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鶴染心思一動,瞬間明白這兩個字節代表着什麼。
AK,是AK!太酷了,鳳羽珩居然把AK帶過來了!那她還弄什麼怪物大軍,她直接站在城樓上把外頭那些人都給突突了不就得了。
小姑娘有些激動,“幾把?以後你還走不走?要是還走的話能不能給我留一把下來?阿珩你是不知道,這裏實在貧瘠,什麼都沒有,連肺結核都是絕症,可真是苦了我。”
她回想這一年來的經歷,第一次有了徹底傾訴的欲望,可惜卻不是時候。
“反正你是先來的,你是穿越前輩,還帶着空間,你不能看着我喫苦不管。”她乾脆耍賴,反正這是阿珩啊,她們之間生死之交,出生入死是可以把後背交給對方的人。她向阿珩尋求幫助和保護,再正常不過了。“阿珩,咱倆聯手吧!好久沒有這麼刺激過了。咱倆聯手把外頭那十幾萬大軍給滅了,讓這個時代的人都瞧瞧,什麼才叫真正的武裝,看他們以後誰還敢挑釁我的威嚴。”小姑娘一邊說一邊揮着小拳頭,“姑奶奶不發威,真當我是病貓呢!”
鳳羽珩也笑了起來,目光中閃爍着躍躍欲試的神采,“好啊!好久沒打仗了。你是不知道,我們那邊現在都無仗可打,到處都是和平,無聊極了。要是早知道你這頭還有這種樂子,我一早就來了。不過你這十幾萬人不太夠啊!冷兵器對熱兵器,完全沒有還手之力,咱們倆完全是屠殺式的碾壓啊!是不是在這之前先過過手癮,正經打一架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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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白鶴染興奮的跳了起來,“正合我意。什麼怪物大軍,乾脆把他們引到城外摔死算了,咱倆一會兒先衝下城去殺一票,殺過癮了再回城牆上突突他們。”
小六子站在旁邊都快聽不下去了,這兩位是什麼人啊?哪裏有女子是這個樣子的?這完全就是兩個好戰份子,還是極其恐怖的好戰份子。
偏偏其中一個是他們王妃,還有一個……小六子到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定義這位叫做鳳羽珩的姑娘。恩,暫且叫姑娘吧,雖然看髮髻梳得不太像,但長得挺少女的。他直到現在也想不明白剛剛這位姑娘是怎麼出現的,反正黑幕之中突然就出現一個人來,然後跟他家王妃撞到了一起,又十分戲劇化地兩人還是朋友。
還有她們正在說着的話,他每一個字都懂,但連在一起卻完全不懂。
什麼叫突突了他們?十幾萬大軍,拿什麼突突?突突又是什麼意思?還說什麼在突突之前先殺一票,王妃當真知道她自己在說什麼嗎?那可是十幾萬大軍,那可是郭問天親自領的兵,就你們兩個如花似玉的小丫頭片子,都不等從城牆上跳下去呢就得讓人亂箭射死。
這都怎麼想的?現在小姑娘的想法都這麼不切實際嗎?十爺該不會找了個傻子吧?
還有還有,這怎麼塗完了藥膏還把手給纏上了,纏手的布怎麼是網狀的,那麼軟那麼薄,什麼材質?這些東西都是從哪兒變出來的呀?小六子完全不能理解,爲何這鳳羽珩手腕翻動間就能不斷地變出東西來?這一樣一樣的都是什麼玩意?
正發懵呢,就見白鶴染有了動作,居然是走到他的馬匹邊上把那兩只麻袋又給扛了下來,然後往鳳羽珩懷裏一塞,“放你空間裏去。”
鳳羽珩意念一動,兩只麻袋憑空消失。
小六子覺得自己可能是見鬼了,這女的根本不是人,她就是只鬼。他們王妃怎麼可以跟個鬼在一塊兒?這要是被鬼給勾了魂,以後十爺回來可怎麼交待呀?
於是顫顫微微地提醒:“王妃,人鬼殊途,不管曾經多麼要好,一旦生死兩離就不可以再有交往了,對你沒有好處的。小的聽說活人跟死人走得太近,會被染上死氣,自身的生機也會隨之越來越少,直到陽火熄滅,那就徹底被鬼給勾走了,再回不來了。”
白鶴染被他說得一愣一愣的,“什麼鬼?誰是鬼?”然後瞅瞅鳳羽珩,“你說她啊?她不是鬼,她是我姐妹,我倆是好朋友。你看她哪裏像個鬼了?她……呃,好吧,確實不太正常。”
鳳羽珩這時候從空間裏拿了兩聽可樂出來,那憑空變化的手法好像是不太像人類的。
可是她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趕緊給我喝一口,我的天我饞死這口兒了,OMG,居然還是冰的,阿珩你簡直是神仙!”白鶴染打開可樂拉環,咕嘟咕嘟就往嘴裏灌。
久違的氣泡感親入心肺,碳酸飲料的滋味充盈着她的每一處細胞,她能感覺到這一刻就連頭髮絲都活躍了起來,整個人激動得想要原地蹦跳大聲尖叫。
前世從來不覺得這種東西有多麼好喝,誇張的廣告更是讓她覺得十分可笑。
然而一恍隔世,闊別一年,再次品嚐這個味道,竟勝過精醇佳釀,千金不換。
“老天爺還是厚此薄彼的。”一罐可樂喝完,白鶴染嘟囔了一句,“你來了,就給了你一個空間,我來了,卻什麼都沒給我。好歹附贈我一個外掛啊,就這麼讓我只身一人來了,關鍵時刻就得放血,本來我就貧血,這罪遭的。”她無奈嘆氣,將可樂罐子隨手扔在今生閣後門的垃圾筐裏,“這種東西你要是有多的,回頭也給我留點兒。”說完,翻身上馬,再衝着鳳羽珩伸出手,“阿珩,上來,咱們打仗去!”
鳳羽珩同樣一躍而起,只在她手上搭了一下就輕飄飄地落到她的馬背上,白鶴染又笑了,“哎喲,輕功身法有長勁啊!我記着你以前不會這一套的,打來打去都是部~隊裏的硬功夫。”
“到這兒之後才學的。”鳳羽珩告訴她,“往東城門去,我來時觀察過,那裏的進攻最激烈,爲首的人姓郭,是個老頭子。”
“造反的就是他。”白鶴染磨磨牙,“老不死的,以前琢磨着就算他要造反也沒這麼快,不知道爲啥突然就反了。今兒不把他那把老骨頭給打散,我都對不起你遠道來這一趟。”說完,雙腿使力,往馬肚子上一夾,兩人一馬嗖地一下就躥了出去。
小六子遠遠就聽到他家王妃在喊:“跟上!往東城門!”他趕緊翻身上馬,緊緊在後頭追着,一邊追一邊心裏唸叨:可千萬別出事,那女的可千萬不能是個鬼啊!
“阿珩。”白鶴染一邊策馬一邊跟身後的人說話,“我有許多許多話想要跟你說,但這會兒實在不是好時機,你不急着走吧?待這場叛亂結束,咱們一定好好聊聊。”
鳳羽珩點頭,“不急,找到你我的心就定了一半,咱們有的是工夫說話。但是也不能逗留太久,我還得去找卿卿。”她頓了頓,有些激動地說,“阿染,卿卿她也來了。”
“我知道我知道。”白鶴染也激動,半回頭同她說,“我昨天晚上見着了一個人,也是跟你一樣突然出現的,後來走着走着就消失了。我跟他說了幾句話,他說他叫玄天華,還說你叫他七哥……”她將昨兒在天賜鎮遇着玄天華的事快速地講給鳳羽珩聽。
但也只是一講一聽,卻沒有更多的機會去探討,因爲上都城的街道上開始出現廝殺了。
是己方人馬跟怪軍之間的廝殺,怪軍人數越來越多。
好在似乎並沒有己方人員受傷被咬,他們只是引導着怪軍去襲擊郭家軍,讓郭家軍自相殘殺,然後再領着這支怪軍向東城門的方向跑去。
鳳羽珩說:“我進城之後就發現了這只怪軍,當時就想到一定是你的手筆。”
“是啊,這招兒當年也用過。但其實這次我並沒有打算如此大規模的用這一招,畢竟沒有熱兵器在手,人太多了不好控制。但我的丫鬟有些衝動,直接把怪軍給帶到城裏來了。我沒辦法,只好回醫館去配藥粉。罷了,直接在這裏就用了吧,早用早安心。”
鳳羽珩點點頭,從隨身空間裏把那兩只麻袋調取出來。白鶴染叫了幾個人過來,將使用方法和功效快速地說了一遍,這纔將藥粉和藥水都分發下去。
很快地,怪軍又起了變化,還是會有人被咬,但被咬的人也只是受傷,不會再想着去咬下一個人。但他們被同伴咬了,心裏也有氣,於是廝殺沒斷,依然是自相殘殺。
默語和冬天雪以及間殿、十皇子的人都向她這邊靠攏了來,跟她同乘在一匹馬上的鳳羽珩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白鶴染清咳了兩聲,“看我看我,哎,說你呢,往哪兒瞅呢!”
被她點到的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當時臉就紅了,再也不敢擡頭往上瞅。
白鶴染這才又開了腔:“不用意外,這是我的好朋友,是我請來的幫手。現在所有人聽我的命令,怪軍無需再留,任他們自相殘殺,自行消除一部分戰力。待戰力清到三四成的樣子咱們的人再出手,全部剿滅。之後往東城門,與我匯合。明白?”
所有人點頭,“屬下明白!”
“行了去吧,注意安全。”她一刻不留,馬頭調轉,又往東城門的方向奔去。
彼時,東城門外,郭問天盯盯地看着被不斷撞擊的城門,面上的表情愈發的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