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香樓生意紅火。
離中飯還有一個時辰,裏面來了不少客人。點一壺茶,幾碟點心,一盤瓜子兒,十分閒適的聽戲。
白薇與白雪進來,小二領着入內,“客官,裏邊請。”
白雪道:“我們訂了雅間。”隨後,報了姓名。
小二恭敬的將白雪帶到櫃檯,隨後走向白薇,“客官,小的先帶您去雅間。”
白薇頷首,“有勞了。”跟在小二身後,上三樓蓬萊閣。
他將門打開,引白薇落座,倒一杯茶,隨後退出去
白雪被掌櫃拖住腳了,詢問她,“你的木牌帶來了嗎”
“木牌我娘沒有給我,她就說直接報名字就行。”白雪向來都是跟着小劉氏過來這邊,不懂這裏的規矩,“掌櫃,您能通融一下嗎我待會回去之後,請人將木牌還給您。”
掌櫃毫無商量的餘地,“白小姐,您若是拿不出木牌,雅間不能給您。”
白雪第一次約白薇出來,鬧出烏龍,哪能讓她等無措地說道:“那您再給我定一間雅座”
“抱歉,已經訂滿了。”
白雪咬着脣瓣,急得眼睛浮上水霧,看向大廳滿座了,“我”
掌櫃道:“白小姐,規矩不能壞。看在您是常客的份上,我們酒樓安排一輛馬車,您去取”
百香樓不止是點心好喫,服務也屬一流。
白雪妥協了,“我上去跟我姐說一聲。”
掌櫃點頭,讓小二去安排馬車。
白雪往二樓去,小二攔住道:“白小姐,馬車已經安排好。您快去快回,待會有人等着要用這輛馬車。”
“那你和我大姐說一聲,我很快回來。”白雪性子綿軟,很怕做出讓人爲難的事情,當即拎着裙子跑出酒樓。
白薇站在窗前,看着白雪上了馬車。
脣角不禁露出一抹笑,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
她拉開門,小二站在門口,他說,“姑娘,白小姐忘記帶木牌,她乘坐馬車去拿了,很快就回來。”
白薇挑眉道:“茶涼了,你端下去,換一壺熱茶。”
小二進來換茶。
白薇將門關上,站在小二身後,他彎腰端茶壺的一瞬,一記手刀狠狠劈下去。
咣噹一聲,茶壺砸在桌子上,小二軟倒在地。
白薇將人藏到擱放恭桶的小隔間內。
她拉開門,聽見有人上三樓,利落的關上門,藏進隔壁的雅間。
看到裏面的情景,白薇連忙捂着眼睛。
趙老爺快要嚇陽痿,從女子身上爬下來,提上褲子。
女子要纏上來,趙老爺漲紅臉將人甩開,喊她滾出去。
女子將衣裳攏好,拉下裙子匆匆離開。
趙老爺捂着快速跳動的心臟,一點風度也沒有的瞪着白薇,他縱然花名在外,也是要臉的在他最看重的晚輩跟前,被撞破豔事。
“趙”
“溫少主,您請進。”掌櫃畢恭畢敬地打開蓬萊閣的門。
他想不到白家是約的溫少主,若知道是他的話,就算沒有取來木牌,他也不會稍作通融。
白薇噤聲,聽見一串腳步聲入內,緊接着是關門聲,下樓梯的聲音。
趙老爺也聽見了,他想說什麼,聞到白薇身上的異香,指着隔壁道:“你約了溫少主”
白薇搖頭否認,“我不認識。”又說,“白玉煙約我在隔壁。”
趙老爺並沒有懷疑,“你算個機靈的,溫少主聞不得香味,刺激得會要命。當年有人約溫少主在花船上,歌姬身上抹了香粉想引佑他,溫少主險些將人掐死,是他呼吸不上來,四肢無力,歌姬方纔逃過一命。可這之後,再未見過那位歌姬。”衆人心中有數,這是溫少主事後動的手。
白薇臉色陰沉。
“白玉煙是要你的命,你們同出一脈,她咋這麼心狠”趙老爺忍不住感慨,“你打算怎麼辦”
白薇冷笑一聲,“如她所願。”
趙老爺錯愕地看向白薇,就看見她拉開門出去。
白玉煙坐在馬車內,看着白雪離開,溫少主進了酒樓。
她眼底閃爍着光芒,溫少主有哮喘,香料中有一味紫荊花香會佑發哮喘。
而她在事發之後進去,請郎中救溫少主一命,溫少主便欠她一個人情。
“小姐,今日過後,您就少一個勁敵。”于晴遞一杯茶給白玉煙,顧忌道:“溫少主不會瞧出來是咱們設局的吧”
白玉煙將茶推開,看着膝上的慶元九老圖,意味深長道:“白薇參加玉器大比,溫少主算是她的對手,對溫少主下手情有可原。至於我我是有好東西孝敬給他,對其他的事情一概
不知。”
于晴說了一句英明。
白玉煙將圖收起來,放入袖中,掀開簾子,便見白薇披頭散髮衝出來,腳上一只鞋都掉了,脖子上一道紅痕觸目驚心。她眼中佈滿驚恐之色,慌不擇路,躥進人流逃命。
“小姐”于晴看見白薇狼狽的模樣,低喃道:“這咱們這是成了”
白玉煙望着白薇消失在人流中,嘴角上揚道:“該我們出場了。”
放下簾子,整理一下衣裳,于晴攙着走下馬車,看一眼墜在後面的那輛馬車,郎中就安置在裏面。想到勝券在握的事情,愈發的從容不迫,直接去蓬萊客。
于晴叩響門。
侍從將門打開。
屋子裏一片寂靜,落針可聞。
白玉煙愣住了,這和她設想的不一樣啊
“白小姐,請進。”
侍從做一個請的姿勢。
他一側身,白玉煙看見立在窗前一道孤傲的身影。他身着一件黑色的斗篷,將他陰鬱的側顏映襯得越顯凜冽。聽到身後的動靜,溫琰側頭望來,陰寒的目光投在她身上,彷彿被一條毒蛇盯上,那一種黏膩的陰冷覆蓋她全身,令她渾身發顫。
白玉煙趕忙將頭低下來,恭敬地喚一聲,“溫少主。”
溫琰看着白玉煙雙手握成拳,骨節發白的模樣,分明十分懼怕他,又極力保持冷靜。驀地一笑,“你有東西孝敬給我”
“是”白玉煙手指哆嗦的拿出慶元九老圖,雙手呈給溫琰,“您可以讓玉匠師雕刻這一幅畫參賽。”
侍從將畫接過來,展開在溫琰面前。
溫琰斜睨一眼九老圖,似笑非笑道:“你未能入段羅春的眼,情有可原。”
白玉煙臉色煞白,溫琰這是沒有看上
“我我還有一個提議,您可以請玉匠師雕刻薄胎玉器,這樣一定能贏”白玉煙心裏緊張,舔一下乾澀的脣瓣,“她的雕工出色,但是她的創作能力比起她的雕工過之不及。”
白薇當年險勝,但那個時候是在府城舉行,她還未接觸過玉雕,並不像在縣城之這般,能夠聽到一些風聲,所以並不知道白薇是雕刻什麼玉器。
在白嬌送來九老圖時,她猜想白薇準備雕刻玉山子。前世她跟着白薇學過,知道她擅長玉山子。
“她雕刻玉山子的技藝爐火純青,我猜想她是打算雕刻這副九老圖參賽。”
白玉煙說到這句話時,方纔引起溫琰的一絲興趣,屈尊降貴的將圖稿接過去。
“溫少主,我的場口被白薇買去,若是她這一次的確雕刻玉山子,請您賣一座場口給我。”白玉煙相對了解溫琰,不喜歡旁人算計他,直接說出自己的目的,他或許會考慮是否與你合作。
溫琰笑了,這一抹笑仿若綿綿陰雨,森冷的氣息親襲。
白玉煙有些腿軟,下一刻,脖子一痛,溫琰面容猙獰,陰鬱的眸子透着狠厲,掐住她的咽喉。
“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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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琰的臉色變了,他的呼吸急促,雙手卻死死掐住白玉煙,恨不得擰斷她的脖子。
白玉煙臉色青紫,雙手掙扎,不知道好端端的,溫琰爲何要掐死她。
溫琰胸口沉悶,呼吸困難,臉色漸漸發紺,掐着白玉煙的手發抖,手上的力道一鬆,他往後倒去。
“少主”侍從連忙扶住溫琰,將隨身攜帶的藥爲他服下去。
其中一個掏出一根銀針,扎刺魚際穴。
白玉煙捂着脖子劇烈的咳嗽,看着溫琰病情發作,腦袋都懵了。她身上都沒有香味,溫琰爲何突然發病
白薇的圖稿
白玉煙臉色慘白,她昨天在許瓊身上聞到那種甜膩的香味,怎麼能一時疏忽,忘記這圖稿是白薇的,許瓊偷拿白薇的東西,一定會給沾上
“殺殺了她”溫琰陰戾道。
白玉煙跪在地上求饒,“少主饒命我我不知道這幅圖上有香味,這副圖是白薇的”
“咚”一聲,侍從自隔間拎着小二扔在地上。
白玉煙瞳孔一縮。
小二迷迷糊糊睜開眼,看見白玉煙跪在地上,思緒有些轉不過來,當眼珠子對上溫少主陰寒的目光,魂兒都要嚇飛了,都不需要招供,全都招出來。
“溫少主饒命啊白小姐給小的二十兩銀子,將白薇留在蓬萊閣,不許她離開。白薇瞧出事情有詐,她將小人打暈。其他的事情小人一概不知,請溫少主開恩,饒了小人一命”小二見識過溫琰的手段,等他們屈打成招,他小命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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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九八:楚少寵妻成癮福星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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