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亦欽怕應曜聽不清，又重複了一句。
只是，他在試探。
他從沒有想過能試探出來什麼，畢竟應曜嘴嚴。不想說的話，他會一直死鴨子嘴硬。
非要別人將證據都拿到他面前纔會承認，這樣的人挺好的。
臉皮厚。
“楚總你在說什麼呢？最近說話奇奇怪怪的，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我就是一個單身狗，還在努力追吳悅笙。您不是說要幫我的麼？難道現在反悔了？”
應曜跟在楚亦欽的身邊，反應也特別快。
他幾乎是沒有露出什麼破綻，連表現的那一份驚訝都是很到位的。
不知道的還真以爲他在可惜呢。
“我不是在給你製造機會麼？若不是我和秦茉的事，她又怎麼可能留在醫院裏幫忙。你見到她的時間多了，難道不高興？”
“高興！當然高興！謝謝楚總！”
應曜想着若不是在醫院裏，他們見面的時間會更多。
也不需要刻意拉開距離，掩人耳目。
爲什麼他們夫妻兩個的事，能發展到他和吳悅笙的身上呢。
這就很玄幻。
“妹妹要被我們吵醒了，您趕緊給抱進去。”
應曜催促着。
他回頭看了一眼，沒有看到吳悅笙。
他想要騰出空去找她。
“我知道。”
應曜打開房門，看着楚亦欽抱着小孩進去，他才關上了門。
總算是空下來了。
“應曜怎麼不進來？”
秦茉看到了應曜，他很快就離開了，“你們在外面說什麼呢，特別熱鬧。”
她一邊問一邊從他的手裏接過了睡熟的小懶豬。
“她真能睡。”
秦茉還擔心她哭了，沒想到抱過來睡得特別香甜。
“小孩子都很能睡。待會兒可能就醒了，先將她放到搖籃裏吧。護士說最好不要抱着，因爲小孩抱習慣了以後累的就是大人了。”許多人都喜歡抱着小孩哄睡覺，直到最後放不下小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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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沾着枕頭就能夠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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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習慣很不好。
“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和應曜在外面說什麼呢。我好像聽到他說什麼女朋友了。”一提到這個詞，秦茉的雷達就自動啓動了。
她特別關注應曜是不是有女朋友。
畢竟他們打了賭。
這賭博可能就是她的下限。
她實在是給不了楚亦欽那樣的快樂，但是嘴硬又許下了承諾。
後悔了。
“提他女朋友的事。”
楚亦欽故意這麼說，還想觀察觀察她的表情。
果然，秦茉顯而易見地慌亂了。
“他有女朋友了？”
這件事，應曜怎麼沒有和她吱聲呢。
連提都沒有提一句。
才短短几天的時間，應曜居然還有女朋友了，這速度未免太快了吧。
“他的女朋友是吳悅笙麼？”
重點是這個。
吳悅笙那麼不好追，怎麼可能幾天就搞定呢。
“不知道，應該不是。他否認了，說自己還是單身狗。”
“哦……”
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還好沒有交女朋友。
“你看着好像很高興的樣子。難道應曜沒有脫單，你那麼高興的麼？”
“是呀。這證明我們的賭局還沒有結束，我要相信我自己的判斷。應曜起碼要半年以上才能夠脫單，他和吳悅笙最終還是會走到最後的。只是……過程有點曲折。”
秦茉不免有點小得意。
只要確定了結果，她在楚亦欽的面前就是能夠擡起頭來。
“我覺得，按照他的能力不需要半年就能夠達到。最近他和吳悅笙都在醫院裏幫忙照看着，相處的時間很多。按照應曜那樣的高效率，是絕對不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
楚亦欽知道，應曜談判快狠準。
他做事，也是快狠準。
他和吳悅笙之間已經有苗頭了，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坦白。
但，他一定會給秦茉很多幻想的空間。
在半年之期到來之際，再告訴她這個噩耗。
畢竟她現在還要坐月子呢，到時候氣得連寶寶的口糧都沒有了，他也不知道怎麼辦。
傷人傷己。
“感情和其他的事情，不一樣……吧。”
秦茉說到最後也有幾分不確定了。
照理來說，感情上的事情誰能說得清楚呢。要是中間出了什麼疏漏，吳悅笙那麼優秀還有別的人會追的。
應曜什麼都好，就是沒有談過戀愛。
這樣一個戀愛新手怎麼可能拿得下吳悅笙。
“什麼事都是一樣的，就看那個人願不願意去做。”
楚亦欽下了定論。
秦茉若有所思。
如果真的是這樣，她還要找應曜好好商量商量，讓他做好保密工作。從楚亦欽口中說出來的話都不可信，她得和應曜單獨談一次。
讓他老老實實地坦白。
“怎麼，你是在想着怎麼作弊麼？”
楚亦欽看透了她的小心思。
“怎麼會呢！我說過我從來都不作弊，你別不信任我。”事關重大，她要是不作弊的話，還真的不行。
楚亦欽只看了她一眼，那一眼裏面充斥着不信任。
讓秦茉有點心虛。
只是心虛之後，又揚起下巴特別羞惱地瞪着他。
“我信任你。我知道你不會作弊的，傷口還疼麼？想喫什麼我就給你準備着。”
“我躺會兒就好了。”
秦茉心裏實際上在想，得找個機會把應曜喊過來。
趁着楚亦欽不在，好好詢問一遍他現在到底是進展到什麼程度了。
“那你先躺着。”
楚亦欽將她扶着躺了下來。
……
門外的應曜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他剛纔是真的被嚇到了。
“應叔叔！”
諾諾拉着吳悅笙的手，找到了他。
“我的小少爺。”
應曜將他抱了起來，“餓了沒有？”
“沒有，姐姐帶我去吃了好喫的。我想要找媽咪了，可是管家說我應該回家寫作業了，寶兒也想來看我的妹妹，我答應了。”
妹妹雖然長得不好看，但也是他的妹妹。
寶兒沒有弟弟妹妹。
“那就先回家寫作業，等寫好了之後帶着寶兒一塊來看妹妹。你不是還要上學麼？小少爺，好學生可是不能逃學的。”
應曜知道這學上和不上沒有什麼區別。
因爲他的水準早就超過同齡人了，只不過是爲了讓他多一些玩伴。
他不需要合羣。
因爲他生來便是出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