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大姐和姐夫不是那麼小氣的人。”
“他們就是看我們笑話呢。我說了那麼多話,他們明明可以將應曜的身份給抖落出來,可是他們就是什麼都不說,看着我出醜。我大姐這些年都變了,她以前可沒這麼鬼心眼。”
邵玉梅這會兒居然還在埋怨吳媽媽沒有將事情真相告知。
她也不想想,就她這樣的性格。要是當着她的面說應曜是楚氏的二把手,她會信麼?
她不會的。
她甚至可能出言譏諷,說他們白日做夢呢。
“你別嘮叨了。不管怎麼樣,我們現在不能得罪人家,你就先忍忍吧。待會兒記得多說些好話。”
“我這心裏就是不舒坦。”
邵玉梅出嫁前年紀小,在家裏受寵,家裏的那些人都是讓着她的。
不然也不會任性做出當人家小三的事。
後來當了小三,上位之後又被安德明給寵壞了,老夫少妻本就是要多幾分縱容。
她的性格一直都是如此。
她從不覺得自己錯了,而是旁人對她不起。
“你先忍忍,你要知道我們現在是求着人家呢。你看傅元,他還要拉楚氏的融資,你就當是爲小輩考慮吧。”
“事情還不一定呢。指不定是傅元看錯了,我不覺得吳悅笙能夠找到那麼好的男朋友。”
邵玉梅是真的覺得不甘心。
長得好看也就算了。
地位顯赫。
楚氏二把手,誰不給面子呀。
偏偏他對吳悅笙還特別體貼溫柔,看他那舉止言行都十分有風度。
爲什麼這麼好的年輕人不是屬於瀾瀾的呢。
她現在看着傅元也沒有一開始那麼喜歡了。
人比人,氣死人。
傅元確實很不錯,可是在應曜的面前,有點不夠看了。原本還可以用家世和背景來壓對方,現在什麼都壓不住了。傅元處處被比了下去,這比剜了邵玉梅的心還疼。
她怎麼可能接受這樣大的落差!
“我大姐肯定會嘲笑我的,我這次……”
邵玉梅感覺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她在想爲什麼瀾瀾不能找個更好的呢。
傅元和應曜現在就是天壤之別。
也許傅元終其一生都沒有辦法到達應曜的高度了,她很清楚這樣的差距是無法彌補的。難道她的女兒真的要被吳悅笙一輩子都踩在腳底下麼?
憑什麼!
“別說話了,我們都冷靜一下。你待會兒就好言好語問上幾句,若是真的我們就得放低姿態了。若是假的,你也別和他們置氣。我們都是親戚,你就這麼一個姐姐,姐妹兩還有什麼隔夜仇呢。”
安德明現在有些後悔了。
其實,他應該從一開始就阻止妻子炫耀的。
他的縱容,讓她越發肆無忌憚。
這樣的性格,真的很不討喜。
只有他情人眼裏出西施,覺得她可愛。
“她看我笑話呢。我是拿她當姐姐的,可是人家根本就是拿我當外人。若是真的,那她這麼重要的事情都不告訴我,她到底存着什麼心思呀。”邵玉梅都快哭了。
那眼眶都紅了。
安德明連忙安慰。
傅元看了一眼,覺得十分煩躁。
這一家三口在他眼中顯得面目可憎。
安德明一路安慰,車子終於開到了吳家。吳媽媽在廚房做西點呢,打算做好讓吳悅笙帶給應曜。
何況他們那大公司裏面,也要人情往來,請客喫飯送禮就算了。這麼點小餅乾就當做是心意了,他們家也沒有必要那麼巴結別人。
“老吳,快幫我把這些水果洗了。我手上騰不出空。”
“來了。”
吳爸爸那小公司用不着他天天去奔波,還有許多空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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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就陪着妻子在家裏折騰,倒也算是一種樂趣。
“怎麼就做這麼多,應曜不愛喫甜食。”
“我哪裏是給他做的,讓他帶給公司同事,增進一下同事之間的感情嘛。”吳媽媽將那烤盤送入烤箱,熟練地定時。
“你真的不打算搭理你妹妹了?昨晚上將他們趕出去確實有點不妥當。回頭你怎麼和你爸媽說?”
吳爸爸還是有些顧慮的,他擔心妻子不好向孃家人交代。
“能怎麼說?爸媽就一直偏心她,肯定幫着她說話。我以後多給家裏寄點錢,什麼都不管了。”
她渴求了親情一輩子。
父母對她是不錯的。
但對邵玉梅更好,要是她們發生矛盾,每次退讓的都是她。
她的女兒都要談婚論嫁了,何必再讓着邵玉梅呢。讓了大半輩子,也夠了。
偏偏邵玉梅特別沒有自知之明,總覺得全世界都該欠她的。
“別賭氣,我知道你是在意他們的。不過,你既然這麼說,那今年過年我們就不回去了吧。”吳爸爸摟住了她的肩膀,“高興點,你看我們現在沒什麼不好的。女兒也找到了歸宿,應曜那般好,旁人羨慕還來不及呢。”
“呵呵,邵玉梅就不會羨慕。她到現在還以爲應曜是一個沒出息的小職員,只有那張臉出色呢。”
“我們過好自己的日子,別管其他人。你妹妹那人腦子不清楚,遲早會跌一個大跟頭的。”
“我也沒有那麼壞,她以後別給我添亂就好了。”
吳媽媽也沒想邵玉梅過得有多糟糕,畢竟那是她親生妹妹。
“太太,您妹妹一家來了。”
吳媽媽的心情瞬間就壞了。
“瞧瞧,討債的又上門了。”
“別生氣,看看他們過來說什麼。你彆氣,你被氣着了損失最大的可是我們。”吳爸爸倒是脾氣好。
夫妻兩個深吸了一口氣,從廚房走了出去。
“大姐!”
邵玉梅被招呼着喝茶,看到她出來之後,就瞬間換了一副面孔。
今天可不是那高高在上氣勢凌人的模樣了,看着還有幾分討好。
這倒是稀奇了。
吳媽媽也沒有多問,就當是不知道。
“大姐,我昨晚都沒有睡好覺。我說的話太過分了,我也不怪你將我們一家趕出去。你知道我脾氣的,我就是有什麼說什麼,不經過腦子的。大姐,你就原諒我吧。這一輩可只有我們兩姐妹。”
邵玉梅舔着臉先降低姿態。
她不能表現得那麼明顯。
“大姐,我不該那麼說笙笙的。她也算得上我半個女兒了,我就是擔心孩子。我措辭不當,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