她踩得死死的,唯有眼前這個男人非但沒有背她踩下去,反倒還踩了她好幾回。

這一回,他算是真正把她踩在腳下了,她承認自己輸了,但是輸了又如何,她才不要讓他看笑話呢!

「捨不得就娶我唄,咱們一道殺了樂正,分了他的財寶,怎麼樣?」珵兒笑呵呵問。

寧承說,「等你醒了再去見你乾爹,會比較有意思。」

這話,像是宣判了珵兒的私刑,她徹底慌了,僵在牀榻上,動彈不得。

寧承起身叫來侍衛,冷冷交代,「把她綁了,送到老闆院裡去。」

他都走到門口了,卻又回頭看來。

不得不說,這一剎那間,一貫清醒的珵兒竟有了錯覺,覺得阿承好像是後悔了,回頭要來放她一馬。

誰知道,寧承只冷冷說,「對了,忘了告訴你,樂逍遙被巴圖燒了。你哪位殺手被多人圍攻,應該是來不了了。」

寧承說完,毫不猶豫轉身就走了。珵兒目瞪口呆,整個人都失去了力氣。

當珵兒被侍衛押送到樂正房門前時,她看到阿承就站在門邊,手裡把玩著兩把形狀特殊的鑰匙。

原本都失去了力氣,見了這一幕,她就怒火中燒,一身力氣全都回來了,恨不得撲上去咬阿承一口。

可惡!

簡直可惡!

侍衛將她狠狠摔在地上,過了一會兒,樂正終究走出來了。

珵兒低著頭,沒敢看他。她知道,這種時候只有乖順,否則,會死得更慘。

樂正和那天晚上一樣,特別沉默,只是不同於那天晚上的是,他眼睛裡已經再也沒有淚水了。

他高高在上地看著珵兒,冷冷問,「為什麼?」

珵兒沉默不語。

「樂樂,老夫待你還不夠好嗎?你要的一切,老夫都可以給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樂正怒聲。

珵兒依舊不語。

樂正忽然走過去,一腳狠狠踹向她的肩膀,硬生生將跪著她踹摔在地上。

「忘恩負義的東西,這麼多年了,老夫還不如養條狗!」

終於,這傢伙徹底激怒了珵兒。

她抬起頭來,一字字道,「樂老闆,收養一個你拐賣出來的孩子,這不叫恩義,這叫虛偽!」

樂正驚了,「樂樂,你……」

「我不叫樂樂!我叫珵兒!」珵兒怒聲,「你所有奴隸買賣契約,我都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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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正看著珵兒,眸中露出凶殘了,他沉默了許久,最後說了一句,「那,你該死!」

寧承眼底掠過一抹複雜,正要開口,樂正卻說,「馬管家,交給你了!」

珵兒陡然心驚,剎那間冷汗就全冒出來,濕了後背。

馬管家流北商會裡出了名的好色之徒,落到他手裡的女死囚,都會被欺辱的。

不……

珵兒下意識朝寧承看了去,那雙好看的丹鳳眼寫滿了惶恐和哀求。

是的。

她最不服氣他了,可是,此時此刻,她在求他,無聲無息地求他,只能求他。

寧承同她對視不過須臾,便無情地移開了視線。

珵兒的眼眶立馬就紅了。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不慌了,而是難受,心口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壓著,難受得喘不過是來。

像不甘,又像……失落。

馬管家高興地不得了,若不是顧忌樂正的情緒,他一定會笑出來的。

他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能得到樂大小姐!真是做夢都能笑出來呀!

「主子,你放心。背叛你的人,我一定會讓她生不如死的!」

馬管家大步上前,一把將珵兒扛到肩上,帶走。珵兒抬起頭來,看到轉身進屋的樂正,也看到了跟進去的阿承。

她從來都不哭的,即便是做戲,她也不屑掉眼淚的。可看著寧承消失在門內的背影,豆大的眼淚就從她眼裡落下來了,無聲無息……

寧承在樂正房裡待了好一會兒才出來。

他慢步離開樂正的院子,可是一出院子大門就疾步往馬管家的屋子跑去。

「嘭」一聲,他踹開了馬管家的門。

只見珵兒裹著被褥像一直受了極速度驚嚇的小野獸,蜷縮在牀裡頭,馬管家脫得只剩下一條褻褲,站在牀榻前,渾身都是抓傷,可謂體無完膚,血流不止。

寧承怔了……

馬管家見寧承進來,也怔了。

寧承當機立斷關上房門,見狀,馬管家越發疑惑,「承主子,您……還有事?」

寧承說,「看樣子是只小野貓,不好馴呀!」

馬管家的聰明人,一聽寧承這話,便多少猜到寧承的意思了,他連忙穿了衣服,笑呵呵說,「承主子,太烈了,小的馴不了,還是您來吧。」

寧承還未開口,馬管家又道,「您放心,只要在明兒日出之前,那人殺了,老闆什麼都不會知道的。」

寧承隨手丟給馬管家一把鑰匙,低聲說道,「流北一半的銀子歸你。」

馬管家受寵若驚,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他幾乎是用搶的,吧鑰匙搶了過去。

這個動作,讓寧承知道自己的判斷是對的。要徹底收買這個馬管家,不下重本是絕對不安全的。

馬管家利索得穿戴整齊之後就出去了。而珵兒,目睹了剛剛的交易,卻還是一動不動地蜷縮著,滿臉的恐懼。

寧承見她那模樣,忍不住蔑笑起來,「我當你有多大膽子,原來也不過如此。」

珵兒還是沒作聲,驚恐地看著他。

寧承傾身靠近,正要詢問她是否見過金子的檔案,誰知道,珵兒卻忽然伸手抓來,狠狠在他手背上抓出了一道口子。

寧承始料不及,退了回去,驟然厲聲,「你裝夠了沒有?不想死就給我下來!」

珵兒不動,滿臉憎恨地盯著寧承看,目光若是利箭的話,寧承千瘡百孔了。

「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再不下來好好說話,我馬上把姓馬的叫回來。」寧承的耐性有限。還是第一次被女人抓傷。

「馬」字讓珵兒嚇著了。

她一邊盯著寧承,一邊小心翼翼的挪坐出來,到了牀邊才把腳伸出來,玉足赤赤果果,腳踝特別漂亮。

寧承瞥了一眼,立馬移開視線。珵兒下榻之後,他才又看過來,卻驚了。

他這才發現珵兒一身赤赤果果。她蜷縮的時候小小的絲被還能遮擋住她,站著的時候,只能裹住身子,她修長的腿,勻稱的玉臂全都赤果果、露在外。

寧承朝一旁看去,這才發現一旁被撕碎了的衣裳。

視線滯留在堆衣裳上,他不自覺攏起了眉頭。

忽然,珵兒大罵,「阿承,你這個王八蛋!你有種殺了我,你還是男人嗎?你這麼羞辱我?」

「要殺要刮我都沒有怨言,我輸了!可是,你這麼羞辱,我瞧不起你!」

寧承轉頭看去,只見珵兒已淚流滿面。

他怔怔的,忽然就轉身出去。

珵兒不敢出門,只能等,她坐了一會兒,就翻箱倒櫃找衣服,找出馬管家的衣服來換上。

她坐在榻上等寧承。

漸漸的,她才冷靜下來。

她忍不住想寧承如果來晚了一步,後果會是怎樣?

沒一會兒,寧承就拎了一包東西回來,到珵兒腳下。

珵兒看了他一眼,問說,「什麼?」

寧承不說,珵兒一腳踹開,見了裡頭的東西,差點叫出聲來。

那……那……那竟是馬管家的腦袋!

寧承低著頭,整個人都很沉默,淡淡說,「對不起,我來遲了。你走吧。」珵兒站起來,看了看寧承,又看了看地上的人頭,忽然明白過來,驚聲,「喂!你,你……你……」

「走!日後兩訖了。」寧承冷冷說。

珵兒卻衝到他面前來,推了他一把,大聲說,「我是清白!我沒有被……我是清白的!你,你……你……你懂嗎?」

她都不知道怎麼解釋了。

這傢伙是不是誤會她真被馬管家怎麼著了,所以,吧馬管家的腦袋砍了,給她賠罪?

寧承確實誤會了。

他有殺珵兒的心,但是,沒有這麼欺辱一個女人的意。樂正的做派是他不可認可的。他想趕來從馬管家手裡救下珵兒,以此來威脅她說出金子的身世。她既然看過自己的身世,那一定見過金子的。

他沒想馬管家的動作會這麼快!不得不承認,剛剛誤會珵兒被欺負的時候,他都有些不知所措。

而此時,他看著珵兒,終於意識到自己的衝動。要知道,殺了馬管家,他很麻煩的。

珵兒不可思議的看著寧承,喃喃說,「阿承,嘖嘖嘖,沒想到你是好人呀!」

寧承緩過神來,吐了一口濁氣,也懶得解釋再多,他冷冷說,「我問你一個問題。」

珵兒笑了,明明淚跡未幹,卻偏偏笑得燦爛,她說,「你答應放了我,我就回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