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想到楚亦欽居然這麼厚臉皮，居然還能夠說出這樣的話。
難道他不知道他們之間的感情已經破碎了麼？
他爲什麼還要死纏爛打。
“我不是在開玩笑的，我想過和你的以後。”
楚亦欽想要彌補，可是他不知道應該用什麼方式去彌補，總覺得秦茉都不會答應的。這個孩子是最好的潤滑劑，雖然他們現在還在吵架，可是比起秦茉不理會他的那段時間，這已經好很多了。
至少，這孩子在這裏，秦茉還會和他爭吵孩子的撫養權，還會計較這孩子被盛媛養的那五年。
“我也不是開玩笑，我們之間沒有以後，我希望你能夠清楚這一點，不要來糾纏我。難道你以爲將孩子帶到身邊，我就會原諒你了麼？不可能的，這輩子我都不會原諒你的。”
她說得斬釘截鐵。
那神情看上去無比的堅定。
“爹地，這個阿姨就是趕走盛媛阿姨的壞女人麼？”
小孩兒聽了那麼久，還是搞不清楚狀況，可是他記得這個阿姨很兇。現在還和爹地吵架，惹爹地生氣。那麼她就是個壞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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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趕走了你盛媛阿姨，以後可千萬別喊我媽。”
秦茉彎下腰，掐了掐小孩兒的臉頰，“喊我這樣的壞女人媽媽，可是會遭天譴的。”
她心裏恨。
多得已經可以和一個孩子計較了。
這個血管裏面流淌着楚亦欽二分之一血液的小孩兒，也是她憎惡的對象，如果不是他的話……
秦茉想過很多如果。
如果沒有楚亦欽，如果沒有這個孩子，如果沒有秦雪。
可是那些如果都發生了，她去假設還有什麼用呢。
“你別那麼說，諾諾始終都是你的孩子。”
“他不是，他只是陰差陽錯的產物。並不是父母祝福之下生出來的孩子，所以他和我不親近，他的人生中只有盛媛。楚亦欽，我這個人很小氣的，這不屬於我的東西，我從來都不去爭取。”
這個孩子既然願意和盛媛親近，那麼這輩子都不要他了。
就像是她說得那樣，孩子，還可以再生。
哪怕第一個孩子，對她來說影響最大，她也可以割捨。既然都能夠割捨掉對楚亦欽的愛，那爲什麼不能割捨掉對這個孩子的惦記，他們之間原本就沒有感情基礎的，不是麼？
秦茉是這麼想的，可是她的心裏卻依然很疼。
“你不要說氣話，他只是個五歲的孩子。在撫養問題上，是我沒有盡到一個父親的職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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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有多後悔將盛媛找來。
那個女人將他的兒子教壞了。
“你不要罵我爹地，你就是個壞女人。”
“你是熊孩子。”
“諾諾，是誰教你說壞女人的？我允許你罵人了麼？她是你媽媽，你怎麼能罵你媽媽呢？”
“他罵得對，我是壞女人，我連兒子都不要。我當然是壞女人了，我拋夫棄子，我不識時務，我竟然連江城的楚少都能夠拒絕，我真是自己……都想要給自己鼓掌。”
她的眼眶紅紅的，但是臉上滿是諷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