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強以爲周夏至在生氣,家裏人不讓他管妹妹呢,正想安慰他幾句,哪想到,只見周夏至微微一笑,兩只手的拳頭一握,做了一個勝利的手勢,“耶終於解放了。”
“我以爲你會生氣,沒想到這麼高興。”程強輕笑。
“既然爹孃都贊成妹妹和夏孜默的婚事,我還操什麼心我只管好我的酒樓並讀好我的書最好。”周夏至拍了拍程強的肩膀挑了挑眉。
“你還在讀書”程強好奇地問。
“那可不,我可要立志考到大梁國外交部門,做一名出色的使節。”周夏至不無驕傲道。
“志向不小我支持你有什麼需要直接和我說,雖說我的任務只是負責國內邦交,但是萬變不離其中,我們的性質應該沒有多少區別。”程強笑道。
“那可不,我就是佩服你,才和你做朋友的,不然你以爲”周夏至也笑着回答。
“你小子可真有心機,這和我做朋友還有目的的啊”程強也是敗給了他,嗔怪道。
“呵呵,你現在是掉進了我的陷阱,爬也爬不出來羅。”周夏至說完準備去前廳幹活,一把被程強給拉住了。
“喂,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什麼好消息你不會是要娶媳婦了吧”周夏至嘴貧地問。
程強一本正經道:“我找到我的親生爹孃了。”
周夏至一聽傻了,他可不知道程強還有這身世,他查看了一下程強的表情不像是很痛苦,何況他剛纔說的是好消息,那麼就可以不用顧及什麼其他感受,直接問了,“你小子還有這身世怎麼沒聽你說過”
“世界就是這麼奇妙,我也是在給你送信的時候,才遇見我親生爹孃的。”程強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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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送信,遇見你爹孃”周夏至一下子有點暈,不知道程強話中含義,便再次疑問。
“我的親生爹孃就是在你家當總管的劉總管夫婦。”程強的話剛說完,周夏至的舌頭就打結了。
“什什麼你再說一遍”周夏至簡直不敢相信,世界居然這麼小,劉總管找了二十多年的兒子,就是自己的好朋友。
“是真的”程強再次確定。
周夏至這下可反應過來了,他樂得合不攏嘴,拉着程強來到了後廚,看着周喬兒在擺盤,“妹妹,向你介紹個人。”
周喬兒擡了一下眼,依然沒有停止手裏的動作,笑道:“我已經認識程大哥了,不用你再介紹。”
“喬兒,你可不知道了吧。你知道程大哥是誰嗎”周夏至得意道。
“是誰不就是你的朋友嗎”周喬兒還是擺弄着她的餐盤迴答。
“他是劉總管的兒子。”周夏至的介紹可謂是一聲驚雷炸響了整個後廚,周喬兒爲了尋找劉總管的兒子可是煞費苦心,這突然就得來全不費工夫。
周喬兒有點不適應,她端詳了一下程強,還別說真像而後她驚喜道:“真的”
“嗯。我剛從你家回來。”程強點頭道。
“大好事啊這麼多年了,你一直是劉總管的牽掛,這下可好了。恭喜你們閤家團圓,我包點點心給你,表示慶祝。”周喬兒說着,就拿起食盒把好喫又好看的點心裝在食盒裏遞給程強。
程強想推脫來着,但是拗不過周喬兒的一片熱心,便收下了。
“這以後都是自家人了,不用再客氣。”周喬兒看着程強靦腆的樣子,交待着。
“好,都是一家人。”程強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道。
周夏至送走了程強,便和周喬兒忙了起來。
一直到深夜纔回到自己的房間。
周喬兒揉着自己痠痛的脖子,準備回房,一路上她就覺得有點奇怪,感覺什麼地方不對勁,她向四處看了看,並沒有什麼異樣。
周夏至的屋子裏已經亮燈,燈光投在窗戶紙的影子顯示周夏至在看書,周喬兒自言自語道:“看來二哥又開始讀書了。”
周夏至不管是多忙,每次忙完後,在睡覺前都會看一個時辰的書,周喬兒爲他的刻苦高興。
突然,周喬兒發現自己的腳下有異樣,她接着月亮的光線低頭一看,“哎呀媽呀”嚇了她一跳,好像是血
周喬兒立刻警覺起來,“好好的,哪來的血”
這個學似乎是從後院那邊滴過來的,她順着血跡往前走,越走越驚心,這好像是往夏孜默房間去的方向。
可是夏孜默的屋子一片漆黑,沒有一點聲音,周喬兒納悶地走到屋子前,她側耳傾聽了一會兒,還是不見屋裏有動靜。
可是這血跡明明是滴到這屋子邊。
不行
周喬兒還是不放心,她輕輕敲了敲門,小聲呼喊:“夏孜默,夏孜默”
裏面依然是一片寂靜,周喬兒輕輕推了推門,門竟然“吱呀”一聲開了。
接着月亮的光線,周喬兒向屋子裏看去,這間屋子的陳設和自己房間裏一樣,所以她很是熟悉,剛踏進門,腳下卻被什麼給絆倒了。
一個黑黑的人影躺在了地上,軟綿綿的嚇了周喬兒一大跳。
“嗯。”隨着一聲呻銀,周喬兒的心都揪了起來,她想着剛剛的血跡,還有躺在地上熟悉的聲音,她連忙爬了起來,推着地上的人,“夏孜默夏孜默”
“嗯,疼”又是一聲呻銀,這次周喬兒聽到了他說得疼,突然,周喬兒發現自己的手上粘糊糊的,似乎是什麼液體。
她舉起手來一看,“血”
周喬兒立刻驚醒道:“夏孜默,你受傷了”
“嗯。”微弱的聲音傳來。
屋子裏一片烏漆抹黑,周喬兒連忙憑着記憶,顫抖着雙手從桌子的抽屜中拿出油燈點了起來,她拿着打火石打了幾次都因爲手抖錯開沒有點着。
她對自己說:周喬兒啊周喬兒不要慌,一定要冷靜夏孜默還需要你照顧。
周喬兒大口喘着氣,用力劃開打火石,油燈點亮了。
屋子裏頓時亮了起來,躺在地上的夏孜默因爲突如其來的亮光,眉頭皺了一下才緩緩睜開。
周喬兒再次來到夏孜默的身邊,她蹲下身子,聲音中充滿擔憂,顫抖着問:“夏孜默,你怎麼樣哪裏受傷了”
“我,我。”夏孜默的聲音越來越像虛弱,最後因爲失血過多而昏迷過去。
周喬兒通過觀察發現夏孜默的胸口處受了刀傷,很深
黑色的夜行衣都被鮮血浸透了,臉色蒼白的夏孜默緊閉眼睛,呼吸微弱。周喬兒看着夏孜默平時油嘴滑舌的樣子,現在再看到他有氣無力的樣子,她疼得心都快要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