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姐的耳環掉了。”
“聽說是她成人禮的禮物,大家幫忙找找吧。”
“陸小姐的事就是我們的事。”
圍繞陸映雪的那些人都在獻殷勤,陸映雪倒是很淡定:“只是一只耳環而已,還要勞煩大家幫我找,實在是過意不去。如果找不到就算了,就是……”
她的臉上露出幾分惋惜,那些人就更起勁了。
“必須要找!”
“陸小姐你去過哪裏,我們都找一遍。若是再找不到,我就送你一對一樣的!”
“你送的怎麼比得上成人禮的意義,不過陸小姐可以將經過的地點都說一遍,我們都幫着找。”
陸映雪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那拜託大家了,我之前去過外面的玻璃花廊賞花,去過宴會廳二樓的休息區,還有洗手間,其他時間都在這個宴會廳內了。”
“大家分開四處找找。”
“謝謝大家。”
陸映雪低着頭,嘴角露出了幾分莫名的笑意。
她就是想要將局面攪得亂一些,這樣裴純那個蠢貨才能渾水摸魚呀。否則以她的智商,怎麼可能搞得定謝家和霍家那些狐狸。
想必現在,事情已經成了吧。
站在角落裏的喬惜,見着陸映雪興師動衆找東西。
心裏有點慌。
她在主宅餐廳裏等了霍思嬌很久都沒來,於是便過來找人。
但都沒有看到她的身影,又見着陸映雪大張旗鼓行事,心裏頭有一種很不好的猜測。
是出事了嗎?
她四處看了一圈,總算是見着了霍行舟的身影連忙快步走了過去,挽住了霍行舟的手。
“我有話要和你說。”
她小臉嚴肅,霍行舟跟着她走到了角落裏問道:“怎麼了?”
“嬌嬌不見了!她剛纔被人叫了出去一直都沒回來,陸映雪又在這種時候讓人找東西,我懷疑……她有問題!”他們都很清楚陸映雪是個什麼樣的人,但那些被矇蔽的賓客不知道呀。
霍行舟伸出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說道:“這是在謝家,放心。”
他的聲音似乎帶着魔力,很快安撫了她焦躁的心。
喬惜擡眸求證:“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霍行舟湊近她的耳邊說道:“謝敘白也不見了。”
喬惜聽後,看向四周發現謝敘白確實不見了。
“他倆在一起?”
“也許吧。”
霍行舟的笑意不及眼底,“有人想要鬧事,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霍行舟的話音落下。
宴會廳的大屏幕上閃了閃,接入了一個昏暗的房間。
男女的喘息聲很刺激。
那些原本幫着陸映雪找耳環的賓客都停了下來,忍不住都看向最中間的屏幕。
散落的衣服。
交纏的身軀。
那些沒有打馬賽克的畫面都露了出來,很細節,很生動。
“誰呀?這麼忍不住?”
“謝敘白嗎?他和霍小姐不見了?”
“裴小姐也不見了。”
這三角戀是宴會的焦點,裴純一個小人物硬生生成了訂婚宴的重要配角,大家都很留意她。
想看看她這個癲婆,能爲謝敘白做出什麼瘋狂的事。
可惜,裴純一晚上都很老實。
沒有給大家平添笑料。
“哪對野鴛鴦呀?”賓客璦昧地笑着,欣賞屏幕上的動作片。
還有人拿出手機拍攝,想要發到羣裏給好兄弟八卦。
“別不是野鴛鴦吧,新婚夫妻忍不住也很正常的。就是沒想到謝家還有直播的惡趣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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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男的身型可不像是謝敘白,女的禮服有點眼熟!”
屏幕上的畫面特寫了兩人的臉。
人羣發出了驚呼。
“是裴純!那男的是個生面孔!”
“靠!裴純私下這樣不純,身材倒是還行。聽說裴家最近在給她挑選聯姻對象,她這是給自己挑上了?”
“裴小少爺,您堂妹真是女中豪傑。也不知道誰這麼有福氣能夠將她娶進門,您……”
裴乾臉色鐵青,咬着牙說道:“她也配?不過就是裴家的旁系,和我們裴家可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
這個蠢貨!
連點小事都辦不好,虧他還以爲裴純長進了呢。
畫面中止!
不一會兒,樓梯口傳來了匆忙的腳步聲,裴純穿戴好禮服驚慌失措地下樓。
她自以爲掩飾得很好,卻沒想到所有賓客的目光都落到她身上。
裴純下意識地理了理頭髮,又檢查着禮服的細節,難道哪裏不對嗎?
她分明是設計霍思嬌和那男的發生關係,可沒想到卻被謝敘白撞破。那男人是真的狠心,直接抓着她丟進了房間,給她和陌生男人灌了藥。
她很快就失去了意識,被欲望支配。
等清醒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和陌生男人顛鸞倒鳳。
她一番蒼白的警告,加上用錢封口。
這才搞定那個男人!
她穿上禮服就想要逃離現場,假裝今晚的事都是一場夢。可是不知道爲什麼,總感覺宴會廳的氣氛很古怪。
他們……爲什麼都看着她?
裴純哪裏知道自己被現場直播了,什麼面子裏子都丟盡了。
裴純的腳步都有些慢了,她的手搭在欄杆上一步步小心地走下來。腦子裏面都是一些紛亂的思緒,她已經沒有心情去計較心愛的男人厭惡她,將她下藥丟給了別人這件事。
她雙腿發軟,站在宴會廳裏。
嘴脣緊緊抿着,心中有些忐忑煎熬。
這些人的目光始終都沒有挪開,讓裴純更是七上八下。
“裴小姐。”
有一個渾不吝的富二代吊兒郎當地開口,“裴家有給你選擇聯姻對象嗎?對方是誰能否告知?我們也好提前祝賀那位兄弟抱得美人歸。”
然後給他送幾頂綠帽子。
裴純語氣不好地說道:“和你有什麼關係。”
她自詡是裴家小姐,看不上這些家世普通的富二代。平時更不會搭理,偏偏這人要問她聯姻對象。
她剛在謝敘白那兒受挫,這個問題就是精準地踩到了她的雷區。
那富二代嬉笑着說道,“裴小姐,你平時都這樣兇巴巴的嗎?我看你和男人滾牀單的時候可是熱情似火,那一雙腿纏得人家緊緊的……”
裴純腦袋混亂,臉頰血色盡失:“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