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裏算是你的人?”
楚亦欽故意這麼問道。
他其實很久都沒有聽到這樣的話了。秦茉將注意力都放在孩子的身上,真的讓他很喫醋。
可岳父住在楚家,他不太好表現出來。
稍稍對秦茉冷淡,就可能被洛長安好好收拾一頓。儘管岳父還處於熱戀中,他最看重的仍然是這個女兒。
“你哪裏都是我的人,連楚氏都算在我的名下。”
現在的楚亦欽可謂是一無所有。
若是秦茉真的要和他鬧翻的話,那麼他最後可能什麼都撈不到,還會被掃地出門。楚氏也不屬於他了,他這麼多年也樹敵不少,不過這男人有能力可以東山再起。
秦茉想收拾他,就有能力收拾他。?
放風箏的那根線最後還是拴在她的手裏,她把控了主要的方向。
“我是你家的長工,我的大小姐。”楚亦欽笑着說道。
他從前很少開玩笑的。
但是長工這個梗,他說了好多次。
“哼。”
秦茉冷哼了一聲,“把你的女兒抱住。”
她將楚楚放到了他的懷裏,“這是大小姐給你生的女兒,你自己帶好。”
她被孩子拴住,很長一段時間都要待在家裏,顧着這孩子了。
“女兒喜歡媽媽。”
楚亦欽抱着掙扎的楚楚,這小姑娘知道換了一個懷抱,連忙反抗。
他也不敢用力,生怕會弄疼孩子。
“她總要習慣爸爸的懷抱,不能總讓我抱着。今天我決定將孩子交給你帶,保姆不是教過你很多次?”秦茉可不慣着楚亦欽,該交給他做的,就交給他。
楚亦欽抱着懷裏的小孩,小心翼翼。
“媽咪生氣了,你這個小壞蛋,一定是累着她了。只能委屈你躺在爹地的懷裏,我們等哥哥回來陪你玩。”
楚亦欽生怕小孩會哭鬧。
可這個小孩難受,她也沒哭。
就是癟着嘴巴特別委屈,那眼睛大大的,看着他。
“你別當着我的面,說這些話。我今天可不會心軟哦。”
秦茉笑着說道。
她很明白楚亦欽照顧孩子有多周到,連保姆都在她這裏誇獎很少見到像是楚亦欽這樣耐心的男人。
那些有錢男人都在外面應酬。
將家裏的責任全都拋開給女人,連帶着教養孩子的義務,美其名在外賺錢太累。
真該讓楚總的事蹟傳開,讓那些自詡很忙都在外面應酬的男人看看。像楚亦欽這樣的男人都不敢說在外面應酬,將事情丟給家裏人,他們到底是哪裏來的臉面呢。
不僅在外面應酬,要是和異性來往還說是工作需求。
實際上是在出軌的邊緣試探。
“那麼今天楚楚就落在我手裏了,我會好好照看她的。”
楚亦欽也沒有別的事。
公司暫時沒有出什麼大問題。
“對了,應曜最近在做什麼?”
秦茉突然想起了他的助手,好像挺久都沒有看到應曜出沒了。
“忙着求婚。”
應曜想要快點將吳悅笙給定下來,可是女方好像沉迷於搞事業,根本就沒有將他放在眼裏。
“求婚?他們是打算要訂婚了?”
秦茉很意外。
吳悅笙纔剛畢業,應曜下手可真夠快的。
“已經失敗了一次。”
據應曜說是這樣的,但楚亦欽覺得應該是他沒有用心纔會被拒絕的。
“真難呀。我看吳悅笙很喜歡他,怎麼捨得拒絕他的求婚呢?”
“他也許就是口頭求婚,或者是和我們誇大了事實。”
楚亦欽很不滿,應曜直接請了一個月的假,準備針對求婚做一個很詳細的計劃。
“等等,你什麼時候履行賭約?”
楚亦欽看向她。
某個人自從知道賭輸了後,每次都想要找機會躲開懲罰。
“什麼賭約?”
“應曜和吳悅笙在半年內在一起的賭約,你輸了。你還記得我們當初的懲罰吧,我希望你能夠儘快履行賭約。萬豐老先生說你的身體已經恢復了,只是那些小毛病需要調理。”
“我不記得了,我可能失憶了。”
她怎麼可能承認呢。
那賭約的代價可大了。
秦茉以爲這事早就翻篇了,沒想到還會讓楚亦欽給翻出來。
原來這男人一直都記得。
“失憶?那問題可嚴重了,我要不要找醫生來幫你看看?”的
“我緩緩。”
秦茉的手指揉捏着鼻樑,她尋思着這次應該用什麼辦法給躲過去。
她想盡辦法要拖延時間,但楚亦欽也很縱容。
他就看着秦茉絞盡腦汁都想不出一個辦法來。
“你緩好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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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需要很多時間,才能緩過來。”
她擡頭看着楚亦欽,伸出一根手指。
“一天?”
秦茉搖了搖頭。
一天怎麼夠楚亦欽暫時忘記呢。
“一週?”
一週好像也有點短呢,秦茉繼續搖頭。
“一個月?”
楚亦欽看這女人得寸進尺。
他就想着她怎麼不乾脆說是一輩子呢。
“我覺得不行。一個月的時間太久了,一星期也有點長,就一天吧。你若是不答應的話,那麼就現在。我想今天我們都有足夠的時間來嘗試讓你履行賭約。”
楚亦欽可不是好糊弄的。
“等等!一天就一天。”
她還是識時務的。
畢竟楚亦欽一言九鼎。
“行,我給你一天的時間好好緩緩。正好今天楚楚歸我,你有足夠的時間和空間想想應該怎麼辦。”
輸了的人就是如此卑微。
秦茉想,可能沒什麼辦法了。
她要怎麼耍賴才能抵得住楚亦欽的步步緊逼呢。
“今天不算。至少要從明天算起,今天都已經過了大半。你還是先和我說說應曜求婚的事吧,也許我有辦法幫助他呢。”秦茉總想着要將楚亦欽的注意力引到其他事情上。
“我想這件事還是交給他自己吧,我們看好戲就是了。或許你可以聯繫他們請他們來家裏用晚餐。”
“這是個好主意,我正好想要嚐嚐看好菜呢。”
秦茉想要放縱一天。
她生完孩子真的很艱難。
每天喫那些清淡的補品,她都懷疑自己的味覺是不是消退了。
說着。
她就打了一個電話給應曜,邀請他和吳悅笙來家裏喫晚飯,還準備了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