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他的疼痛會減少一些。
並不是所有的麻醉都對身體有害的，只要控制用量，適度減輕病人的疼痛就會好許多。
楚亦欽的傷很重，如果在完全清醒的狀態下會很疼。
“你有感覺麼？”
秦茉看他半天沒有反應便問道。
這樣的問題，讓楚亦欽整個人都散發着冷意，他根本就不想和秦茉說話。他沒有想過曾經那麼喜歡的女人，這會看着是那麼面目可憎。
只是一瞬間的感覺，楚亦欽無奈之後，心裏還是有那麼些許的感動。
至少她還在。
她沒選擇轉身離開，這對於他來說已經是仁慈了。原本以爲秦茉是絕對不會留在他的身邊，尤其是他發生了這樣的事。他以爲她會鬆了一口氣，可是沒想到她還是來了。
來得那麼突然，讓他一點準備都沒有，還和應曜勾結。
“好了沒有？”
秦茉試探地問道。
她知道楚亦欽這個自尊心很強，以前只是從來都沒有看過他這樣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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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他輕聲應道。
語氣稍稍平靜了一些，頗有一種認命的感覺。
“人都會經歷這個階段的。”秦茉想着應該說些什麼來安慰楚亦欽。
但是她不知道這個男人的自愈能力特別強，他不需要安慰，關鍵的時候還會反擊。
“你剛纔是不是害羞了？你不是說想要照顧我麼？”
經過那樣的折磨之後，楚亦欽的心態已經放好了，只是不知道秦茉到底有沒有調整過來。
秦茉的臉皮比他薄多了。
“我沒有啊。”
秦茉否認道。
可是眼神閃躲被男人看在了眼中，她是有些心虛。
“那你爲什麼說話吞吞吐吐的，秦茉你讓我不要不好意思，可是你自己卻在不好意思，你以爲我看不出來麼？”楚亦欽總算是抓到了她的小辮子，可以扳回一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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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此刻的關係有些複雜，彼此都不想讓對方太好過。
總是要在對面的痛苦中找到安慰。
這樣的心態，讓彼此都變得幼稚了許多。
談戀愛的男女在一起本來就很幼稚，哪怕秦茉否認她和楚亦欽是戀愛關係。但是現在不管是誰看，他們兩個都像是情侶，眼中的喜歡是擋不住的。
這世上，愛意是最不能掩飾的東西。
秦茉只是需要給自己一個臺階下。
而楚亦欽一直在給臺階，他現在被這傷痛折磨到根本就沒有想到要給她臺階，也許等他察覺到的時候。
兩人的關係就能夠發生一些變化了。
“我沒有！我那是正常反應，連你自己都沒有辦法面對你自己，又要我保持怎麼淡定的狀態面對你呢？楚亦欽，你一直趕我走，是不是擔心我會看到你的隱私，你是害羞了？還是怕傷了自尊心？”
秦茉又不傻，他質問，她就不會反駁麼？
反正兩個人都是半斤八兩，幼稚得很。
“秦茉。”
“楚亦欽！比誰聲音大麼？”
她也能夠無理取鬧的，並不是乖乖聽話。
“比不過你。”
楚亦欽的嗓子不行，不能和她互相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