喫完早飯,商枝去賀大昌家,給賀大昌號脈。
“李翠花好狠的心,這毒蘑菇說不定就是她故意採給你喫,毒死你昨兒打我的時候,她在咒你死,緊接着你出事好端端的咋會突然喫到毒蘑菇不是她還會有誰害你”李寡婦坐在炕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你死了,我和孩子咋辦。”
賀大昌被李寡婦哭得腦袋疼得要炸裂,又氣又心疼。
氣李翠花敢下毒毒死他,心疼李寡婦擔心受怕。
“好了好了,我現在沒事,你別哭,哭壞身子我心疼。”賀大昌好言好語哄着李寡婦,轉頭看向李翠花,陰狠的說道:“如果我查出是這毒婦乾的,我不會讓她好過”
李寡婦依偎在賀大昌懷裏,得意的看向李翠花。
“我下毒我下的毒還會找商丫頭給你解毒你現在還能喘氣這踐人就不是哭嚎,得給你哭喪”李翠花炸了,肚子裏塞了一塊冰似的,心寒。她衝上去,拽着李寡婦的手往外拖,“大寶,你和你媳婦擡着那死人扔出去”
賀大寶聽了他爹的話,火冒三丈,他娘一開口,立刻動手和小李氏擡着乾瞪眼的賀大昌丟出門外。
“這是你的屋子,她憑什麼把你趕出來這種無德不心疼相公的女人,你就該休了”李寡婦撲過來,抱着賀大昌哭訴,“你看看她多囂張她都敢打你了昨天你沒看見,我差點被她給打死你不休了她,這日子我沒法和你過下去”
賀大昌被重重扔在地上,五臟六腑險些沒給摔出來,咳嗽幾聲緩過氣來,被李寡婦晃得頭暈眼花。
“好啊我等着你休我”李大嬸冷笑道:“這屋子是我修的,你趕緊給我休書,拿着你的東西滾蛋”
賀大昌快要被李翠花給氣死了
這個踐人
“好好好你別後悔賀大寶”
“我跟我娘。”賀大寶及時表態。
賀大昌本來餘毒未清,身體虛得很,聽了賀大寶的話,刺激得兩眼發黑的昏過去。
李大嬸忍李寡婦一早上,賀大昌一昏過去,她眼露兇光,拿起掃帚朝李寡婦抽去,“狗嘴裏吐不出人話的踐貨我讓你胡說八道,往我頭上扣屎盆子”
李寡婦見李翠花抄傢伙,腿肚子打顫,哪裏還管賀大昌死活,爬起來就跑了。
李大嬸朝地上吐一口濃痰,“呸”狠狠踹賀大昌幾腳,“瞎眼的東西,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這就是你當眼珠子護着的踐人”頂不住事的玩意,只有自己對他真心實意,可他不稀罕。
“娘”賀大寶怕他娘心軟。
“我把他丟李寡婦門口去,你去廚房把竈膛裏的柴火熄滅。”李大嬸丟掉掃帚,拖着賀大昌丟在板車上,拉着送去李寡婦家。
商枝來的時候正好遲一步。
“商丫頭,今天不用給我爹治病,他在李寡婦家。”賀大寶站在門口等李大嬸,見到商枝請她去屋裏坐。
商枝搖了搖頭,“既然賀叔不在,我就先回去了,地裏還有活要幹。”
賀大寶不挽留,只是又問一句,“你和薛慎之說了嗎”
商枝疑惑的看着他。
賀大寶有點急切,“你讓他別考科舉,等村裏出了一個舉子再考,反正他還年輕。”
商枝皺緊眉頭,不期然想到李大嬸說的話,心裏起了疑,“你是說賀家在京裏做官的老爺,許諾誰考上舉人,就誰做他的義子送去國子監爲什麼要等村裏出舉人再考這不是各憑本事難道薛大哥考上,有人會害他不成”
東方小說 https://vegforce.com/
賀大寶張了張嘴,生硬的說道:“你聽我的沒有錯”不等商枝再說,沉着臉進屋。
商枝這回把話放進心裏,國子監固然是香餑餑,可義子的名義更有佑惑力。
賀家那位官老爺,在京城是正四品的官員,他手裏拿捏着人脈與權勢。對杏花村裏的人來說,無疑攀上他是一步登天。逼急了,沒準還真的會做出害人性命的事情
商枝神情凝重,決定到時候告訴薛慎之,好讓他有防範。
“商姑娘,從山上來”薛寧纔剛剛從私塾出來,和商枝打招呼,見她心事重重,“你遇到難處了”
商枝回過神來,斂去眼底的思緒,“沒有。薛大哥,你是廩生嗎慎之還有兩個月要下場,他找你作保了嗎”
&n
bsp;薛寧才一愣,似乎沒有聽懂商枝的話。
一道嗤笑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薛慎之一個童生,他有資格參加秋闈嗎”
成功入縣學之後,賀平章一改之前的頹勢,意氣風發。
商枝對賀良廣一家心有芥蒂,聽了賀平章的話,只當他看不起薛慎之。她拉着臉,“關你什麼事”看着他臉上嘲諷的笑,商枝心裏不舒服,對薛寧才道:“薛大哥,我還有事,先走了。”
“誒你別走我有事找你”賀平章情急之下,拽着商枝的手。
啪地一聲,商枝用力拍開。
賀平章手背一痛,被她一巴掌拍麻了,吸着冷氣道:“我有要事找你商量。我昨日裏去縣學報道,聽說有一個大人物病重,特地趕回來一趟請你去給她治病。若是治好了,你別說開一家醫館,就算兩家都可以”
他在縣學聽聞縣令夫人病重,縣令與其夫人伉儷情深,若是商枝能夠治好,他必然會被縣令重謝。因此,動起了心思,即便惹得老師不滿,他也執意告假回來。
商枝冷聲道:“不治”
“你”賀平章氣急,他就沒有想到這個女人這般難纏他都放下恩怨,不計前嫌,她還斤斤計較,“錯過這次機會,下回可沒有這般好的事情你仔細想一想”
商枝懶得和他廢話,看都不看賀平章一眼,轉身離開。
賀平章臉色青白交錯,氣怒填胸,“不識好歹”
他就不信,除了她商枝,就沒有人可以治好縣令夫人
怒氣衝衝回到家中,鄧氏瞧見他,趕忙丟下手裏的簸箕,跟着他進屋,“你咋回來了被老師趕出縣學了”頓時緊張起來。
賀平章臉色鐵青,“你就不盼着我一點好”
鄧氏被兇的心裏委屈,她只是關心他。
賀平章根本不領情,坐在賀良廣對面,幾杯茶水下肚澆滅肚子裏的怒火。冷靜下來,突然覺得之前商枝的話有古怪。
薛慎之是童生,他參加哪門子的秋闈
秋闈只有秀才方能參加,並且是三年一度。他就算要參加,也該是縣試,每年的二月,而距離二月還有大半年
商枝與薛慎之關係親近,他究竟何時下場,會不知道
“爹,薛慎之秋闈下場,是怎麼回事”賀平章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賀良廣閉眼假寐,聞言,猛地睜開眼睛,“不可能他當初掉下河快要病死,哪有機會參加院試”
他記得很清楚,薛慎之八歲下場,縣試、府試得第一,許是年紀小,成績優異,很快得到縣令的注目,若是院試再考第一,便是案首。八歲的案首,必然風頭無兩
假使薛慎之參加院試,爲何榜上無名
之後,他更是不曾參考。自己年年去看,榜上並無他的名字。既不是生員,如何有資格秋闈
“有沒有可能他帶病去考試娘說那時候,他不見了。薛大虎的喪禮都不曾出現,許氏找他算賬,到處沒找着人,以爲他跟着淹死了。”賀平章想起疑點。
賀良廣點燃旱菸,抽了一口,眯着眼睛道:“他落水受到驚嚇,病倒在河邊田地的溝渠裏,被發現的時候只剩下一口氣。”
賀平章鬆一口氣,或許真的是商枝弄錯了吧
賀良廣睨他一眼,啐罵:“出息”目光晦暗幽深,沉聲道:“你只管認真準備秋闈,國子監的名額,只能是你”
------題外話------
o╥﹏╥o小綾子要蠢死了昨晚寫兩章稿子,拿着大綱順一遍,突然發現漏了一個很重要的打臉情節。前面結尾寫到秋闈,我給刪掉了,那個情節得往後推一點點,不妨礙閱讀。
真的給自己跪了,大綱不是按着順序寫,有的地方弄得有點亂,腦子一抽,就把這一塊給忘記了,明明前兩天還寫了關於這一塊的內容幸好不是更新之後才發現問題所在爲了等修改前一章斷尾,推遲更新,免得看着會銜接不上。
爲了彌補這讓人窒息的錯誤,發21個幣幣略表心意,瀟湘的仙女們留言領取。書城那邊的仙女們,我沒有獎勵的權限,只能晚上八點廣場發紅包。再加更補償。
ps:妹妹是我奶奶帶着,昨晚沒回家,早上沒去學校,老師打電話把我請去學校談話,二更會遲,得晚上七點左右。