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晚上沒做賊去,只是失眠了。
趙霖的事,對她的打擊還挺大的。
她沒有那麼快就釋懷了。
“應總,您別和我開玩笑了,好好工作吧。”吳悅笙本來就冷淡,她臉色還特別蒼白,看上去更加不好接近了。
“行,我好好工作。如果你身體不舒服的話,及時說出來。公司可以派別的員工過去,你現在還有機會。”
“我不會把這個機會讓給其他人的,我的身體我自己很清楚。”
吳悅笙沒想過要休息,她沒有男朋友了,那麼總是要有事業的。
只是趙霖的事,她完全不知道怎麼和家裏開口。
當初信誓旦旦選擇的人,她歡欣雀躍要和他過一輩子,結果發現他就是個人渣。
吳悅笙都覺得自己倒黴。
她拉不下那個面子和父母道歉認錯,這一次看錯了人,父母便更覺得自己沒錯了。他們會更加壓迫她接受他們的選擇。
“既然如此就走吧。”
應曜也不能多問,指不定這就是人家的隱私呢。
“你看他們是不是不太一樣,我感覺他們關係很好。吳悅笙居然敢和應總那麼說話,他是不是喜歡吳悅笙?”
“我們公司現在誰不喜歡吳悅笙,聽說家裏條件很好,是個大小姐。也不知道爲什麼會跑到我們公司來喫苦,在家裏喝喝下午茶逛逛街不舒服麼?”
“他們這叫做體驗生活。”
他們的家裏條件也不怎麼樣,所以不太能夠理解大小姐體驗生活。
吳悅笙也不和他們解釋。
她和公司裏的那些同事保持着平淡的關係,不得罪也不討好。可就是這樣的態度,讓她漸漸被隔離開了。也許是她孤立了他們所有人吧,因爲她不需要去討好。
她只需要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了。
人情世故,她不需要去管。
楚氏也不是靠着關係就能上位的,哪怕他們總覺得她能夠跟着出來是因爲應總的關係。
可吳悅笙知道自己配得上,她也清楚自己有多努力。
應曜的耳朵也尖。
他不管下屬之間這些閒言碎語,只要工作做好了,那麼便什麼問題都沒有了。
“應總,我們五分鐘之後就能到中庚集團了。那位成總在會議室裏等我們,這是我們之間最後一次交接。”蘇嘉怡將中庚集團的股份賣給楚氏之後,中庚集團就不在成澤的掌控之中了。
董事會和員工都很有情緒,成澤只能出讓手裏的股份。
他最後除了一筆錢,什麼都得不到。
也許和一般人比較,他至少還有錢。
可是和他以前的風光比較起來,那就是天差地別了。
“爭取這次解決了事情,晚上我請客。”
應曜想要將這裏的事情收尾了。
他不想要一個小小的中庚集團拖着自己的步子,只不過是一個小公司罷了。
什麼新銳集團,在他們楚氏面前都是螻蟻,楚氏財團的影響力太過於深遠,幾乎是沒有匹敵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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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總大方。”
“大氣,我們今天要好好宰應總一頓,讓他好好破費一番。”
一說請客,這些人的積極性便被調動出來了。
“隨便喫,看看你們能不能把我喫破產。”
吳悅笙靠在椅背上,她的腦袋昏昏沉沉的,耳邊就是他們噪雜的聲音嗡嗡嗡的。她想要用短暫的睡眠恢復精力去應付今天的工作。哪怕她是個實習生,今天只不過是稍稍幫忙打雜的。
“真的行麼?不行的話你可以下車去醫院看看,這臉色白的和女鬼一樣。”
應曜看着她額頭上都冒冷汗,他還是有些擔心。
家裏的長輩也算是朋友,多少會照顧一點。工作上不給吳悅笙便利,靠着她自己往上爬。
“要不要打電話給你男朋友,讓他過來接你。”
應曜對這個小姑娘還挺有包容心的,也許人都對美好的事物抱有最原始的好感吧。
男朋友這三個字,簡直是戳到了吳悅笙的痛腳。
她直接睜開雙眼,死死地瞪着應曜。
“怎麼了?你們吵架了?”
應曜還沒見着她這般摸樣,在家裏她都是冷淡的,帶着淡淡的不耐煩。一副小姑娘不喜歡被人主宰人生的模樣,說起他們的交易眼睛裏都是發光的,她真的很喜歡她那個男朋友。
可沒想到吳悅笙這樣清清冷冷的性格居然還會吵架。
“應總,現在是上班時間,這事不歸你管。”
“現在還沒到上班時間,我覺得我們可以聊聊。這可關係到我們的合作時間,要是你們分手了,我也沒有必要當你的擋箭牌了吧?”小姑娘一開始就想要找個擋箭牌,只是沒想到擋箭牌找到了,男朋友也沒了。
“我們的交易繼續,應總這不是單方面獲利。您最近也少了很多麻煩吧,難道您還希望和別的女孩子見面?”
相親相得煩死了,誰願意一次次去見陌生人尬聊,努力找話題拉近彼此之間的距離。
“那倒也不是,我爸媽現在催我什麼時候能和你訂婚。你說,我應該說什麼時間比較好?”
“訂婚?”
吳悅笙沒想到他來了這麼一句,“我還年輕,我不想訂婚。”
“好,我就說你還年輕不想訂婚。你打算給你和你男朋友幾年的時間?”
“分手了,應總。您的烏鴉嘴成真了。”
吳悅笙翻了一個白眼,她有些疲憊。
“真的分手了?難怪臉色這麼難看,一定是他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吧。”應曜隨意靠在一邊。
“爲什麼不是我想分呢?我看上去就那麼非他不要?”
吳悅笙在反省,在這段感情裏她到底有什麼地方是對不起趙霖的,趙霖居然要用這樣的方式對付她。
“你是一個很有原則的女孩子,我想你很喜歡他。所以一定是他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你們纔會分手的。”應曜喜歡有原則的人,說一不二,這樣的人很值得信任,也不用擔心對方會在背後捅刀子。
吳悅笙就是這樣一個人,雖然她表面看上去很清冷,可是骨子裏面流淌的依舊是熱血。
“應總的眼睛真毒。你說得對,他劈腿了。”
吳悅笙的語氣有點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