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山確實挺着急的，可是面對一個小輩也沒想要徹底放下尊嚴。
他們生意人向來講究和氣。
楚亦欽和秦茉住在別墅，楚亦欽安排了人專門照料飲食起居。兩人剛坐下不久，便聽到傭人說季如山來訪。
楚亦欽挑了挑眉看着秦茉，似乎在提醒她看，季家人坐不住了。
“季如山是個聰明人，從來都不做虧本生意，但是他沒想到生了一個女兒是賠錢貨。盡給他闖禍，可是那些人都不敢和季家計較。沒想到遇到了你……”
“我也不敢和季家計較。”
秦茉看着楚亦欽那意味深長的眼神，心裏隱隱有些尷尬，她不知道爲什麼不敢直視楚亦欽，總覺得不自在。
“我和你有區別麼？我做的事，就代表了你。”
楚亦欽就是衝着給秦茉出頭去的，可是秦茉根本就不信。她覺得楚亦欽是爲了和季家合作，對方理虧就能夠在接下來的合作中讓步。像是這麼大的公司合作，稍稍退一點，那就退了許多了，總量是一般人不可想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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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裏就能代表我了？”
秦茉反問了一句，她冷哼了一聲似乎沒放在心上。
“那麼我這麼做，你開心麼？”楚亦欽也不和她拐彎抹角了，而是直接問出口。他想要的只是能夠讓她心裏舒服一些，其他的暫且靠後。不管是公司還是什麼，都沒有秦茉更重要。
秦茉不說話。
但是她心裏當然是開心的，有一種被取悅的感覺。
可是她知道自己表現出來，這男人會更加得意。她也不想是自作多情，萬一真的是他將計就計呢。相處這麼久，她也知道楚亦欽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城府極深。別人做事看三步，他早就給人家的結局都定好了。
她怕自己又成爲他砧板上的肉，被這個男人算計。
她不敢信。
楚亦欽見她不說話，又換了一個說法，”那你會討厭我的做法麼？我做的事，會讓你覺得厭煩麼？秦茉我想知道，想要得到一個迴應，我希望你能夠告訴我，往後我們也是要生活一段時間的，總不能總是揣測對方的心思吧。”
他想要坦誠的時候，秦茉縮了回去，她曾經一腔真心被他辜負。
楚亦欽真覺得自己是活該。
他只是懂得太晚了。
“你會告訴我你的打算麼？難道季家人過來不是在你的意料之中麼？那你是想要給我出氣還是想要和季家合作？如果我說要我消氣的最好辦法就是不和季家有任何瓜葛，你也會答應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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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雙沉靜的眼神看着他，似乎要一個答案。
“會。”
楚亦欽毫不猶豫地說道。
他幾乎是沒有考慮，便說自己會答應，秦茉還真的有點懷疑這答案的真實性。
“你不信。”
他看到了秦茉那表情便知道她不相信了，“待會兒他們來了。去回季先生，說我沒空見他。”
男人有時候較起真，是真的不顧後果。
秦茉沒想到這個男人居然連季如山的面子都不給，那畢竟是帝都有頭有臉的人物，不合作也就罷了，連門都不讓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