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可被小秋分一搶白,便尷尬的一笑,“原來這餅叫蔥油餅啊。”
“是的,胡掌櫃要是喜歡喫可以多帶幾快回去,這裏還有。”周喬兒溫和地笑着。
“不是,周姑娘。我從來沒有喫過這麼好喫的餅,你爲什麼不拿去賣呢”胡大可迫不及待地問。
“呵呵,真的是沒有時間。”周喬兒咧嘴一笑,這可能是最恰當的理由了吧。
家裏已經沒有閒人可以去賣餅,只是平時周喬兒烙來給家人喫。
“那你能把蔥油餅的祕方賣給我嗎”胡大可是從蔥油餅中看到了商機,而且是大大的商機,他的面館要是能再配上蔥油餅,絕對是錦上添花的好生意。
又是一個想要祕方的人
小秋分上下打量了一下胡大可,從他的穿着就可以看出不是富貴人,便翻了個白眼,小聲道:“你能買的起嗎”
胡大可似乎有點怕周喬兒這個弟弟,這小男娃才四五歲的年齡,似乎懂得很多,有點小大人的樣子。他從小男娃的眼神中似乎看到了痛恨,內心一股不自然的感覺油然而生,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就好像自己真的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大壞蛋一樣。
“秋分,大人的事情別插嘴。”周喬兒當然知道小秋分的意思,他最怕別人來他家要祕方什麼的,總是覺得自家的東西不應該給別人。
“知道了,姐姐。”小秋分嘟着嘴把飯碗一推,低聲回答。
“嗯嗯嗯。”啞巴見周喬兒和胡掌櫃有話要說,便帶着小秋分出了屋子。
小秋分倒是樂意和啞巴在一起玩,便高興地跟着啞巴出去了。
“胡掌櫃,你別見怪,我弟弟就是怕別人向我家要祕方,上次我大哥就因爲別人想要祕方被綁架了,所以他才憎恨想要我家祕方的人。”周喬兒覺得有必要向他解釋一下,不然胡大可真的可能會對自己的弟弟產生恐懼感。
小孩子家家有時候也是很讓人心煩的。
“沒事,小孩子嘛,多少有些調皮。不過,我的話是認真的。”胡大可一本正經道。
“嗯,蔥油餅的事我會考慮,咱們先去取醬料吧,今天出缸的醬料除了你以外還有鎮上興隆酒樓也要。”周喬兒已經放下碗筷,起身帶着胡大可一起去周家老宅院。
驢車幾步就到了。
江氏一直在這裏負責醬料的生產,顏氏和李嬸也是看家守舍帶着孩子做着工,醬料製作被安排的井井有條,剛上的幾個工人也很快就融入到制醬之中。
胡大可參觀了一下制醬的工序,覺得很是乾淨利落,有的工人在曬着發黴的饅頭,還有在攪拌已經快要成品的醬料,再者就是包裝了。
一罐罐的醬料,有大有小,一排排整齊地放在屋子裏,正等待工人的運輸。
周喬兒指着牆角的罐裝醬料對胡大可道:“胡掌櫃,這五十罐醬料是你的,你可以拉走了。”
胡掌櫃一見,上次二十罐的醬料,幾天就用完了,這五十罐醬料也不夠用幾天的,還想多要點,“周姑娘,這醬料是不是有點少能不能多給我一點”
周喬兒微微一笑,“放心少不了你的,只是你的驢車也就是能裝五十罐,下次再來我用大罐子給你裝五十,你看怎麼樣”
胡大可一拍腦門,慚愧道:“你看我這腦袋,今天你給我再多我也拉不回去啊好,等這次用完,用大罐子裝”
“一言爲定”
“一言爲定”
胡大可高高興興的把醬料裝上了驢車,滿滿一驢車,要不是用繩索扣住,五十罐都夠嗆能拉。
胡大可看着一車的醬料,心花怒放,都是這些醬料讓他苟延殘喘的面館鹹魚翻了個身,不然,現在面館還在風雨中搖曳呢,真不知道什麼時候關門,一家的生計都會成大問題。
他真是不敢想象接下來的後果,只是長吁了一口氣。
現在一切都好了,他對生活也充滿了信心與力量,還有就是周喬兒的蔥油餅,技術到手又是一番新事業。
臨走時,他把算好的銀錢遞給周喬兒,“周姑娘,這是上次二十罐醬料和今天醬料的銀錢,一共是二兩八百文。你收好。”
周喬兒接過布袋,看都沒看,“蔥油餅的祕方,等我抽空去你面館當面教給胡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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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胡大可興奮地差點跳起來。
“至於錢的事情,我就不準備一次性賣斷,就當我是祕方投資,每個月底給我分紅就行。”周喬兒知道胡大可的爲人,也知道這個時代和現代是一樣的,在商言商,做生意嘛就講究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親兄弟還明算賬呢,她把錢的事情說在前面要妥當得多。
買祕方的事情,對於胡大可來說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小本生意剛剛資金有點回籠,確實一下子拿不出多少銀錢。
周喬兒這個方法正好是解決了他的尷尬,他一口答應,眉飛色舞地回答了三個好字:“好好好”
胡大可一路上都是哼着小調回去的,驢兒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愉快的心情,歡快的向前跑着,差點撞上了對面而來了一輛馱滿物品的驢車。
近前一看,胡大可一驚,“這不是劉掌櫃嗎”
“喲,是胡掌櫃啊”劉掌櫃帶着老婆坐在驢車上和胡大可打着招呼。
胡大可一見劉掌櫃昨天還在鎮上開店,今天就舉家往韓李村而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立刻停下驢車想問個究竟。
“劉掌櫃,你這是”胡大可好奇地問。
“哦,我去韓李村周家。”劉掌櫃說着的時候,很是興奮,沒有絲毫的不捨與傷感。
“你去周家,至於裝這麼多東西嗎你這是打算住周家了”胡大可不明所以開始刨根問底,畢竟劉掌櫃和自己多年街坊,又是和周家有關,不免會上心。
“胡掌櫃,以後咱們會經常打交道的,具體的事情,以後你就知道了。”劉掌櫃並沒有和他解釋過多,只是輕描淡寫的一言帶過,他說完就讓趕車的人先行離開了。
胡大可愣在原地,目送着劉掌櫃的驢車離開,心裏的疙瘩越來越深。對於劉掌櫃的舉家之遷,讓他心生納悶。
“喂,走不走啊橫在路中間。”一個粗聲粗氣的蠻橫漢子喊着,胡大可才緊鎖着眉頭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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