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設局,一切將要結束!

發佈時間: 2024-11-17 12:2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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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慎之的平靜與冷靜自持被打破,從最開始的不可思議到欣喜若狂,再到如今的惶然無措。

心中的喜悅如浪潮狂涌,久久無法平息,他疾步離開薛府,往鍾家而去。

沈秋瞧見了,連忙喊道:“薛大人,你去何處不用坐馬車嗎”

“不必。”薛慎之快步走動着,甚至越走越快,以此來平復他心中激盪的情緒。

沈秋皺緊眉心,以爲薛慎之只是在附近有事,倒是沒有想到他去鍾家。

鍾家離這裏馬車都要幾刻鐘,腳程快來回也要將近一個時辰。

薛慎之完全不知疲累,半個時辰還差兩刻鐘,他便到了鍾家。激動的心情已經平復,他敲響鐘家的門。

門僕將門打開,見到薛慎之,詢問道:“公子,您找誰”

“我找你們鍾院使。”隨後,薛慎之自報家門。

門僕進去通報,不一會,便將薛慎之給請進去。

鍾院使在藥房裏,配製藥丸,聽見腳步聲,擡頭見到薛慎之來了,也不拘禮,“慎之,你來有何要事”

薛慎之見鍾院使只是看他一眼,就繼續低頭捏藥丸,眉心一蹙,不由得說道:“鍾大人,晚輩有事情要請教您。您可否先放下手中的事宜,晚輩借用您半個時辰。”

鍾院使一聽要半個時辰,指着薛慎之坐在他對面,“就在這兒說,我捏藥丸,不用分心,不耽誤你事兒。”

“一心二用,不夠專注。”薛慎之沉銀半晌,方纔道:“幾刻鐘也行。”

鍾院使見薛慎之神情嚴肅,以爲有重要的事情要說,放下手裏的活兒,將簸箕端着放在一旁的藥架上,洗淨手,給薛慎之倒一碗茶,送到他的面前。

“你有話直言。”

薛慎之脣瓣微張,適才發現喉口發乾,端着茶碗飲一口,方纔詢問鍾院使,“鍾大人,女子有孕有哪些忌諱又需要做什麼對她有益處”

鍾院使詫異的看向薛慎之,似乎沒有料到他爲這麼一樁小事,弄得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他做太醫多年,給不少女子診出喜脈,倒是極少有人問這些事情。

多是一聽聞有喜,便歡喜的給診金與紅封。

以至於他都習以爲常,反倒顯得薛慎之有一些另類。

“前三個月坐胎要格外小心,避免太勞累,飲食清淡,豐富營養你等一下,我有一本冊子,上面標註着雙身子的人,哪些食物需要忌口,一些大忌事項。”鍾院使在旮旯裏翻出一本小冊子,遞給薛慎之,“你在這裏看吧。”

薛慎之抖落灰塵,一頁一頁翻過去,雖然都記在腦中,他又擔心會忘記,問鍾院使要來筆墨紙硯,將冊子上的內容抄錄一份下來。

全部抄錄下來,已經過去小半個時辰,他還是用最快的速度,大多情況算得上是默下來,而後兩本又對照一番,並無差錯,他將冊子還給鍾院使,並且向他道謝。

薛慎之往前走兩步,這才發現天色昏黑,“鍾大人,您能安排一輛馬車送我回府出來的急,沒有乘坐馬車。抄錄耽誤時間,內子會等急了。”

“”

鍾院使真不知該說薛慎之什麼好,愣頭青子似的。

有走路來鍾家的功夫,馬車都來回幾趟了。

轉念想着薛慎之與商枝二人感情深厚,成親小半年,突然傳來喜事,第一次做爹,薛慎之難免會情緒激動。

他招來小廝,讓他送薛慎之回府。

薛慎之回府之後,商枝坐在林玉兒的身側,聚精會神,盯着林玉兒手裏的針線活。偶爾有時候,會低聲詢問着林玉兒幾句。

“你在學女紅”薛慎之站在商枝身後,看着她手肘支着桌子,雙手托腮,身體都在往前傾,不由得雙手扶着她的身側,將她擺正了,“坐端正。”

商枝將他的手給拍開,“你別吵我,我在和玉兒學做衣裳呢。”

之前給薛慎之做的衣裳,實在是太醜了。

以往商枝不能夠理解,爲何寧雅、龔夫人、秦玉霜都喜歡給他們倆做衣裳,直到自己肚子裏揣上一個,方纔知道一個做母親的心情,想要孩子穿着自己親手準備的東西。

別的孩子身上都穿着母親做的衣裳,一針一線傾注着對孩子的疼愛。她可不想自己的孩子,所有的衣裳,全都是請繡娘做的。她也不願到時候,孩子問她是不是不愛他,爲何別的孩子都穿着孃親做的,他的是買的。

商枝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決定將女紅給學好,薛慎之在身邊吵,她就顯得有些不耐煩。

薛慎之還想說什麼,轉念記起冊子上有一條,切記勿讓孕婦生氣。

當下不敢再吵商枝,擔心她動怒,只得給林玉兒遞一個眼色。

林玉兒接收到薛慎之的眼神,她手指靈巧的穿針引線,然後打結,剪掉線頭。

“枝枝,我們休息一下。”林玉兒握拳敲打着自己的腰背,“坐久了腰痠。”

商枝想着是坐了有半個時辰,“好,我們休息一下,喫完晚飯再繼續。”

林玉兒下意識看向薛慎之。

薛慎之搖頭,勸說商枝,“晚上做針線對眼睛不好。”

商枝皺眉,“就小半個時辰”

“傷着你的眼睛,會對孩子的眼睛有影響。”薛慎之面不改色道。

“是嗎”商枝狐疑,醫學上可沒有這個說法。“你聽誰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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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院使。”薛慎之見商枝滿臉不相信,默了默,“大抵出現過這種事例,因爲不多見,並沒有太廣爲人知”似乎放棄勸說商枝,“也極有可能是鍾院使聳人聽聞了。”

商枝原來還覺着是薛慎之故意哄騙她,可聽他不太確定的話,她一顆心也跟着搖擺起來,畢竟許多離奇的事情,是醫學上也無法給出解釋的。

商枝也覺得可能真的有這種事例,因爲她孤陋寡聞,纔沒有聽說過。

“玉兒,今日就算了,你明天早上喫完早飯過來。”商枝不敢去冒險,畢竟晚上做針線,的確是傷眼睛的。至於會不會妨礙孩子,並不確信,但凡有一點可能,商枝都不敢去冒險嘗試。

兩世爲人,這是她第一個寶貝。

自然十分看重。

林玉兒抿脣偷笑,覺得總算是有降得住商枝的人了。

薛慎之微不可見的鬆一口氣。

下午坐半個時辰,用眼過度。晚上再坐半個時辰,會太過勞累。鍾院使說孕婦不能太勞累。這一點,薛慎之牢記在心裏。

商枝撫着腹部,“這個消息明天告訴爹孃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