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別墅中。
杜鵑在別墅門口來回踱步,她是提前從殯儀館回來的,並且在新聞上看到喬惜暈倒的消息。
心中着急得要命。
她知道程寒去世對喬惜意味着什麼,這孩子重情,喬奶奶的死至今都沒有讓她走出來。
現在宛若親人一般的師傅也去世了,還有可能是死在同一家人的手中,誰知道她心底有多煎熬!
這叫人怎麼不恨!
“你別來回走了,晃得我眼睛都花了。”霍建成在她身旁安慰道,“有行舟在,不可能出事的。”
杜鵑冷哼了一聲:“我知道你不在乎這個兒媳婦,當初就看不上她。想要許星落那小踐人進我們霍家的門,我看着你就來氣。”
霍建成看着她兇巴巴的模樣,立馬就軟了下來:“我沒有不關心喬惜,只是希望你別急。”
杜鵑警告道:“霍建成,這次好不容易到了帝都,你可別惹喬惜生氣!”
霍建成連連點頭:“我不會的,你放心。你都爲了喬惜要和我離婚,我哪裏敢得罪她呀。”
別墅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陣車聲。
霍建成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說道:“人回來了!”
杜鵑往前走了幾步,車子還沒有停穩,她就着急地迎了上去。
老陳搶先下車,將後車門給打開。
霍行舟邁着長腿走了出來,完好無損的喬惜也跟在身後。
她看見杜鵑就喊了一聲:“媽,你怎麼在外面等着?”
杜鵑說話都有些卡頓,“你……你……新聞上不是說你悲痛欲絕暈倒了?”
喬惜看了一眼杜鵑身後同樣好奇驚訝的霍建成,想着她和霍行舟的祕密便說道:“回來的路上緩過來了,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
她本來不想撒謊的。
但是這位公公有前科。
他以前幫着外人坑過霍行舟,所以程寒沒死的事不能讓他起疑心。
杜鵑心疼地拉着喬惜往家裏走:“人都有一死,程老先生八十多歲也算是人生沒什麼遺憾了。你別太自責,更不要過於傷心。我們活着的人還需要往前看。”
她是真的將喬惜當成親生女兒疼愛了。
“嗯。”
喬惜的鼻腔酸酸的。
“好孩子,你還有我們呀。在我心裏,你和嬌嬌是一樣的。你有任何委屈都可以和我訴說。”
杜鵑的眼睛紅紅的,聽到程寒去世的消息她也哭過一場,接下來就想着喬惜該怎麼辦。
喬惜的喉嚨緊了緊,“媽,我嫁到您家真是最幸運的事。”
“哎呀。”
杜鵑擡起手擦了擦她的眼淚說道,“娶到你,明明是我們霍家幸運。”
婆媳回到了客廳裏,小圓將茶水和點心都放在了茶几上。
喬惜捏着一塊點心,餘光和霍行舟對上。
霍行舟坐在了她的身邊看向杜鵑說道:“待會兒我就讓老陳給你們安排專機回海城去,帝都現在有很多麻煩。你們繼續待着也會讓我分心的,海城需要你們二老坐鎮。”
杜鵑還沒有應,霍建成就有點不滿:“那麼着急嗎?我們在帝都待幾天不妨事的吧?”
杜鵑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冷聲說道:“兒子讓我們走就走,你廢話那麼多做什麼!海城還有霍家老頭和那個王鳳仙呢,小動作不斷。”
“我嫂子和我爸,也沒做什麼過分的。”霍建成小聲地反駁道。
“呵。”杜鵑嗤笑了一聲,“利用咱們二房的人脈去給霍建軍父子活動減刑,還不算過分?你是忘了大房怎麼算計我們行舟的嗎?”
杜鵑伸出手就擰着他的耳朵,一點面子都沒有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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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建成疼得嘶哈嘶哈地抽氣,在小輩面前也沒有了面子。
杜鵑當機立斷:“現在就安排私人飛機,我們馬上回海城!”
她不能留在帝都給孩子們拖後腿。
霍建成有私心的,嘟囔道:“也太急了吧。”
他想着大房和二房的矛盾已經結束了那麼久,現在霍行舟也不能同日而語。
那就網開一面吧!
要是能在兒子面前說說好話,給大哥減刑也行,這樣老爺子的心情也能好上許多。
他又在散發那股愚孝的氣息了。
喬惜坐在一旁很沉默,沒有摻和進這件事。
倒是霍行舟非常不客氣地說道:“爸,您要是心疼他們的話,我可以送您進去看他們。以後您去老宅跟着霍老頭過也行,就當我們也分家了。”
他就是有這樣一個父親,纔會遭遇那麼多事。
被算計得骨頭都不剩,霍建成還在幫着人家數錢。
“您不是真心來弔唁的,您是趁機來找我說情的。”霍行舟冷凝着一張臉說道,“老陳,提前申請飛行航線,儘快出發。”
“是,少爺。”
客廳裏的氣氛有些緊張,霍建成嘆了一口氣也沒有再說什麼。
私人飛機很快就到位了,杜鵑和霍建成被安排上了飛機,直接飛往海城。
喬惜站在別墅中的主臥中望着天際,這纔開口說道:“公公做事真的很沒有底線,總充當老好人。可又沒有人領他的情!”
霍行舟伸出手攬住了她的腰肢,“別管他,翻不出什麼風浪。”
“嗯。”
喬惜轉過身望着他說道,“接下來我們該做什麼?”
霍行舟嘴角勾了勾,“裝病!正好趁着這幾天的時間等親子鑑定的結果,你也給程爺爺好好治療。”
提起程寒,喬惜心頭鬥志滿滿。
“放心,我一定好好學靈樞九針,爭取讓程爺爺早點恢復正常!”
到時候,活着的程寒出現在陸家人面前,一定很有趣。
喬惜眼睛轉了轉,咬着腮肉有些糾結:“只可惜中醫協會的例會還有半個月,還要等那麼久呢。”
霍行舟的手指輕輕點了點她的腰,“不一定要例會提。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有大事發生的情況下,協會成員都可以提議召開緊急會議。會長的權限更大,只要陸半農貪心,我們就更快打他們的臉。”
他似乎已經預測到了什麼。
貪心?
喬惜的小臉皺了起來。
陸半農怎麼纔算是貪心呢?
很快,她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