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個老大嘴裏噼裏啪啦地罵着,但是也很擔心自己的兄弟。他向四處看了看,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開始問豁嘴:“你他孃的還是說話啊我什麼我”
“咱回家好不好咱不能爲李響賣命了。”豁嘴口齒不清道。
“你他娘到底是怎麼呢一泡尿撒的,把膽子撒掉了”老大不明所以,只有埋怨自己的兄弟份。
豁嘴慢慢站了起來,“老大,咱們跑吧。”
老大被自己的兄弟也打敗了,憤恨道:“跑跑哪裏去你老婆孩子不要了”
豁嘴被老大這一番痛罵,又考慮到還有老婆孩子要養,只有放棄想跑的念頭,在心裏想回去後得向李響辭職不幹了,不然這條小命不保。
他想起剛纔的一幕,還心有餘悸,今天是福大命大撿回來一條命,以後再遇上那些人就不一定了。
豁嘴還在思量中就被他老大拎了起來,拖着往前走,要是完不成李響交給的任務,回來後,兩人會被責罰的。
韓李村外的小樹林中,歪歪斜斜的走着兩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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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老大和楊老二完成任務後直接回了酒樓。
溫掌櫃和張管事一行趕着馬車則來到了雲水書院。
馬車在書院的後門口停了下來。
溫掌櫃和門口的人說了兩句,便拎着小竹籃往夏孜默的住處而去。
書院的學生們上午上完規定的課程後,下午一般都是自習,學習自己的專業課程,可以去夫子處研習,也可以自己研習,不懂的問題再去問夫子。
這個時候,夏孜默正和韓夫子在切磋戰術,兩人坐在圍棋的邊上,利用圍棋的佈局來講解軍事戰術知識。
兩人正專注於課程中,溫掌櫃又示意小恆子不要出聲,所以溫掌櫃已經到了房間裏,兩人依然渾然不覺,沉浸在戰場的廝殺中。
眼見就要分出勝負,突然,一股香味兒,瀰漫在屋子裏。
夏孜默和韓夫子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回頭一看,異口同聲道:
“溫掌櫃來了。”
“溫掌櫃來了。”
溫掌櫃這才笑呵呵道:“沒有打擾你們研習功課吧”
“哈哈,不耽誤這點時間。”韓夫子笑道,韓夫子就是那天周喬兒在書院見到的那個和善的老人。
別看他一臉和善,其實是最嚴厲的夫子,在學習上對學生可是非常嚴格的,尤其是對夏孜默。
夏孜默讓屋裏伺候的的人退下,讓小恆子在門口守着,才關上門道:“舅舅,什麼好喫的這麼香”
“看你嘴饞的模樣,難怪當初你娘讓我在這裏開酒樓,就是爲了滿足你的胃啊”溫掌櫃疼愛的嗔怪着。
韓夫子摸着自己的鬍子笑道,“看來,老夫也是餓了,這香味兒實在是佑人。”
“哈哈哈,韓夫子,您真是,不要慣着他。”溫掌櫃說完,從籃子裏拿出一小摞的蔥油餅,香氣立刻充斥在整個房間。
韓夫子和夏孜默同時看向這金黃中點綴着翠綠的,薄薄的香噴噴的餅,“還真是餓了。”
兩人同時伸手,各拿了餅喫起來。
溫掌櫃見兩人喫得滿足,頓時心裏充滿了興奮與成就感。
待兩人喫得差不多的時候,他纔不緊不慢道:“怎麼樣好喫吧。”
“又是那丫頭做的”夏孜默一副不服氣的表情。
“哎你還別小看那丫頭,雖說年齡不大,但是滿腦子都是生財之道,廚藝沒得說,只要是她做出來的菜式那都是人間美味啊”溫掌櫃滔滔不絕地誇讚着周喬兒。
“老舅,你不會是被那那丫頭給蠱惑了吧。那個小黑丫真的有你說的這麼神”夏孜默嘴裏喫着蔥油餅,不以爲然道。
溫掌櫃對自己的外甥的態度是理解的,因爲要不是親眼所見,他也不會相信自己說的是話,他又換一個角度問夏孜默:“孜默,我問你上次讓小恆子帶來的田螺味道怎麼樣”
夏孜默一聽說的是田螺,不住點頭,“嗯,那是我喫過的最好喫的田螺了。我還想誇誇你們酒樓的大廚呢什麼時候廚藝這麼精湛了”
“還有這蔥油餅,不用我多說了,味道也堪稱一絕吧。”溫掌櫃臉上的笑意更濃了,指着桌上的餅問外甥。
夏孜默還沒有回答,韓夫子擦了擦嘴巴讚道:“此餅香脆、酥滑,油而不膩。好喫”
“哈哈哈。”溫掌櫃又是一陣笑,“連韓夫子都誇讚,那真是無可挑剔了。”
“舅舅,您就別再賣關子了,繞來繞去,到底想說什麼”聰明的夏孜默卻在這裏卡主了思路,不解地問。
“這些都是你看不起的那個小丫頭做的,這餅還是我厚着臉皮討來的,不然你怎麼會喫到這美味”溫掌櫃一臉嚴肅道。
夏孜默眉毛一挑,“看來這小丫頭還有點才華。”
“不是有點,是滿腹經綸。”溫掌櫃說起周喬兒又是一陣感嘆,“江郎中一心想收喬兒做徒弟,喬兒就是不樂意,只想做生意。”
“任性”夏孜默又是一句打擊。
“她是個孝順的孩子,一心想帶着家裏人致富,讓家人過上富裕的日子,但是爲人不驕不躁、低調內斂,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溫掌櫃的誇讚讓韓夫子也想起了一個女孩兒。
“那天,我們書院突然冒出一個不知名的小女孩,她脫口成章,讓老夫也覺得此女孩才華出衆,但是沒說兩句話就跑遠了。”韓夫子捋了捋下巴的鬍鬚惋惜道。
“夫子,您這是怎麼呢受我老舅的影響了我們大梁國的女孩大多是不許上學,也是沒有文化的,只是對女紅很精,別說一個小女孩了,能有多大的才華呢”夏孜默分析着韓夫子的話回答。
韓夫子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秋景,不知不覺的唸了出來:“讀書不覺已秋深,一寸光陰一寸金。”
他的話音一落,夏孜默就拍手叫好,“夫子,您今天的詩句銀得妙啊個一寸光陰一寸金。”
韓夫子轉身嘆了口氣,“這是那天走錯路的女孩銀的,而我只是重複了她的話而已。”
“我大梁國還真是有才女啊,雲水鎮真是集天地之靈氣,聚天下之才華。”夏孜默深有所悟。
“什麼時候能得以再見,一定要和那個女孩切磋一下。”韓夫子是個惜才之人,對那個女孩的文采是年年不忘。
周喬兒在家只覺得耳朵很熱,心想:難道是誰在念叨自己嗎
真是自作多情,在這個陌生的地方有誰會想着自己呢她一甩這個念頭,繼續開始做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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