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麼我也不客氣了。或許明天安家和陸嘉和那個傢伙也會知道顧晚還活着的消息了,我們三家聯手,也不知道封易是不是真的受得住。”
洛然破罐子破摔,嘴角漏着一絲獰笑。
大不了,誰都守不住她。
“洛然少爺,你……”
“秦律。”身穿着黑色襯衣的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來的,臉上帶着冰寒,視線銳利的掃到了洛然的身上。
“封易,你終於不當縮頭烏龜了。我是過來帶顧晚走的。”
他一刻都不想讓顧晚和這個男人待在一起了。
“你不是一向厭惡她的麼?爲什麼要將她帶到你身邊,難道還想要繼續折磨她?”洛然諷刺的說道,“三年後,你又打算用什麼手段來折辱她?和別的女人訂婚,還是打掉她的孩子?”
“又或者是,用她的家人威脅她?”
洛然嗤笑道,“只是都沒用了。三年前你能傷害她,都是因爲她愛你,在意你。你仗着這份愛,可勁兒的欺負她。但是現在她忘記了。就算有一天想起來,對你的也只有無邊的恨意。”
他說的對。
只是他們不知道,身後有一只小老鼠跟在他們不遠不近的地方,將這些話全部都聽到了耳中。一個裝睡的女人,等着封易離開之後,就跟在他身後了。
那些傭人也沒有阻攔,還以爲是這位被少爺放在心上的女人,是跟着少爺一塊出去的。
雕花的白玉欄杆上佈滿了各色的薔薇花,直接就擋住了她嬌小的身形。
她死死的咬住了虎口,他們說的顧晚就是她吧。
原來,洛然一直都知道她的身份,卻固執的將她取名叫做溫婉,難怪那個叫洛安琪的女人會來後臺找她,原來她們是真的認識吧。
折磨?
和別的女人訂婚?
打掉她的孩子?
用家人威脅她?
爲什麼聽到這樣的話,她的心中會浮現出一股無邊的沉痛,像是一個小人拿着鈍刀一下一下的戳着她的心臟。將心臟都戳的漏氣了,戳的鮮血直流。
爲什麼她會這麼難過?
臉上傳來一股冰冷,顧晚擡起手摸了摸才發覺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流下了眼淚。
“我要帶她回去。”
洛然看着男人冷硬的臉上並沒有因爲他說的話有半分觸動,心中不由得對於封易的印象更加壞了。
其實,他一點兒都不愛顧晚吧。
“她睡着了。”言語之間滿是親暱,甚至還帶着隱隱的炫耀。站在一邊的秦律驚異的瞪大了眼睛,沒想到總裁也有這麼幼稚的一面。
“阿然……”
顧晚擦乾了眼淚,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笑靨如花小跑着過來了,直接就到莊園的門口。
洛然得意的衝着封易一笑,被當場打臉是什麼樣的感覺。
“阿然,你是接我回家的麼?”顧晚的語氣中就帶着一股獨有的親暱,不像是對待封易的時候,那種疏離和憤怒。但是誰都沒有發現她極力隱忍的動作。
“嗯,聽說你剛纔睡了,睡着了麼?”
“沒有!他們家的牀一點兒都不好睡。”顧晚走向前就想要下意識的挽住洛然的手臂,手腕被被男人大力的拉住了,對上的那個男人陰厲冷漠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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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易,也許你越加強求,她對你更加的厭惡。”
封易的手頓住了,這個從來都不會輕易改變自己決定的男人,在顧晚面前一而再再而三的讓步。他漸漸鬆開了自己的手,看着那個沒有良心的女人走向洛然。
熟稔的挽住了他的手臂。
他灼熱的視線落在他們接觸的地方,恨不得將洛然的手給剁掉,一瞬間他的眸子滿是嗜血和陰翳,但是他努力的剋制住了自己的衝動。
這樣的佔有,扭曲,並且無解。
“我們回家吧。”
洛然放輕了聲音,臉上也漸漸的爬上了笑容。他親自打開了車門,小心的護着顧晚的頭,讓她進入車座。
“謝謝啦,沒想到也有看到你讓步的時候,我真是榮幸。”洛然對待封易從來都是敵意,這種情況也不忘奚落他,絲毫沒有將封家的勢力放在眼中。
他已經是個泥淖中掙扎的人了,活一天算是一天。如果有一天顧晚知道自己對她做的事,也許會像對待封易一般對待自己,永遠都不會原諒他。
“能讓我讓步的人,只有顧晚。”
男人冷傲的吐出了一句話,食指微微的曲起,轉過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甚至根本就不想看那輛帶走顧晚的車。秦律不放心的跟了上去。
“總裁?您……”明明找了那麼久,爲什麼就這麼輕易放棄了。
“我沒事。”
期待了越久的事情,對方有一點的牴觸,都會傷人至極。秦律看着那個男人的背影,只覺得有些心酸。但是,對比起顧晚受過的傷害,他還是不能違心的幫着封易說話。
梧桐大道上,一輛幻影勞斯萊斯低調的開着。
洛然的視線落在了她的脖子上,那點點的紅色,讓他心底滿是嫉妒。
僅僅是一天,她就願意讓封易碰了麼?每次他想要親密接觸的時候,顧晚總是會很牴觸,而他也不願意勉強。
“怎麼了?你的臉色不太對勁,是不是在裏面受了什麼委屈?那個男人對你做了什麼?”
洛然的問題一個接着一個的拋出。
顧晚深吸了一口氣,一雙杏眸像是被洗刷過一般的清澈,讓洛然心中油然而生一股心虛。
“我剛纔聽到了,我叫顧晚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