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煜招呼着老陳說道:“我之前聽說你在西街酒吧,把何軒那些狗腿子打得嗷嗷叫。今晚還是要拜託你攔着那些跟屁蟲了。”
“周少,別客氣。少爺一個月給我開十萬工資呢,這些活輕輕鬆鬆。”
老陳看着憨厚老實,但大智若愚。
他絕對是個不簡單的人。
連周煜都很少知道他的信息,只知道是特種兵退役的。一直跟在霍行舟的身邊,保護他安全。唯一一次出事就是那場車禍,老陳被人調虎離山了。
“你工資真高。”
周煜羨慕地看着他,當一個司機也能年入百萬。
多讓人豔羨的工作呀!
老陳驕傲地說道:“少爺還給我交了商業保險,終生受益。我下半輩子就算不工作,也餓不死。”
“厲害。”
周煜豎起大拇指。
他走在上面領路,看着霍行舟的臉色小聲和老陳打探道:“他一直都是喜怒不形於色,今晚怎麼這麼生氣?有點不對勁呀。”
老陳也知道分寸,就透露了自己的一點猜測:“好像是少爺和少夫人有點不愉快。”
“夫妻生活不和諧?”
周煜又打了自己的嘴巴一下。喬惜奶奶剛去世,她哪有心情做那事。
算了。
等今晚的正事做完,就好好問問霍二。
三人走到了820包廂,站在門外都能感受到裏面的熱鬧。也不知道是哪個癟犢子在高聲唱歌,五音不全簡直是音波攻擊。
會所經理還一直跟在他們身後,摸不清霍行舟到底要做什麼。
“踹門。”
霍行舟淡淡地說道。
會所經理臉色慘白,冷汗津津說道:“霍二少,使不得呀!您有什麼問題就和我們反應,我們儘量給您解決。”
老陳一把將會所經理給推開,肌肉遒勁的大腿狠狠用力,砰一聲踹在雕花大門上。
房門晃動了兩下,門鎖直接給彈開了。
他直接推開門,裏面震耳欲聾的音響聲衝破牢籠,傳到了長廊上。
十幾個紈絝子弟看向門外的周煜和霍行舟,原本的怒罵嚥了下去。
“臥槽,周少!”
“霍二哥!”
“你們……怎麼來了?遇上了就是緣分,我們和向淮哥在小聚呢。他說最近心情格外好,所以全場都是他買單。”
向淮家在帝都鼎鼎有名,出手闊綽。
所以在海城也結交了不少酒肉朋友,年輕不懂事的公子哥有時候被他的闊綽給吸引,覺得他是個能結交的人。再加上之前,向淮和霍行舟的關係還算不錯。
於是,向淮在海城也喫得開。
霍行舟的冷眸巡視全場,像是帝王一般。
沒看到他要找的人。
他淡淡地開口問:“向淮在哪裏?”
一個年輕公子哥指了指門外的方向,聲音哆嗦道:“向淮哥去洗手間了。”
霍行舟也不停留,邁着長腿氣勢凜冽地往會所的洗手間走去。
包廂裏剩下那些人面面相覷,對視了一眼說道:“要不……我們也去看看?”
“走!”
“看看啥情況。”
他們蜂擁而出,跟在了霍行舟幾人的身後。
富春園的洗手間地面光滑可鑑,裝修得富麗堂皇,裏面還點着薰香。
乾淨明亮。
此時,向淮正在洗漱臺洗手,雙頰酡紅,渾身酒氣。
他喝得很高興,讓喬惜和霍行舟吃了癟,他們還不能將他怎麼樣。
他高興極了。
終於有一次讓霍行舟吃了虧。
他洗完手用乾淨毛巾擦了擦手,一轉身就看到了霍行舟那尊煞神站在他面前。眼神冷漠,面色沉鬱。
向淮被嚇了一大跳,他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維持住了表面上的風度問道:“行舟,你怎麼在這裏?”
他假笑,寒暄着。
診所火災的事,大家心知肚明。
但是向淮篤定霍行舟不能把他怎麼樣,出現在這裏或許就是想找找場子吧。這麼一想,他骨子裏對霍行舟那種本能的懼怕就減輕了不少。
“要不要一起喝杯酒?兄弟們都在這裏熱鬧呢。”向淮笑着說道,俊臉上都是虛僞。
霍行舟面無表情地看着他,倏然一拳砸到了向淮的臉上:“喝杯酒?”
向淮被打懵了,酒精麻痹了神經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他只覺得臉頰劇痛。
霍行舟一腳踹上了他的膝蓋,向淮喫痛跪倒在地上。
“霍行舟,你瘋了嗎?你居然敢打我……”向淮咬牙喫疼地喊道,“你們都愣着做什麼,趕緊將他給拉開呀!”
他看向洗手間外的公子哥們。
大部分不敢摻和霍行舟和向淮的鬥爭,有幾個倒是蠢蠢欲動,全都被老陳砂鍋大的拳頭給制止了。
“誰敢上,我把你們腦袋擰下來。”
老陳以強勢的武力鎮壓。
向淮驚慌,他發覺霍行舟是來真的了。
“霍行舟,你別亂來。我身後是帝都向家,你動了我向家會……”
“呵……”
霍行舟發出嗤笑,“你我的小打小鬧,怎麼就牽扯到家族鬥爭了?你問問你父親,他會不會爲了你直接和我天元集團作對?”
不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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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行舟都說了小打小鬧,是兩人之間的矛盾。
向淮只是家裏不被寄希望於挑大樑的小兒子,向家絕對不會因爲他樹立一個強大的敵人。生意場上的事情用商業手段解決,可私仇就不是一個概念了。
“我……霍行舟,你這麼做不怕我報警驗傷,讓你進警局嗎?”
“我既然來了,就沒什麼怕的。”
霍行舟又擡起長腿,狠狠一腳踹到了他的背上,留下了一個清晰的腳印。向淮整個人無力地趴在地面上。
他努力站起,霍行舟乾脆利落地解開了向淮的皮帶扣。
咻一聲。
抽出了他的名牌皮帶。
向淮漲紅臉怒吼道:“霍行舟,你要做什麼!”
他當初也聽過霍行舟在西街酒吧的行徑,他讓人將何軒全都扒光,迫使那些紈絝在何軒的身上亂摸。
聽說何軒現在還有心理陰影,似乎進了神經病院。
“你走開!”
“霍行舟你走!”
霍行舟冷笑了一聲,眉眼狠厲揚手一皮帶甩在向淮的身上。
啪!
皮肉發出聲響,向淮嚎叫。
啪!
他高貴冷豔,氣質清冷。手裏的皮帶卻是狠狠打在向淮的後背,屁股以及腿上。
一下又一下!
啪啪啪直響。
向淮被打得抱頭鼠竄,涕淚橫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