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家。
蘇憶湘出門置辦了許多的嬰兒用品,秦茉生孩子,她到現在還沒去醫院。但是聽說她今天出院,蘇憶湘正打算明天去看看。
明天也是孩子出生的第三天。
她看着秦茉兒女雙全,突然也想要孩子了。
她和溫庭深之間,經過了那些破碎之後,逐漸維持了平和。
“庭深,明天我們去楚家吧。”
因爲溫家的事,溫庭深和楚亦欽之間有些矛盾。
對方不肯放過陸然,導致兩人到現在都不太愉快。
可是蘇憶湘根本就不想失去秦茉這個閨蜜。
“你不去,我就自己去。陸然是罪有應得,你要人家受害者放過他,也是很不合理的要求。”蘇憶湘長得冷豔,可是最近幾年身上的棱角也被磨平了一些,她沒有那麼銳利了。
“我陪你去。”
溫庭深拉住了她的手。
在江城,還是不要和楚亦欽作對爲好,有這樣的關係紐帶,能利用好就利用好。
“你能這麼想就更好了。我們兩家本就應該交好的,我和秦茉也很久沒見面了。”上次提出那個要求,讓蘇憶湘非常不好意思,也不敢聯繫秦茉。
“你看還需要什麼,我讓手下人去買。”
“不了。楚傢什麼都有,這些都是我置辦的給嬰兒的,我想已經足夠了。”
她真的一件一件挑選得特別認真。
她想要和秦茉恢復如初,她們之間也沒有特別大的矛盾,可不知道爲什麼就發展到了現在這樣。
“那就好。”
溫庭深心不在焉地說道。
他和溫家已經脫離了關係,現在身邊就只有蘇憶湘了。
他也想要有自己的家庭,可遲遲不能讓蘇憶湘懷孕。
醫生說他們兩人的身體都很健康,就是不清楚爲什麼不能懷孕。
蘇憶湘也挺着急的,家裏沒有孩子真的很冷清。
她想着要是去沾沾喜氣,也是好的。
楚家可不知道他們也要來,雖然第二天的賓客很少,只有幾個要好的朋友。但是管家也很忙,尤其是先生的老丈人還準備要按照傳統習俗洗三,還找了一個專業人士來負責。
管家心想親家還真是……周到。
第二天。
楚家的別墅傳出了淡淡的香味。
西點師一大早就開始烤制小蛋糕,那些蛋糕精緻可人。
這些西點不僅是供應給別墅客人的,還是給楚氏員工的,所以份量很多。
楚亦欽也準備讓應曜帶去公司分發的,順便本月度的獎金翻倍。
他得了一個女兒,十分高興。
也想要所有人知道,他對這個女兒的重視。
“這邊再檢查檢查,還有那個樓梯!”
楚家的樓梯真的已經成爲一個高危的地方了,管家讓人鋪了地毯。
這樣走動的時候會好一些。
秦茉是躺在牀上不下樓的,她的傷口還沒有恢復。
坐月子本就不能走動。
蘇嘉怡和靳銘帶着成寶兒來看妹妹,他們夫妻還帶了不少禮物。說是要感謝諾諾撮合,兩個人看上去特別恩愛。
“你現在可不能勞累,最好連孩子都少抱,免得以後腰疼。”
雖然秦茉已經生過一個孩子了,但是蘇嘉怡還是不厭其煩地叮囑,她總覺得秦茉的年紀比她小,將她當成妹妹一般。
“我知道的,謝謝你呀。蘇小姐,你現在幸福麼?”
秦茉笑着看她和靳銘牽着的雙手。
“幸福,我才知道好的婚姻原來是這樣的。”
蘇嘉怡看了一眼靳銘,眼中滿是甜蜜。
她很喜歡靳銘,他們擁有相同的喜好,一樣的教育背景。
他們有特別多的話可以聊,蘇嘉怡現在就盼望着靳銘每天下班,他們一起喫過晚飯帶着小孩散步。那樣的平靜,是她以前從未有過的,也不敢奢望的。
她感覺這一切都是認識了秦茉之後,才發生變化的。
她要感謝秦茉。
蘇嘉怡不掩飾自己的歡喜,她女兒都這麼大了,沒什麼可害羞的。
她喜歡靳銘,也不怕說出來。
“你幸福就好,那就說明諾諾和寶兒兩個小寶貝沒有白忙活。”
“要謝謝夫人和楚總給我機會,不然我不會重新遇到嘉怡的。我本來沒有結婚的打算,沒想到我還能有這麼一個乖巧的女兒,還有賢惠的妻子。”蘇嘉怡作爲妻子真的很到位。
只是以前成澤不會珍惜。
他習慣了蘇嘉怡什麼都順從他,卻沒想到她只是個女人,也需要陪伴的。
現在淪落到那種妻離子散的地步,也是活該。
“你好好養身體,我以後多多來看你。反正我們兩家湊得近,我最近又學了一些新菜。往後給你嚐嚐……”蘇嘉怡的性格脾氣都很溫和,很有親和力。秦茉沒有辦法拒絕她的好意。
和她相處是很愉快的。
哪怕她經過成澤那樣的背叛,她還是初心不改,沒有變得怨天尤人。
“好呀。我很喜歡你的手藝,總有種家鄉菜的感覺。說實話……我們家的師傅還真的比不上你呢。”
秦茉能夠從她的菜裏面體會到一種別的感覺,那種家常菜特有的味道,不是精美的佳餚能夠代替的。
“你們先聊着,我去看看楚總。”
靳銘很自覺給她們留下了空間。
有他這麼一個大男人待在這裏,她們有些話題還真的不能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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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律師真的很紳士,是個好男人。你眼光真不錯,沒想到你這麼快就結婚了。”秦茉拉着她的手說道。
蘇嘉怡的臉上是壓制不住的笑意。
“我也沒有想到我這麼快就結婚了,我之前一直覺得被成澤背叛之後,我可能對婚姻有陰影了。只是現在,我想我錯了。我並沒有這麼想,靳銘他治癒了我。”
蘇嘉怡很快就走出了那一場背叛。
她現在想起以前的事,就覺得像是一場噩夢。
一場很短暫很短暫的噩夢,她和成澤七年的婚姻,兩個人相處的時間居然沒有和靳銘相處一個月的時間更長。
成澤總是說公司忙公司忙,他的工作很要緊,讓她體諒他。
她也時常反省自己是不是太粘人,太不體貼了。
可是靳銘告訴她,陪伴本就是一個丈夫應盡的職責,不是她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