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個用輕功,一個靠空間作弊投機取巧,到也輕鬆入內。郡守府外頭那十個暗衛跟傻子一樣,根本就沒發現有兩個活人和一個昏迷的半死人已經進了府裏。
鳳羽珩和班走在正院兒匯合,兩人正準備商量一下該往哪邊走,這時,就見有兩個守夜的家丁提着燈籠走了出來,繞着正院兒的小池塘邊說起了話。其中一個掂了掂手中的一錠銀元,笑嘻嘻地說:“夫人今兒給的,足有十兩。”
另一個眼中明顯帶着羨慕:“十兩啊!夫人還真是大方。不過你又獻身了吧?”
那人點頭:“那是自然。”
“要這麼說,十兩也不多,去趟花樓還不只十兩呢,她這是得了便宜。”
那人再道:“也不能這麼說,夫人雖說老了點,但保養得也算不錯。再說了,黑燈瞎火的,眼睛一閉,都一樣。你看老爺,是男是女都無所謂呢,咱們這還有銀子拿,多好。”
同伴點頭,“是好,也就是你長得俊,我這樣的夫人還看不上呢。”二人說完,又邪笑了一番,繼續往別處去巡守。
鳳羽珩抹了一把額頭上根本也不存在的汗,很是無奈地說:“這藤家怎麼男男女女都好這一口?剛剛那人說什麼?藤平男女通喫?”
班走點頭,“是這麼說的。嘖嘖,夫人也那麼放蕩,真是一家子奇人。”
鳳羽珩眼睛一亮,看了看班走身上那郡守侄子,一個主意打起:“走,咱們先去會會那夫人,先把你身上這位給解決掉再說。”
二人一路飛竄入了內院,到是沒怎麼費力就找到了郡守夫人住的屋子。不因別的,只因爲這是府中最大的一處院落,想也知道應該是正室夫人所住。
郡守夫人已經睡着了,衣衫不整,牀榻一片狼藉,顯然是剛剛沒幹什麼好事。鳳羽珩嫌棄地走上前,一劑麻醉針弄暈了她,再把那夫人身上的衣物迅速扒光,統統扔到地上,然後示意班走把郡守侄子也同樣扒光,兩人一起塞到被窩裏,場面看起來極其和諧。
她一臉賊笑,連班走那張冰山臉都跟着泛了些許笑意,他說:“如果郡守看到,應該會氣得背過去吧?可千萬彆氣死了,那可就不好玩了。”
“氣不死。”鳳羽珩擺擺手,“這夫人平時就偷人,郡守不可能不知道,兩個人無外乎就是掛着個名份,平日裏你玩你的我玩我的,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過從前許是不太過份,這回跟侄子都睡到了一起,我到真想看看那郡守發現此場面之後的臉色,你說會不會像個紫茄子?”鳳羽珩樂得肚子疼,一邊說一邊閃出窗外,她還想再去郡守藤平那邊看看是個怎麼樣的光景。總覺得今日這郡守府不白來,八成能看到不少好戲呢!
“就郡守夫人這個德行,那郡守也不是什麼好物。”班走一邊在房檐上飛走一邊說:“男女通知,真不知道天底下爲什麼會有這種變態。這大宅可是比咱們在京都的郡主府還要大,想來藤家這幾代人是沒少貪的。”
“那是自然。”鳳羽珩一點都不覺得奇怪。一個大家族,駐守一方數代人,要是再存不下些家業,那可是白混了。她慶幸的是現在她來了,藤家不管之前存下多少家產,她都準備照單全收。沒有人會嫌錢多不是!
內院很大,就像班走所說,整個兒郡守府的佔地面積比她在京城的郡主府都要大上差不多一倍,而藤平此刻也不知道是在哪個溫柔鄉里纏綿,讓他二人好一通找。
不過沒等找到那藤平所在,到是在一處較大的院落裏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這夜深人靜半夜三更的,竟然有六七位女子齊聚在此,圍着院中一處花壇坐着聊天喝茶,一個個穿得妖豔嬌妹,也就搭着玉州這頭靠近西南,氣候已經回暖,不然這樣的季節又露脖子又露胸的,還真是挺冷。
鳳羽珩帶着班走停下來,沒了那侄子做累贅班走輕鬆了許多,也樂得坐在房檐上看八卦。
說八卦也的確是八卦,原來這些個女子都是那郡守藤平的小妾,她們住在這一個大院兒裏,平日裏藤平想起了誰就點誰的名字,然後由下人送到他指定的房間,到是跟皇宮裏皇帝的待遇差不多,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學的。小妾們夜裏睡不着,聚在院中閒聊,其中一個滿腹哀怨地說:“我這腰身近幾日好像又粗壯了些,也不知道是不是喫多了,明日可得管住嘴,老爺不喜歡胖的。”
“可不!打從夫人胖了之後,老爺再也不進她的房,聽說夫人寂寞難耐,咱們府上的小廝都快被她睡遍了?”那女子一邊說一邊以帕子掩手,咯咯地笑個不停。
想來,郡守夫人的這檔子事已經不是什麼祕密,連些個小妾都能夠拿來調侃。而另一個小妾也開口道:“你說你腰身粗壯了,該不是有孕了吧?我記得上個月老爺可是招幸了你三回,比咱們姐妹都多。”
之前那個說自己胖的女子無奈地搖頭:“怎麼可能,你們又不是心裏沒數,咱們哪有那個懷孩子的福氣。自打進了這郡守府,就被逼着喝了避子湯,那些個不肯喝的都被大夫人背地裏折騰死了,咱們能活着,就是因爲聽話。”
她這麼一說,其它人也跟着感慨:“是啊,在這個府上,除了夫人,誰還能有資格生下老爺的孩子?郡守是世襲的,夫人要保證自己生下的孩子將來得到這個世襲的地位。咱們不過是送進府來的玩物罷了,是死是活沒人管。”
“可就是玩物,如此做得也不踏實啊!”有人哀怨起來,“姐妹們,你們說說現在這是什麼世道,女人還不如男人了?老爺現在是寧願要男寵侍候也不找咱們,這個月咱們還沒見過老爺的面兒呢吧?”
她這一提,其它小妾們面色也更加黯淡起來,可不是麼,藤平夜夜招幸男寵,她們這些小妾就跟個擺設一樣,到是好喫好喝地供養着,可見不到老爺,她們的心裏不踏實。
“不管了。”有人心比較大,豁達地說:“反正有喫有穿就行,就是苦了外院兒那幾個大夫,每日都要潛心鑽研如何才能給老爺配出更好的藥湯來,以保證老爺寶刀不老,真是費盡了心思。”
“對了,你們聽說了嗎?據說京城裏那個濟安郡主來了,人已經到了玉州,就在玉州住下。你們說,她來這裏是不是想要收回濟安郡啊?如果真的被她收回了,那老爺的官職還能保嗎?萬一不保,咱們怎麼辦?”
這話一提,所有人都沉默了。她們雖說只是府中女眷,可有女眷的地方就有八卦,這種事情或者小廝們還沒聽說,但好打聽的女人們卻是一早就得了消息。有人試探着說:“也未真的能收回吧?藤家在這一帶苦心經營了這麼多年,哪是那麼容易就被收回的,再說,咱們這兒還有那麼多兵馬呢。”
“我聽說,上面給老爺的任務就是盡一切可能地把那濟安郡主給拖在玉州,讓她沒有精力去想南邊的事。”有人小聲說,“這可是我費盡心思打聽到的消息,據說上面的那個人,是當朝的八皇子。”
這話一出,人們都意識到事情的嚴重,卻也不敢再多聊了,幾個眼神交換之後,紛紛回了自己的房間,只留下院子裏一堆喝空的茶盞。
鳳羽珩坐在無顏上聽着,也沒有多大的意思。她早就懷疑過藤平跟八皇子是一夥的,藤家勢力再大,要想每朝每代都能保持住輝煌,就必須得在各朝各代都找到自己的靠山。看來這一代,他們找上的八皇子玄天墨。
“走吧,咱們去看看正主兒。”鳳羽珩發了話,然後先行站了起來,又繼續往府中深入奔去。幾經輾轉,終於在一個小院落把藤平給找到了,此時此刻,那藤平正和兩名男寵在牀榻之間上演人體大戰,那場面也叫個激情,連誰該在上面誰該在下面都不去計較了。那兩個男寵看上去年紀不大,最多十五六,到是兩個玉面小生,做這種事很是遊刃有餘。
班走看得皺眉,特別是當他發現他家主子都看得直了眼,就差流口水了,心中有股子悶氣就沒處去發。他擡手把鳳羽珩的眼睛給遮住,然後在她耳邊小聲問了句:“要不直接殺了得了,這種人留着也是個禍害。”
“那怎麼行。”鳳羽珩把他的手拉下來,這麼好看的戲可不能錯過,三男啊!太精彩。
“你想幹什麼?”班走都無語了,有這種女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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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殺了太便宜他,今夜咱們不請自來也是不太厚道,不如送上一份大禮吧!”她眨眨眼,在空間裏翻了一下,記得以前弄到過一些強性的春藥,她覺得新鮮,特地在空間裏留了不少,都是粉末狀的。東西很快翻出,足有三大包,她都遞給班走:“去,給他們加點柴火,讓那郡守大人痛快地大戰上三天三夜。”
班走嘴角一挑,這事兒他樂意做。
很快地,春藥下完,鳳羽珩又有了主意:“只兩個男寵怎麼夠用,這麼多藥加了進去,沒有個十人八人的怕是都不夠他們忙活。走走走,咱們把這府裏的所有男寵和小妾都給引到這頭來,讓這老藤頭兒好好樂呵樂呵。”
於是,在這個無月的夜晚,鳳羽珩和班走二人扮作這府上的家丁和丫鬟,把府裏所有的男寵和小妾都給挖了起來,讓她們往那小院兒去找藤平。到也沒有人懷疑,想來這樣的事以前藤平也是常幹,並不足爲奇。
只是沒想到,出府的時候卻遇到了些小小的插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